左右眼瞎了,白天黑夜,何时何地呆着也无所谓了!
我倒要问问他那个所谓的穆爹爹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任飞为什么听到我梦见妤儿,反应那么大,竟然对我动了手,难道妤儿的死跟我有关系?
鬼婆婆说血缘是不会骗人的,还说药神没有死,只是躲起来了,是真是假,最重要的是我到底是不是药神的女儿。
“呵!小东西,别动,抓紧我”!
“韩-清,你的名字,来跟我学韩清…”
“韩清,韩清”
腿间传来一阵疼痛,“疼”我缩回脚捂着腿“任小爷,能不能别这么粗鲁”。
“我不粗鲁你能醒来吗,你问一然,我叫你多少遍了,你又哭又笑的,还不断喊自己名字”。
我揉了揉脑袋,头有些疼,刚才的梦已经模模糊糊。
任飞用棍子敲了敲我的腿“起来锻炼身体了,整天胡思乱想,不做梦才怪,还是不够累,累了倒下就能睡着,哪有时间做梦”。
任飞你这什么逻辑,也不知道平时怎么给人看病的,莫不是全靠一张嘴忽悠…
“好困,我好像刚睡下,在让我睡一小会儿行不”我倒头睡了下去。
“不行,我管你什么时候睡的,起来”。
我觉得我像个猴子,被任飞拿着棍子敲敲打打,一会让我跳一会让我蹦的。
给了我一根棍子,让我支撑着越过屋顶,猴子都做不到好吗,何况我还是一个腿脚不灵活的人。
汗水湿透了我的衣服,我真的不行,试了很多,我都失败,刚好傅一然喊我们吃饭。
我不饿!一点也不饿,就是很困,赤漓这泼孩竟然趁我睡着把我背了回来,到现在也不出现,估计是怕任飞了。
任飞拿着一碗饭递到我跟前,我的手臂不听使唤的颤抖,筷子都拿不住,“我不想吃了,我想睡一会儿”。
我起身准备回卧室时,任飞一拍桌子,抓起我的手就像外走,他走得很快,似乎很气愤。
在我印象中任飞是很幽默的,虽然不喜欢我,但是也并不讨厌我的,为什么这几天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对我似乎有些恨意。
我咬牙努力辨别他的脚步,不让自己摔倒惹怒他!听到水声,我的身体就被推了下去。
如今是初夏,山里的水还有些冰冷,我扑腾着水花,站在水里“任飞,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似乎很讨厌我”。
“韩清,我不讨厌你,我只是想让你尽快强大起来,别让身边的人因为保护你而受伤了”。
任飞挥着棍子“韩清,我知道你累,你疼,三条,就三条,抓三条鱼上来我就让你睡觉,让你休息”。
我觉得任飞好像没有把我当作人来看,抓鱼,徒手抓鱼怎么可能!
“我不会……不会游泳”。
“会,你会,来,听我说,你来做,你想一想黑霸没有腿,它是怎么做到的,它在水里是如何游动的”
我试着钻进水里,两腿并在一起,用未受伤的腿带动受伤的腿,挥动着,先不说速度要超过鱼,就说我一个瞎子,靠耳朵听,水里我根本听不出鱼在哪里?
我索性蹲在水下,抱着一个大石头缩在水底,任飞看我半天没动静,跳下水抓起我时我已经意识模糊了。
任飞一面顶着我的腹部,一面拍着我的背帮我排水,“韩清,醒过来,你要死也别死我手里,要是死我手里,几十年以后到了地下,我怎么面对妤儿,怎么跟妤儿交代”。
我只感觉水混着血从我嘴里鼻子里流出来,我憋着气不想呼吸!
我只想死!!把自己憋死算了!
任飞拍着我的背,看我醒来,一把将我搂在怀里“韩清,对不起,我不逼你了,别怕”。
“我真的做不到”我嚎嚎大哭。
任飞抱起我,回到竹屋,给我拿了干净的衣服“先换衣服吧,我让一然进来”。
我像一尊泥娃娃一样坐着,傅一然进来,我不知道他怎么帮我换了衣服,我实在憋不住,钻进一然回怀里,大声哭起来。
“一然,你带我离开好不好,回到从前,好不好”。
任飞突然推门进来,我下意识的闭嘴,推开傅一然,身体往床角缩进去。
马戏团的动物为什么会听话,因为不听话会挨棍子,才几天功夫,我就开始怕任飞,他不喜欢我碰傅一然。
我低着头,忍着哭声却忍不住泪水,任飞抬起我的脸“别哭了,韩清,你必须要强大起来,你想想看,如果你像现在这样,小陈就不会把你伤的那么严重了”
“张老太,商霖,你身边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商煜保护得了你一时保护不了你一世,商煜不在你身边你遇到危险了该怎么办”。
“我有孽和黑霸”我明知道这答案又多愚蠢,但是还是脱口而出说了出来。
任飞嗤笑一声,似乎觉得很可笑“你能随时带着孽和黑霸吗”?
“如果像现在这样,我和傅一然任何一个人要你命,孽和黑霸能来救命吗”?
“对,你说的都对,但是我是人不是动物,我做不来动物做的动作”。
“你可以,穆爹爹说你可以,你甚至可以比它们还要跳的远,爬的高”。
“穆爹爹,你说穆爹爹”,我抓住任飞胳膊“你说的穆爹爹长什么样,是不是跟商煜很像的一个男人,他到底是什么人”?
任飞掰掉我的手,好像被我捏痛了“答应我好好练习,我就告诉你穆爹爹是谁”他冷冷的说。
“好,我练!我现在就去练,只要不死,我就练到死”。
任飞抓住我“先吃东西,睡觉”!
我有些不知所措好吗!我愣在原地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劳逸结合”任飞补充到,随即拿来一碗饭,我接过来大口大口的扒拉着,呼了一口气“还是活着的感觉好啊”。
“傻样儿”。
吃完饭,直接四脚拉叉的躺下了,任飞“啧,韩清,你哪像个女人,也不知道商煜喜欢你什么”说完拉过被子给我盖好。
迷迷糊糊感觉湿答答的东西略过我的腿,好凉!我收回腿,等等,这是赤漓的气味。
我抽出七玄刀一跃而起,趴在它背上,一刀穿过他的一片鳞片,赤漓一声嘶吼,像是冲上了云霄。
“你敢拿刀戳我”
“戳你怎么了,我现在戳你鳞片,下次在耍我我就戳你皮肉”。
“你敢”
“我就敢,不信试试”。
赤漓晃着身子要将我摔下来,光不溜秋的抓不住,挣扎了几下就摔了下来。
听着风吹过小草的声音,快落地时,我用刀撑住地面,完美的落在了地上。
“难怪你敢这么对我,原来是功力渐长啊,想到第一次见到我被吓的那怂包样儿,想想都好笑”。
“我什么时候见过你”
“河边!还记得那个修理厂后面那条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