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吕布为了有什么意外时好转移家眷,早就在河东吕府内挖好了通往城外的地道,因为这次吕布杀了丁原后要带着并州铁骑一起走,所以就没用这个密道。
韩羽得知了这个密道后就带着张宁、卞喜和妙手空空楚有德进了密道,而吕玲绮和典韦则带了百十人藏在密道口附近随时准备接应。
韩羽等人顺着密道来到了吕府,这里因为吕布的反叛已经被查封了,所以里面空无一人,韩羽等人找了个没人注意的地方就翻墙出了吕府。
韩羽装成了一个公子的模样,张宁当然也就装成了公子的夫人,而卞喜则装扮成了两人的保镖,三人来到大街上,果然看到有河东卫家张贴在墙上寻找名医的告示。
三人径直来到了卫府门前,卞喜上前对看门的家丁说道:“我家公子看到卫家公子求医的告示,不知贵公子的病现在是否已经治好?”
家丁叹道:“我家公子的病非常厉害,现在都已经下不得床来,已经换了很多有名的医生也没有见好,敢问这次是哪位名医肯出手相救啊?”
显然这看门的家丁也已经不知道见过多少名医在门前进去又无功而返了,卞喜说道:“名医不敢当,是我家公子和夫人想看一看是否能治好卫公子的病。”
家丁看了看韩羽和张宁说道:“你家公子这么年轻怎能治病?你可莫开玩笑,我家老爷老夫人正发愁呢,您就别在这添乱了。”
卞喜还正要说时,一个人正从府中向外走,看门的家丁立刻笑着脸招呼道:“管家有事出去啊!”
管家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卞喜,又看到站在门前不远处的韩羽和张宁,见韩羽非常年轻但手里却拿着一把拐杖,而张宁也并不大,手中拿着一把宝剑,在汉朝尚武之风盛行,就连文人雅士也喜欢佩戴宝剑平时练两招,但女子佩剑的却不多,管家看此三人的打扮也不像普通人家便问看门的家丁:“这是怎么回事?这几位有事情吗?”
家丁指着卞喜说道:“这位说他家公子能治大少爷的病,我看他家公子如此年轻怎么像会治病的样子啊?”
这时候张宁说道:“你这家丁小瞧人,你可知道神医华佗?”
管家一听神医华佗立刻来了精神,说道:“当然知道,我家老爷派人到处寻找神医,怎奈神医居无定所,实在不知他老人家到底又云游到了何方,难道两位知道神医的下落?还请告知在下,我卫府必有重谢!”
张宁笑道:“神医华佗在哪里我不知道,不过别看我年纪不大,但是我和神医华佗曾经师从同一个老师,算起来我算是华佗的师妹。”
管家大喜,又问道:“敢问姑娘打哪来?”
张宁回道:“自北边的晋阳而来。”
管家说道:“是了,是了,有一个算命的道长叫神算子,说自北方而来的一女子能治好大少爷的病,想必说的就是姑娘了,快快请进。”管家赶紧向韩羽一行人做着请的动作让在了一旁,等韩羽一行人进到府里后。管家又对看门的家丁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有请老爷和夫人,就说神算子道长提到的女神医来给大少爷看病来了。”家丁一听甩开双腿飞快地去找老爷和老夫人去了,管家则快步跟上了韩羽一行人在前面领路。
韩羽细细观察,这卫府之中池塘、假山、凉亭景象真是美不胜收,并且处处都可以看到诗词,不但显示出卫家的富贵,也处处显出一股书卷之气。
管家将韩羽一行人领到了客厅,命仆人给每人倒上茶水,便问道:“恕在下冒昧,不知公子和这位姑娘在晋阳作何营生啊?”
韩羽刚想答话,张宁抢先说道:“他叫韩天,家里靠贩马为生,卫府要是想买马尽管找他就是,我叫张倩,家中世代行医。”
管家点了点头又问道:“听说现在晋阳城已被黄巾军所占,不知城内情况如何?”
韩羽答道:“没什么影响!我们都是做的正当营生,黄巾军只抓犯了法,坑蒙拐骗偷之人。”
管家说:“那就好,那就好啊!现在世道这么乱,黄巾军已经快打到河东来了,我河东卫家家大业大,还真害怕黄巾军攻过来烧杀抢掠,现在老爷老夫人正在考虑是不是要搬走避难呢!”
韩羽说道:“如果没做过什么坏事的话倒是不用担心。”
张宁也说道:“黄巾军在晋阳城内联合各大医馆建了一个红十字会,病人到各大医馆看病,有钱的就拿钱看病,没钱的让病人写个条按个手印,各大医馆先给病人看病,然后拿着条去红十字会拿钱,红十字会会派人去患者家中考察情况,确实没钱的就会由红十字会承担全部药费。”
管家说:“这是好事啊!没想到这黄巾军还能有如此善心。”
几人正说着,卫家的老爷和夫人便来了,管家赶紧走上去低声跟卫家老爷说了几句话,韩羽等人也都站了起来。
卫正走到韩羽面前一拱手说道:“在下卫正,河东卫家家主,感谢韩天公子和张姑娘不辞辛劳来为我那犬子治病,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韩羽说道:“家主客气了,我们路过此地看到卫家求医的告示,卫家在河东做了不少好事素有贤名,卫家大公子又是有名的才子,我夫人家世代学医,在医学上也小有成就,不想看到一代才子就此落难,所以就来斗胆一试。”
卫正说道:“不瞒二位,仲道的病已经看过不少医生,但却是每况愈下,这次不管二位能不能治好仲道的病,这份心意卫家都领了。”
卫正说是这么说,但韩羽在卫正的眼中还是看到了明显的期望之色,韩羽让卞喜在客厅等着,自己和张宁跟着卫正去了卫仲道的卧室。
进了卧室,韩羽首先看到了一绝美女子坐在床边关切地照顾着卫仲道,看到有人进来赶忙站起来施了一礼,向卫正和卫氏叫了一声:“父亲、母亲。”便让在了一边。韩羽心想这估计就是卫仲道的新婚夫人蔡琰蔡文姬了,果然长得有闭月羞花之貌。
卫正向张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张宁也不客气,过去坐在床边,查看起卫仲道的病情来,只见卫仲道脸色铁青呼吸微弱,用手号了一下脉后又摸了摸卫仲道的肚子,张宁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卫正不由心中紧张起来问道:“张姑娘,仲道的病可还有救?”
张宁说道:“贵公子的病十分严重,如果我再晚来一个月恐怕也就无能为力了。”
卫正一听不由松了口气说道:“张姑娘如此说就是还有救了?真是谢天谢地。”
张宁取出纸笔写下药方交给卫正说道:“家主只要按此方抓药便可。”
卫正大喜连忙安排仆人去抓药,张宁说道:“只是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卫正心里正在高兴,以为张宁要提条件,卫正心想只要能治好卫仲道的病,这时候张宁不管提什么条件只要不太过分卫家都要答应。
张宁却说:“家主请让闲杂人等先出去,此事关系重大。”
卫正一挥手,家丁和丫环便鱼贯而出,蔡文姬也略一施礼退了出去。张宁见闲杂人等都离开了便说:“贵公子的病是中毒而致,恐怕是有人要害贵公子啊。”
卫正一听大惊:“竟有此事?!”
张宁说道:“贵公子平时是否爱吃狗肉?”
卫正又是一惊:“正是,仲道喜好吃狗肉,一个星期总要吃上几顿过过瘾。难道是那狗肉有毒?”
张宁说:“非也,狗肉本身没有毒,贵公子是吃了与狗肉相克之物而中的毒。”
卫正说道:“或许只是碰巧吃到了而已,怎可断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张宁说:“因为贵公子并不是只吃了一种与狗肉相克的食物,如果只是一种的话,那些医生怎会看不出来是何病!”
卫母一听便急忙对外面喊道:“文姬,你进来。”
蔡文姬进得门来一施礼问道:“母亲可有吩咐?”
卫母气道:“我问你,你嫁过来以后,仲道吃狗肉时可都还吃过什么?”
蔡文姬回道:“仲道每次吃狗肉时都喝绿豆汤解渴,并且配着鲤鱼和黄鳝还有其他青菜一起同吃。”
张宁说道:“这就对了,狗肉是热性的,绿豆是凉性的,怎可同吃?同吃会伤身,中毒,绿豆会使狗肉胀到几倍的体积,所以卫公子才会有腹胀。而狗肉和黄鳝都有温热动火,助阳之性,二者同食温热助火作用更强,身体正常的人补得太过火反而会适得其反。而狗肉与鲤鱼同食会中毒。”
卫母大急:“文姬,自从你嫁过来以后你扪心自问,我待你如何?你却竟然做出如此之事,来人啊,将蔡文姬关起来,我要亲自去蔡家问罪。”
进来两个家丁便要将蔡文姬抓起来,蔡文姬脸上带泪却急得说不出话来,这时候卫仲道也醒了,看到这情况嘴中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只能又是一阵干咳。卫母赶忙去床前扶住卫仲道。
韩羽忙喊道:“慢着!此事没这么简单,少夫人如果知道这些东西相克的话刚才不会答得这么从容,其中定是另有隐情。还请老夫人给少夫人一个解释的机会。”
卫母听韩羽这么说心中刚才的气也消下去一些,便说道:“好,既然韩公子为她求情,我就听她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