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了许久之后,董易峰将那他认为是红色三阶上品的阵盘,收了起来。
又随手将放置在火寒石桌的上的,甚是醒目的火红色玉简收了起来,想来,能放在这般显眼的位置的,当中也并没有什么稀罕之物了,就当是此行的一点填头吧。
想了想,董易峰把那枚红色玉简,随手扔到了储物袋之中。又看了看那块三阶的阵盘,暗自念叨,看来这就是自己此行最大的收获了。
要知道,即便最简易的三阶上品阵盘,也要十多万灵石啊!而自己手中的这块阵盘,怕是至少也得在翻上一倍吧。
随后,董易远便把这块阵盘收了起来,离开了这座石室。
想来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没有得到他们最珍贵的阵法传承了。
很快,董易峰就从这处遗迹中的阵法内走了出来,又在略微的整理了一番之后,朝着寒山郡的方向远去。
………………
悬空崖上的山洞之内,被一道道的青玉色玄光所笼罩的董易远,此刻额头紧皱,垂在腿上的双手青筋暴起。
一滴因夹杂着灵气,而显得分外耀眼的汗珠,从他鬓角的发梢之处直直的滴落了下来,然而,就在它刚要落在董易远身下的蒲团之上时,便瞬间被此处灼热的空气给蒸干了。
片刻后,从董易远的嘴角旁,缓缓地流出了一道血渍。随后,面容有些狰狞的董易远,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在地上。
显然,他第一次的尝试,失败了。
经过了将近三年的苦修,二十五岁的董易远,终于成功的修炼到了炼气八层的巅峰,并窥到了突破炼气九层的瓶颈。
而此时的他,就正是在极速的运转着灵气,冲击着炼气九层的瓶颈。
一直以来,董易远对于自己是三灵根的天赋,从未感到过有不满任何的。可是在他面对着自修行以来,最难的一次突破历程当中,他才明白了这灵根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要知道,单一天灵根的修士,在筑基以前,是不会遇到任何的瓶颈的,突破炼气九层对于这种得上天眷顾的修士来说,无疑与水满自溢,没有任何的难度可言。而即便是筑基时不用筑基丹,他们也有着高达八层的几率成功筑基。
而唯一令董易远感到少许安慰的就是,在燕国当中,此等天赋的修士,这五百年来,也就仅出现了玉玄宗宗主林朝崖一人而已。
在发了发牢骚,稍稍的吐槽了一番,并将刚才那有些浮躁的气息理顺了之后,董易远再次开始了第二次的尝试。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董易远没有在像刚才那般急迫。
三个时辰后,随着含光窍的打通,灵气如水流一般缓缓地流淌了进来。
感受着丹田中越发充盈的灵气,董易远长长的舒了口气,如今的他,以是炼气九层的修士了,距离筑基也就只剩下最后的一步。
而在他突破了炼气九层之后,清远山董家之中,炼气九层的修士终于达到了十人。
待境界彻底的稳固下来后,董易远做了一番简单的收拾,正式出关。
随后,按着惯例,董易远前往了执事堂叫自己突破九层的消息通报给了执事长老十一叔董云晖。
“三年就突破了,这可比族长预想的时间,足足提前了一年之久啊。”
在听闻董易远突破了炼气九层的消息后,正在处理着族中事物的董云晖欣喜的说道。
说完,董云晖在犹豫了片刻后,将手头上的玉册暂时的放置在了一边的青色兰木桌面上,随手搬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并吩咐董易远坐到自己的身旁,心想,有些事情是该让他知晓了。
在两人都安坐了下俩后,董云晖端起了身旁的青玉色茶盏,猛的的喝了一口后,若有所思的说道,
“易远,虽然你在此之前已是我清远山的丹堂长老了,可是你毕竟没有突破到炼气九层,所以族长也一直没有正式的把你,纳入到家族的长老团之中。
可是,以你如今对董家的重要性而言,进入长老团是绝对不会有人去反对的。”
“你明白这是为什么吗?”
董易远看着十一叔摇了摇头,没有做声,虽然在这些年里,他为家族做了不少的事情,可是比起眼前的十一叔为家族做出的贡献,甚至是牺牲来说,他还差的很远。
想了想后,董云晖带着追忆的神色说道,
“本来你三伯一直都想着,不靠筑基丹去尝试突破的,可是为了家族,他没有那么做。”
“当时,你七叔刚刚不幸身亡,族里除了你三伯外,就只剩下了你四叔公和六叔公两位炼气九层的修士,若是你三伯再出现意外,那我董家可就承受不起了啊。”
随后端起了一旁的茶盏,微微的抿了一口,董云晖表情沉重的说道,
“其实,以你三伯的天赋和性子,他突破筑基的几率是不低于五层的,也是可惜了。”
听完了十一叔的讲述后,董易远怎能还不明白,斟酌了一下后,董易远说道,
“十一叔,我明白了,族长是不想让背负起太多的责任。”
“如今我以炼气九层,也该是为家族,为众位叔伯分担一些的时候了。”
闻言,董云晖深感欣慰的点了点头,看着董易远,又想起刚刚回山不久的董易峰,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是啊!家族里的下一代已经成长起来了。
随后,董易远从董云晖那里得知,董易夏以与一年前突破到了炼气七层,随后便被族长再次派往了临海之后,欣喜不以。
“对了易远,你七弟易峰也在半年前从胡家回来了,现在的他也是二阶下品的阵法师了。”
听到此事后,董易远很是兴奋,家族终于有二阶的阵法师了。
虽然,在易字辈的十几个兄弟中,七弟易峰的性子一直都很孤僻,甚至是有些冷酷。
但是董易远知道,在他的心中,家族所占的分量,十几个兄弟没人能超的过他,就是董易远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