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军上下见此情景,均不由得面色煞白。
火龙汇聚在刘凯身边,使刘凯的军阵立时扩大了数倍。
“末将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三员大将策马来到刘凯跟前抱拳道。
刘凯哈哈笑道。
“来的不迟,正是时候,翼德。”
“末将在。”
张飞抱拳应诺。
“率领所部从正面进攻。”
“诺。”
“张绣,率领所部从左翼进攻。”
“诺。”
“许褚,右翼就交给你了。”
“诺。”
随即近九万铁骑分散开,呈扇形朝益州军压了过去,就如同一个巨人张开一双大手般。
面对气势汹汹的汉军骑兵,益州军上下不由得流露出恐惧之色。没有人认为己方能在汹涌的汉军骑兵浪潮中挺过。不过,益州军并未丧失战斗意志,益州军毕竟不是乌合之众,不会还没开战就被吓倒,更重要的是刘璋的帅旗依然高高地竖在军阵之后。
见过洪水冲破堤坝的情景吗?眼前就有这样的景象,数万铁骑组成的洪流只一个冲锋便冲破了益州军的防御阵线,那景象比洪水冲破堤坝还来的惊心动魄震撼人心。
在骑兵的洪流中,阵线溃散的益州军步卒就如同狂风中的禾苗般显得那么的无助。月光映着刀光,刀光伴着血光,虽然奋力迎战,但益州军将士仍然无可奈何地纷纷倒在血泊之中。
益州军的处境越来越危急,但刘璋的帅旗仍然在军中屹立不动,益州军将士仍然拼死抵挡。
铁蹄急响,突然一支骑兵队勇猛地从益州军阵中穿凿而过,将益州军分割成两截,随即数支骑兵队从各个方向纵横奔杀,片刻功夫便将益州军分割成十几股。
数千名益州军最精锐的将士退到帅旗周围,排成环形阵势,意图抵抗到底。
两千第二军团的骑兵组成的箭头汹涌撞上步兵环形阵,随即急骤疯狂的嘶吼声响起,在一阵刀光血花过后,第二军团的骑兵向两边散开,他们没能突破益州军的防线。
益州军将士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数千身披重甲,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黑甲骑兵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这些骁勇的益州军将士不由得心头一跳。
近卫军团骑兵组成的黑浪朝益州军猛冲而来,在前进到距离益州军阵线约二十步时,益州军将领举剑大吼一声,众将士不由得跟着大吼,长枪挺得更稳了,目光中透出坚毅。
就在这时,冲在最前面的近卫军团铁骑突然取出投枪朝益州军步兵猛掷过去,强大的臂力加上战马的冲击度,投枪以惊人的气势和度扑进益州军步兵阵中。
投枪透体而过,在银白的月光下荡漾起一朵朵妖艳的血花。
这一轮投枪攻击给益州军正面造成了不小的伤亡,并且使益州军正面出现了非常危险的凌乱。
冲在最前面的近卫军团骑兵在投出投枪后,立刻向两边散开,紧随其后的近卫军团骑兵以更高的度冲向益州军阵线。那景象就如同奔涌的山洪突然加快了速度一般。
益州军将领声嘶力竭的吼叫着,意图使麾下将士尽快修补好防御阵线。但哪里还来得及,十几步的距离在飞驰的铁蹄下转眼即逝,黑色的浪潮汹涌冲入益州军阵中。
益州军将士拼死试图挡住近卫军团的冲击浪潮,但近卫军团的战斗力太过强悍,没有结成有力阵型的益州军将士根本无法抵挡。
近卫军团铁骑在益州军兵丛中掀起重重血浪,横刀的光辉伴随着血光,不时有益州军士卒被战马强大的冲击力撞上半空。
惨烈的厮杀持续了片刻,开始有益州军士兵放弃抵抗逃跑。
一名近卫军团骑兵冲到帅旗之下,刘璋举剑同这名骑兵厮杀起来。
没想到刘璋的武艺不错,这名近卫军团骑兵同刘璋交手数回合后,被刘璋一剑斩下马。
随即十几名苍狼骑兵相继冲到,刘璋显得有些慌张,在又斩杀一名近卫军团骑兵后,被一名近卫军团骑兵飞身扑下马。随即数名骑兵跳下马,七手八脚的将刘璋绑了起来。
刘璋的帅旗倒下了,正在苦苦抵抗的益州军将士心头一惊,随即战斗意志迅消散。还没死的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整个战斗只持续了一个时辰的时间,益州军近三万人被全歼,其中被俘近两万人。
刘凯立在马上,看着从眼前经过的长长的俘虏队伍,压在心头多日的大石在此刻算是放下了。
“殿下,抓住刘璋了。”
许褚兴冲冲地飞驰过来。
“干得漂亮。”
刘凯的眼中闪过兴奋之色。
刘璋被几名近卫军团骑兵押着来到刘凯面前。刘凯跳下马。这时,刘璋身后的一名近卫军团骑兵一脚踹在刘璋的膝关节处。
“跪下。”
刘璋被迫跪在地上。
刘凯瞪了一眼那名近卫军团骑兵,喝道。
“不得无礼。”
刘璋虽然是俘虏,但也是一位诸侯。
刘凯扶起刘璋,正要说话,却愣了一下,随即皱眉道。
“你是何人?”
刘凯不相信姓刘的会有这种尿裤子的孬种,随即就想着诈他一下。
‘刘璋’跪下求饶道。
“小人只是主公身边的一名小校,齐王殿下饶命,大王饶命啊。”
刘凯站了起来对许褚说道。
“这不是刘璋。”
许褚一把扯起这个假刘璋,骂道。
“不是刘璋你装什么蒜。”
刘凯让许褚住手,然后问这个假刘璋。
“你家主公到哪去了?”
假刘璋犹豫了起来,刘凯朝许褚使了一个眼色,许褚立刻捏着拳头朝假刘璋狰狞地笑着。许褚这时的形象实在是有点吓人,就好像屠夫看到了一头肥猪时的表情。
假刘璋咽了口口水,露出恐惧之色。连忙扭头对刘凯道。
“主公在两军对峙时,便率领诸位将军及谋士和三千轻骑离开了,我由于样貌有些像主公,就被留下来做为疑兵。”
两军对峙之时?那岂不是一个时辰之前。
随即刘凯苦笑着摇了摇头,感慨道。
“姓刘的果然比别人要圆滑一些。”
之前的刘备就是如此,现在看起来刘璋也这样,刘表难不成是唯一的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