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垂着眼可没敢说,您心心念念的好儿媳,可是嫁过一遭的。
岳夫人也没理他,笑着站起来,眸光微微闪动后说道,“李牧你回来的正巧,我正巧有事要去青州一趟的,你且等一等带我一段路,也免去大帅还要再派人跟着了。”
李牧错愕的抬起头看着岳夫人,然后立即说道,“夫人,兹事体大,还是先禀明了大帅,安排一队人护送才得当。”
岳夫人不乐意的皱起了眉说道,“那弄得沸沸扬扬的,似是生怕旁人瞧不见我出门了似的,便是轻车简从才好,不引人注意的。”说着,她便招呼来了几个丫头,让收拾了五日的衣裳带着,要去青州老宅住上几日。
李牧只觉着后槽牙疼得厉害,心道,林三小姐当初可不就是抱着这般想法,才遇上了那小鬼子?是以他也不敢托大,见岳夫人没注意他,悄声退了出去要去寻岳大帅。
但今儿一大早岳大帅便去兵营了,哪里有工夫见他?
李牧无法,只得点了岳世砚手下两队兵,整装待发等待着岳夫人。
岳夫人的院中忙碌了一个钟头,玉清才扶着她出来了,后头还有两个小丫头一人提着一个大皮箱。
岳夫人一瞧这院子里的模样,立即不乐意了,瞪着李牧啐道,“你个猴崽子,一错眼没瞧见你,便弄出了这般大的动静来,不是与你说了,轻车简从,可是听不懂这话?”
李牧噗通一声跪在岳夫人跟前,苦哈哈的说道,“夫人,您就当是可怜属下,若是得知了属下胆敢自己一人护送您出门,莫说是大帅,少帅便要先要了属下一条命去!更何况,万一这路上有个什么,属下一个人哪支应得开?”
岳夫人无奈轻叹,拂了拂手道,“罢了罢了,那便快些走吧,再耽搁下去大帅该回来了。”说着便扶着玉清的手上了车。
李牧赶紧跟上去,岳夫人的小轿车前后都护着一辆车,上边坐着全副武装的兵。
车开了半日才到青州岳家,岳夫人站在门口瞧着林家的匾额,强忍住了想要进去瞧瞧林月仪的冲动,被玉清扶着进了岳家的大门。
李牧先是安排了士兵把岳家老宅里外都护住了,才转回林家去。
一路去到林月仪的院子,先瞧见的是郭旭,郭旭挑眉瞧他,问道,“我思量着你午饭前便能回来,怎的耽搁到了现在?”
李牧连连叹气,摆手说道,“甭提了,爷呢?”
“和三小姐在花园中。”郭旭说道,然后拽住了他问道,“到底是怎么了?这一张脸黑的和锅底似的。”
李牧又是长叹一声,说道,“我嘴漏了一句,夫人跟着过来了!”
郭旭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可禀报过大帅了?”
李牧连连摇头,“大帅今儿去了军营,根本就没见着,你且等着吧,回奉天了我又得是一顿好打。”
岳大帅对岳夫人的宝贝程度,比起岳世砚宝贝林月仪也差不多了。虽是家中有两个姨太太,那也是上峰送的,不得不收,左右搁在府里也不过就是多了两张嘴吃饭的事儿。
平日里岳夫人若是想出门,那必得是前后都有人,岳大帅亲自陪同,生怕出了半点儿岔子,就连岳世砚陪着岳大帅都不放心。这回李牧把人带走了岳大帅不知道,等到回去了不一定要遭什么罪呢!
郭旭拍了拍李牧的肩膀,赞叹了一句,“哥哥你好胆识!弟弟我服了!”
李牧抬手狠捶了他一记,骂道,“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我挨了军棍,你就等着伺候我吧!”
“哈哈,乐意至极!”郭旭笑着说道。
比起挨军棍,他当然更愿意伺候人。
李牧连瞪了他好几眼,终是想起自己还得赶紧去找岳世砚,才姑且放过了郭旭,不然非得要好好把他揍一顿才好!
岳世砚正小心翼翼的扶着林月仪在院子里散步,他正指着一处凉亭笑着说道,“可还记得那凉亭?以前咱们总是在那儿玩的。”
林月仪点点头,这个她有印象。
岳世砚继续说道,“我还记得,应该是你五岁那年吧?我和大哥二哥在一处玩着,你本是坐在一旁看着的,突而就哭了,说我们不陪着你玩,结果引得林伯父把大哥二哥一顿揍。”
林月仪脸微红,把脸别到一边去低声道,“你便是欺负我不记得,才这般肆意编排我!”
话虽是这般说,林月仪却是不禁感叹,自己小时候真的这般傻?
岳世砚“哈哈”一笑,也不与她争论,与林月仪争论,最后道歉的肯定是他,所以咱们岳少帅已然学乖了,她说什么便是什么才好,不然惹她生气自己又要心疼了。
这会儿,李牧赶了过来,直直的跪在了岳世砚的跟前,唬了他们俩一跳。
“这是做什么?平白无故的行这大礼做什么?”岳世砚挑了挑眉毛问道。
李牧苦哈哈的先是掏出了两张药方,然后说道,“少帅,属下闯了大祸了。”
“怎么了?”岳世砚浑不在意的问道,摆手让他起来,又顺手接过药方,转而对林月仪说道,“待会儿便拿去给大夫制药,我妈妈的药方还真是从宫中流出来的,你用了想来很快便能好了。”
林月仪笑着点点头,轻声说道,“这么点儿小事,还惊动了伯母,真真是过意不去。”
岳世砚无所谓的一笑,安慰道,“这算什么惊动?她早知道了要吵着过来,我死拦着才给拦下来了。”
李牧看着这二人互动,脸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