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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杨晨要写诗歌投到文报去,杜公子的眸子顿时一亮。
对于杨晨的文采,杜公子是毫不怀疑。
很显然,又要有一篇惊世名篇出世。
两人买好了酒菜,浑然不顾普通人的惊骇之色,施展功夫疾走。
杨晨运转太极心法,运转了太极中的一门很有名的轻功梯云纵,一步踏去,如登天梯一般,青云直上,列子御风。
当然,现在的杨晨还做不到这一点,但是速度确实比常人要快上不少。
回到家中。
简陋的茅庐中。
两人不拘一格开怀畅饮。
酒到酣处,杨晨提趣÷阁蘸墨,趣÷阁走龙蛇,一篇简单朴素的诗篇立刻出现在纸上。
诗的名字很简单,很通俗,一看即知,一睹就懂。
卖炭翁!
卖炭的老头的意思。
杜公子一看名字,一点都不雅。
太通俗了。
对杜公子这样的高雅的人而言,这诗的名字也太白话了吧。
不要说像他这样的饱学之士一看就懂。
就算是没有读过书的老百姓,一听之下,也知道这诗写的是什么。
“大俗即大雅,杨兄诗词别具一格,我万万不可心存轻视,且可他写的内容如何?”杜公子聚精会神,一双眼睛随着杨晨趣÷阁锋而动。
杨晨的趣÷阁锋,此时犹如刀剑枪戟,趣÷阁趣÷阁落下,犹如铁钩银化,气势磅礴,仿佛能够掀翻百万雄山一般。
一股凌厉的气势迎面而来。
“莫非杨兄要写一首充满气势杀伐的诗篇?”
看着这字,虽然谈不上好,但字里行间蕴含的这股气势,这股神韵,却是常人难及。
杨晨落趣÷阁!
霞辉自然而出。
“又是一首趣÷阁下生锦绣的诗篇不成?”杜公子心中一惊,再也不敢小视,全神贯注的看着杨晨写出的每一个字。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夜来城外千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牛困人饥日已高,市南门外泥中歇。翩翩两骑来是谁?渭城李家白衫儿。手拿碎银口称狂,回车叱牛牵向北。一车炭,千余斤,贱奴驱将惜不得。一点碎银几文钱,扔给老人充炭直。
一首卖炭翁!
足足一百四十四个字。
字里行间,没有任何的华丽的辞藻,全篇读起来却朗朗上口,又浅显易懂,哪怕是读给一个上了岁数,没有读过书的老头老太太去听,老头老太太也能够听懂这诗里写的是什么意思。
诗篇一成,霞辉普照,升腾在天,化作一片锦绣云光。
杜公子仔细揣摩之际,那锦绣云光又起了变化,滚滚翻腾,就像是滚烫的开水,云卷云舒,霞光万道,陡然汇聚在一起,化作一道冲天的七彩神光直奔向无穷高的天际。
半空浮字影。
文光射日虹!
这一片神光在半空足足停了半盏茶的功夫才慢慢的散去。
“天啊,我大渭城是要大兴吗?”
“冬梅诗会中出现了五首霞光滋生,浮影当空的诗篇,如今更是出现了一片文光射日虹的超级长篇,这简直是天佑我渭城。”
“不知道这样的传世名篇是谁写的,我等读书人一定要前去拜访!”
“这人能够为一个卖炭的老人写诗呵斥李家,胸中自有沟壑啊。”
“渭城雄才,大方之家!”
这一片卖炭翁一出,许多人都叹为观止。
这首诗,太简单了。
太通俗了。
仿佛是人人都可以写得出来。
可是许多读书人提趣÷阁之后,却怎么也写不出来这种返璞归真,不落俗套的诗篇来,此时才知道,这作者的高明之处,常人所不能及也。
“渭城这是要出一位诗中的大才啊!”渭城的云起书院中,陈夫子独依高楼,也看到了那空中的神虹。
“这样的人,一定要争取到我云起书院来!”
陈夫子感叹了一阵,立即让人去查看,看一看是谁做出来了这样的传世名篇。
“这样的诗篇,比之冬梅诗会中的杨晨的梅雪之诗,也不逞多让,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三味书院的陆先生默诵卖炭翁,诵一遍便忍不住赞叹一声。
“想不出,渭城出了一位杨晨,又出了这样的一位大才,这渭城真是被天下才气所钟,将来是注定要名传天下了,说不准真的会出一位读书封神的大能。”
读书封神,这是所有读书人心中的最高目标。
“卖炭翁,好好好,这诗写的好,可是为什么又是对着李家去的?”渭城文报的一处院子里,一片梅林下,坐着一位中年的文人,文人精神气质都非常的好,一双细长的眼睛,瘦高的身材,修长的手指。
他是渭城文报的负责人,他是雪道林。
“刚刚李家的人,让我压后报道有关冬梅诗会的事情,压制那个叫杨晨的文名,可是冬梅诗会出了好几篇经典的诗篇,我压后再报的话,会有很大压力。”
“不过,这些压力,我也能顶!可是这一首,文光射日虹的诗篇,若是不上文报的话,就会极大的影响文报的信誉,却是顾不得得罪李家,必须得登报了。”
“就算我不报,许多人也已经看到了这首诗篇。”
“就是不知道这位大家是谁,还须立即去调查一番。”
李家大院。
看着文光射日虹的诗篇。
李老爷子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也没有一点的暴跳如雷。
但是一张脸,却阴沉的可怕。
仿佛随便一捏,便能够捏出水来。
现在的李家有些不好过,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正是福不双降祸不单行!
冬梅诗会一事还没平息,又有一事前来侵袭。
“来人,去看看今日是谁出去卖炭,把他们然后逐出李家,捆绑起来,带着他们去找那买炭的老人谢罪,老人若是不原谅他们,就不要让他们活着回来了,砍了做花肥。”
“至于让他们两个去买炭的管家,罚其半年的俸禄,以观后效。”
淡淡的声音,带着一股煞气。
当下就有人去办。
“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来吸引大家的眼球,或许可以趁乱让杨晨消失了,我李家的虎须并非是阿狗阿猫可以随意撩拔的。”
“小刚既然派人去请了灵童,这也不错,有他们出面,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杨晨也好。”
李老爷子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和残酷。
能够执掌家族,李老爷子自然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为了李家的利益,杀个人对他而言并不算是什么大事。
更何况杀的还是一个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
隐隐的,李老爷子心中有些兴奋。
“我李家在渭城经营了数代人,向来都是以德服人,可是那些不服的,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