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安偏过头,开了口,“沈浩泽才是总经理,我其实帮不了什么忙。”他将手收了回来,不想相信,眼前浓妆艳抹的女人,竟是是他惦记了这么多年的安若姐。
安若却满意地笑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你有帮我的心,就足够了。”
“沈浩泽……”肖安欲言又止,看着安若,“你们最近走的近?”
从上次的粥店后,沈浩泽又约安若吃了几次晚饭,安若统统应了。而上周的那个轻吻,安若有些动摇,但她立刻打住自己的回忆。
“毕竟他是项目负责人,总要多多接触。”安若不否认,含笑答道。
“他……”肖安眼神复杂,他自然看的出来沈浩泽的心思,“不适合你。”
难道你适合我?有妇之夫?
安若腹诽。
面上却是笑得风轻云淡,“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
这话是林蓉蓉的口头禅,肖安怔了一怔,果然不再提沈浩泽。
安若慨然,“肖安,我从不知道有人能像你这般痴情,这对象竟还是我。”
肖安像少年般涨红了脸,辩驳道,“我已经放下你了。”
安若点头,“我知道。你放下了我,才会结婚。你一直是个有责任感有担当的男人。”
这话不知是说给肖安听的,是还是说给自己听的,亦或是说给旁余的人听的。
她递了一张泛黄的纸条给肖安,肖安接过来一看,心神大动。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笔画重重叠叠,颜色斑驳,依稀能看的出歪歪扭扭的字迹。这是当年肖安握着安若的手一起写下的誓言,一笔一划地刻在心上,最终终是被时间的洪流冲淡,模糊地仿佛一场旧梦留下的泪痕。
肖安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字,那是那年他们交换的真心,而今,他们却如下等演员,上演庸俗的情节。
“不是都撕了吗?”肖安哑声问,“不是当着我的面,一张一张一页一页都撕了吗?”他凌厉地看着安若,其下却有疼痛,有哀伤,“那这是什么?”
安若笑的温和,“这是见证,证明我不欠你,肖安。”她放轻声音,“在你放不下的时候,我也没有放下。在你在乎的时候,我也在乎。肖安,我秦安若不欠你,你不必觉得我出现的理直气壮高姿态,因为我从来就不欠你。”
“为什么?”肖安红了眼,不能理解安若这些做法,“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当年一个说结束的电话后,你就不辞而别?为什么你要留着这张纸?”
“我说了,项目谈成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安若像小狐狸般狡猾地笑着,“不然,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你就这么狠心?”肖安受伤地望着安若,摇头道,“不!你从来没有变过,为所欲为,丝毫不在乎会不会伤到旁人,你只在乎自己。”
“是呀!”安若嘲讽一笑,“我在乎的,从来都是自己。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肖安!我不是林蓉蓉那朵白莲花,天天在你面前玛丽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