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鹂低下头,有些失望,“哦,原来是这样。”她勉强笑了一笑,“也没什么事情。”
周锦脑海里闪过一些零散的片段,终究没有说什么,送了叶鹂下楼。
回来时,程宏喝得醉醺醺地来了。
周锦知道避不过,早晚要谈一场,只是没有料到他把时间挑在了这天。
夕阳正要落下,天色迅速地暗了下来,近在咫尺的人们开始看不清彼此的神色。
程宏手里还拿着一个小酒瓶,他晃晃悠悠地走着,指着那些打包的行李,大着舌头问,“……你要搬走了?”
周锦最不喜欢程宏喝醉酒犯浑的模样,她倒了杯温水递给程宏,“毕竟是你的房子,我本打算过两天告诉你。”
程宏一把挥开纸杯,把周锦往沙发上一推,“……呵……呵……呵呵……你要住到那个男人家里去?”他捏着周锦略带风尘的脸,“他叫什么来着?周泰?是个医生?”
周锦也不挣扎,由着程宏,很是平静,“你查了他也没什么。我当初便说过,我不会一辈子住在这里等你。”
程宏憎恶她这张波澜不惊的脸,仿佛一切都不在意似的,他垂下头,带着酒气粗暴地啃咬着周锦,“……你说……明天他看到这些痕迹……是什么表情?”程宏带着恶魔般的笑容,低低地说,“周锦,你不过是我玩剩下的婊子,你脏了!”
尽管听过无数次类似的羞辱,周锦仍是微微发抖,她知道程宏的用意,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忍受。
就当这是最后一次,等程宏羞辱折磨够了,他自然会走,其实他真正做到最后的并不多,周锦也不怕他。
程宏只觉得周锦变了,变得越来越温驯,越来越让他不满意,他想看到的是当年那个会倔强会反抗的丫头。
他发了狠,一把扯住周锦的头发,恶意满满地问周锦,“苏暮君回来了?她原谅你了?你就忘记当年你是怎么害死朝君的?”
果然,苏朝君永远是周锦的一个雷区,避无可避。
周锦用力推开身上的程宏,目光沉痛,她扬手用力给了他一耳光,“闭嘴!你没有资格提他!”
程宏酒醒了一些,怒气却更浓,他轻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够痛!
他反手打了回去,“怎么?这么多年了,你还忘不了他?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上了这么多次床,还不够让你把他忘了?”
周锦狠狠地往程宏腰上踢了一脚,目光凶狠,“他当你是最好的朋友,你说话要对得起良心!”
“对得起良心?”程宏狠狠唾了一口,语气更是不屑,“他和孙露露上床的时候,还记得我是他好兄弟吗?”
他死死捏着周锦的下巴,充满恨意,“明明是你这个贱人自己爬上我的床,他凭什么动我老婆?他难道不知道小盛被吓到了吗?”
“是!”周锦眼神空洞,“是我害得你失去了幸福美满的家庭,让你妻离子散。”她幽幽地望着程宏,“这么多年了,我做得还不够么?赎不清我的罪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