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混乱之际,陈梧桐目光一闪,就要从人群之中突围而去。
“他要走,拦住他!”
眼见陈梧桐就要离开,其他人顿时大叫起来,顾不得再去管安保队长,纷纷向他围去。
“该死!”
陈梧桐脸色阴沉,想不到这些普通区区普通保镖,都有如此决断,知道大局为重,优先选择了阻拦自己。
他当即便深吸口气,冷冷喝道:“挡我者死!”
说着,径直朝挡在自己面前的两人冲去!
“好大的威风!”
话音刚落,他忽然听到一道声音远远传来,随即,陈梧桐只觉心中猛地一惊,他慌忙回头望去,立刻便见到一道人影风驰电掣而来!
那凌厉气势,瞬间就令他浑身汗毛竖起,如临大敌!
叶轻魂!
几乎不需多做确认,陈梧桐立刻就辨认出了来人身份。
“可恶……他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陈梧桐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已被发现,此刻见到叶轻魂身影点射而来,心中惊骇交加,还没交手气势便丧失了一般,他心中暗叫不妙,更不敢轻易出手,只拼命夺路逃去。
“看你往哪里跑!”
叶轻魂眉头一皱,旋即冷笑一声,直接喝道:“所有暗哨,准备攻击!”
话音落下,瞬间,只听“唰”地一声,周围无数树丛之间,忽然猛地站起许多道身影来,每一道身影手中,都端着一杆微型冲锋枪,枪口紧紧锁定在陈梧桐身上。
陈梧桐立刻便感觉到一股莫大危机降临到自己头上,他心中一寒,看到那些枪支,脸色霎时间变得难看无比。
“这是什么鬼地方,这种防备力量……恐怕就算是其他国家的首脑府邸也不过如此了吧……”
陈梧桐嘴角一阵抽搐,感觉已然被刷新了世界观。
可怜他一向纵横,这样的局面,今天还是第一次遇到。
没办法,他只得停下脚步来,因为那些持枪暗哨带给他的感觉,是随时随地都会开枪。
“不跑了?”
叶轻魂悠悠走上前来,扫了他一眼,旋即轻笑一声,摇头道:“你还真是配合,我正待去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知道我的身份?”
陈梧桐心中一沉,不动声色地问道。
同时,眼角余光却在不住地打量周围情况,想要寻找脱身的机会。
眼下他虽然被无数枪手锁定,但以他的本事,只要抓住一个破绽的时机,就能出其不意,巧妙隐藏自己。
虽然他只是单枪匹马,但在这庄园的复杂环境下,一个人然而是一种优势。陈梧桐当年在俄国时,曾多次在西伯利亚的广袤松林之间,如幽灵般猎杀一队队士兵雇佣军。
然而,令他既失望,又震惊的是,所有暗哨,都严阵以待,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甚至于,在叶轻魂走出来之后,反而更加谨慎,更加小心!
“看来突破口就只有……”
他将目光投向叶轻魂,眸光幽幽闪烁。
“呵,你们陈家的武功又不算多么高明,我如何看不出来?”
叶轻魂嗤笑一声,完全无视了陈梧桐眼里那闪烁的冷光,淡淡笑道:“陈梧桐,一而再,再而三,真当我叶某是纸老虎不成?”
“这……果然被发现了!”
陈梧桐心里猛地一惊,旋即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恼火道:“你又是什么来路?不过是个浪得虚名之辈罢了,也敢轻视我陈家数百年流传下来的武艺?”
他索性也懒得隐藏,径直除去脸上的遮挡来,施施然露出一张年轻至极的娃娃脸。
“我的来路,你还不配知道,兴许你父亲能看出一星半点来,不过到时候他怕是要吓得当场晕厥过去。”
叶轻魂轻笑一声,想起老爷子当年告诉自己的话,施施然答道。
他完全没有撒谎,而且据老爷子所说,自身最擅长的枪法,完全就是陈氏霹雳太极手的克星,陈家引以为傲的武学,在他面前还真没有什么炫耀的资本。
“狂妄!”
陈梧桐顿时大怒,眼神杀气盎然,紧紧盯着叶轻魂,忽然开口道:“既然你这么自信,敢不敢跟我打一场?”
“假如你赢了,我陈梧桐二话不说,直接任你处置!但若是你输了,就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怎样!”
“你想的倒是挺美。”
叶轻魂嗤笑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即便不跟你打,你不还是一样要任我处置?难道你眼下还能插上翅膀逃出去不成?”
“你……”
陈梧桐脸色瞬间变得恼火无比。
这家伙,难道连一点武者的骄傲都没有么?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挑战他,他居然避而不战?
还如此坦然地要以多欺少?
“这就是龙王的行事风格?”
他眼神阴沉,盯着叶轻魂,寒声道:“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堂而皇之要以多欺少,可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彼此彼此!”
叶轻魂笑嘻嘻地道:“深更半夜,鬼鬼祟祟溜进来,结果却被我家保镖抓住,难道是浪得虚名?”
“传说之中的‘枪神’也不过如此嘛!”
“你!”
陈梧桐顿时一阵气急败坏,恨不得将叶轻魂当场分尸,大卸八块。
“冷静,要冷静……”
他深吸一口气,强自平静下来,旋即冷冷开口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你自己送上门来,还问我想怎么样?”
叶轻魂嗤笑一声,满脸讥讽地看着他道:“真是笑话!我倒是想问问你,究竟想要怎样!”
陈梧桐深深吸了口气,旋即强忍怒意,缓缓开口道:“此事是我不对,但……我亦是有苦衷在身。”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借上帝之吻配方一用……我知道这个要求并不合理,但我陈家日后必有厚报!”
“谁需要你的厚报?”
叶轻魂翻了个白眼,不屑道:“眼下谁不知道上帝之吻的价值,你说借就借,真当自己有多大的脸呢?”
陈梧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但这本就是他的目的,他已然坦诚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