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
伊伦诺朝着拉严肃地问道:“决定了,这可反悔不了。”
“嗯。”
拉的声音从无穷远的距离传来,他正在用伊伦诺给他的暂时的“管理者权限”全力施展自己的脑洞。
比如什么一个人打炸一座移动城邦,用嘴吃下一整个天灾什么的。
当然,像什么造出一个果体的小姐姐这种奇怪的权限伊伦诺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
不然要是拉弄了个异空间加时间减缓,他想要干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都行了。
换位思考一下的话,伊伦诺觉得自己十二三岁刚尝到了甜头的时候也肯定控制不住自己,还是有这个权限,她二话不说就
咳咳。
“限制器-真实痛感-生,解除。”
代表着这个世界的至高规则,运转规律的伊伦诺的话从她口中说出。
这一瞬间,就仿佛有什么东西如玻璃破碎。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变得比原来那所谓的“真实”还要真实。
“管理者权限,剥夺,对象,拉。”
伊伦诺先剥夺了拉的权限,然后伸手一抓,把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弄得一身黑的拉给扯了过来。
“我正玩的开心呢,老师,再让我玩一会儿呗?”
拉嬉笑着还想讨要管理者权限。
“训练!”
伊伦诺没好气地把他甩到一旁,几百个战斗风格不同的经验丰富的敌人就被创造出来了。
“一个个打吧。”
做完这些,伊伦诺又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看见拉正在认真地训练,她又闲着无聊,便调出了刚刚拉拥有管理者权限那段时间的录像。
漆黑的原暗中,粘稠污浊的污泥翻滚着,单调的它们填满了这无穷无尽的空间,不论是压抑还是恶心都是直视这些东西的第一反应。
但是伊伦诺却看见了,在那一片污泥上。
有一面水泥墙壁,底部似乎是因为太久在潮湿处生长了一些苔藓。
有一块带着暗红斑点的石板,暗红色的斑点很奇怪,似乎是什么颜料强行染上去的。
而有一个少年坐在石板上,靠着咯的人生疼的水泥墙壁上,他尽量的缩紧身子,右手拿着一根点燃的烟,时不时地抽上一口。
然后或面露自嘲,或面露苦涩地叹息。
污泥时常覆盖他的身体,但退下时也没能在他的身上留下哪怕一点儿痕迹。
但不论怎样,伊伦诺都看到了那个黑发少年深深的抗拒与孤单。
对无穷原暗,对恶臭污泥的抗拒。
无需表现,早已表现得一清二楚的孤单。
“这也叫玩得正开心?”
伊伦诺的银眸里倒映着拉的身影,她在心里暗讽一句这个只知道一个人躲在墙角的笨蛋少年。
“还想多玩玩?”
伊伦诺握着快乐水塑料瓶的手把塑料瓶握得变形,就连她嘴里的薯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杀死之后还要继续被疯狂鞭尸成碎渣渣。
“拉儿啊…你到底是有多讨厌这个世界啊?”
日出前,4:21
“我一个晚上都很奇怪啊,为什么你一直没有回来,兄弟会的其他人也都没有回来。”
黯鸦穿着黑色的风衣,她把嘴上的那根雪茄丢到一旁,蹲下身子,失神地看着里克。
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与他那数处足以致死的伤势。
“你和他一起战斗到了最后”
黯鸦的语气颇有几分失落,她看见了一只手掌,也看见了弩箭。
“他勉强活了下来”
她看了看里克身侧的一片明显比其他地方要干净的空地,坐了下来,靠在墙上。
“你为什么会死呢…”
黯鸦叹了一口气,十分不解。
“像你这种人,居然会死在这种地方。”
里克的挚友看着她死去多时的挚友。
“不是说好再过两年就洗手不干了吗?”
“不是说好还要在外环买个房子,去娶你看上的那个吗?”
“不是说好还要把你孩子交给我培养成兄弟会的老大吗?”
黯鸦的手指微微颤抖,最后归为平静。
“祝你安好。”
黯鸦原本半睁的双眼缓缓睁开,看向了从地平线升出的太阳。
并不耀眼的光芒如流火在黯鸦的眼眶里翻滚着,她对着逝去的友人说道:“安心,深蓝会付出他们应该付出的代价。”
“哪怕只是你一个”
……
“昨天的围剿这么成功?”
艾路德拿着陈一个晚上就写好的行动报告翻看着,看完后还给她,惊奇地问道。
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群恐怖分子莫名其妙地跑到大街上砍黑帮,砍群众,到现在他们还不清楚其目的。
“艾路德,看完这些之后,你想到了什么?”
“弃子。”
艾路德冷声回应。
陈打开一旁的塑料袋的动作一顿。
一分钟后,她吃起了龙门早餐铺的肉包子,因为陈一直在外面工作到早晨,撰写报告也是在警车上,刚刚才在回到近卫局的时候顺手买了早饭。
当然警员们也都有份。
艾路德看着陈吃起早饭,忽的感觉自己的肚子也开始饿了,昨晚和那个深蓝大汉打完之后又和菲尼克斯下了一个晚上的棋,能量消耗剧烈。
咕~
艾路德不好意思的捂住自己的肚子,干笑着看向陈。
“没关系,艾路德,吃吧,顺便和我说说你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