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长发及肩,五官俊秀却有些阴鹜,不同於一旁打闹的其他同伴卡比兽给虚子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不过究竟是什麽感觉虚子一时之间也说不出来。
"有事?是想叫我们滚?"
卡比兽阖上手中几乎跟电话簿没两样的书,见虚子发楞再次出声。
"不..."
叫他们滚?是很想没错啦...虚子肩膀一垂,嘴角扯出一丝牵强的笑意。
"怎麽这麽问?"
"因为有带多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家伙希望我们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卡比兽坐正,用着一种戏谑的态度看着虚子。"但全被我们赶走了。"
"这样阿..."虚子点着头来回渡步,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麽,看来她已经被这群人定位成了希望步要继续败坏校风的风纪委员了。"恩恩...这样阿..."
在一群不良少年的注视下虚子脸上淡定的面具也逐渐裂出了破绽,事实上话题已经被虚子虚子带进了死角,现在不管怎麽开口都十分难以自然地绕到原本的主题上。
该怎麽办,装疯卖傻打哈哈後再藉口离开?还是乾脆直接跟他们说清楚讲明白?
该怎麽办呢...喔?
就在虚子犹豫不决时虚子的眼角余光突然注意到了一件挺有趣的东西。
"计算机概论?"
闻言,卡比兽一愣,下意识地手微微一缩但很快又不动彷佛手从来没有收过一样。
"怎麽?你以为只有你们那种好学生才看得懂?没错,我是看不懂,但这书很好用不管是用来打人还是防身。"
那你怎麽不带板凳?虚子嘴角扯了两下。
只见卡比兽抬起头来,彷佛毫手中的书只是自己的装饰品一般在虚子脸前挑衅地晃着,但虚子却从那本虽然有些泛黄但保养得很好的书页和偶尔在晃动中闪出的萤光笔和各色墨水笔迹中看出这家伙不仅没有用这本书来防身更没有用这本书来防过身。
口是心非的家伙呢。虚子摇头叹笑。
"是吗?那可真可惜呢,这书还有其他更好用的功能喔。"虚子说完两手轻轻按住了书的两侧。
"你想干什麽!"眼见亲爱的书被虚子按住,不想冒险硬抽出书本的卡比兽猛地站了起来。
"借我。"
"你说什麽!?"
"我说借我。"虚子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本来想发怒的卡比兽才刚打算赏虚子一巴掌叫这女人放手滚开但不知为何卡比兽却从虚子的眼神和微笑中感觉到了一丝连他都没有自觉发现的温暖。
"..."
卡比兽愣愣地松开了手让虚子接了过去,而虚子到了一声谢後接了过去便慢条斯理地坐到了原本卡比兽坐的位置上面缓缓地翻着书页。
阳光穿过树冠在厚实的书上洒落光点,和风轻轻吹抚在历史流经过的栏杆下,调皮地吹动了乌黑的发梢和泛黄的书页,许久,站着的众人都不明白为何他们会这般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少女翻书,他们不知是在害怕什麽,亦或是他们知道在害怕什麽但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矫情。
他们隐隐期待着这一幕永恒。
"很不错呢。"
"什...什麽很不错。"
虚子眼神柔柔地看着有些恍惚的卡比兽,点点的阳光替虚子打上一层柔和的光晕,一瞬間吸引了卡比獸所有的注意。
"能看懂这些很不错呢。"
"阿阿...这...不难..."從那畫面中回過神來,卡比兽莫名地红起脸,说话有些结巴。
"是阿,对很多人来说这一点都不难,像我就認識一个在这方面十分厉害的家伙,厉害到我觉得他愿意的话就能改变这个世界。"虚子微笑着,但笑容卻帶著一絲難以言語的淒涼。
"阿..."卡比兽的手下意识地伸出去,在某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好痛,他想要好好安慰眼前的少女但又突然怕自己的举动显得太过亲密而只能尴尬地将手停在半空中。
只见虚子坚强地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只是温柔地笑着把书阖起放到了卡比兽停在半空的手中。
"可惜他不在了,不然你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
阿...
一瞬间卡比兽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捏住一般难受,但爱面子的他却让自己不敢紧紧抱着少女安慰她的心。
"我相信你有那个天赋的。"虚子笑着朝一动也不动地卡比兽肩膀一拍,随後便转过身去挥手告别。"我们学校有电研社,无聊的话可以去那晃晃。"
"..."
一直注视着虚子的背影,直到虚子已经消失在校园里面,一动也不动地卡比兽手中的书才啪的一声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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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一直到了转进校舍的一角,虚子才松懈下来背贴在墙喘气。
虽然呼弄过了但心情意外地糟呢。
对於虚子来说勇希的死一直是个难以抹灭的伤痕,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在勇溪遭遇危险的时候竟然没办法去讨救兵反而是先解决自己的麻烦,即便是外力所致虚子还是自我厌恶了很长一段时间导致机关和组织有机可趁。
无言仰头看向已经看过第二次的同片天空,虚子打起了精神正准备前往社办等有希时她突然感觉马尾一紧,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
"你在这里干嘛?"
"我怎麽知道?"说完,虚子无奈地回头挥打那只抓住自己马尾的手。
"很痛耶,春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