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休息了一会，江茜珍略作思考，紧张的问道：“姐姐，我们可以现在就去吗？”
江寒衣起身走向门外的同时回应道：“可以。”
得到准确的回应，江茜珍开心的跑到床边，拿过沙发上的书包，把自己放在床头的东西都装了进去。
换下病服，然后蹦蹦跳跳的跑出病房，江寒衣就站在门外，背靠着白色的墙壁，见她出来挑了挑眉，走在前头带路。
“姐姐，我妈妈在哪里呀？是哪个医院啊？”
“我要不要回家换一件好看一点的衣服，这样穿着是不是太丑了？”
耳边是江茜珍叽叽喳喳的声音，江寒衣转头看了她一眼，她身上穿的是一套新衣服，款式不是很新。
应该是男生买的，是前几年的流行款式了，而且并不适合现在的季节穿，所幸江茜珍的眼神还挺干净的，配上这公主裙也还不错。
“不丑，就是…”停顿了一下，继续问道：“你不冷吗？”
大冬天的时候穿公主裙，而且里面连一件单薄的打底都没有，风吹在身上肯定很冷。
“不冷！”
谁知江茜珍笑着摇头，走出医院的时候，裙子被冷风吹起，她也没有被冻的瑟瑟发抖，通红着脸颊跟在她身后。
江寒衣掏出手机给季衍发了一条信息，告知自己所在的位置，在吃饭的时候她已经提前说过了，季衍就在医院附近的停车场等。
三分钟不到，一辆黑色宾利车停在路边，驾驶位车窗被摇下来，季衍的脸进入视野。
“江小姐。”
“他今天不开车吗？”江寒衣看着熟悉的宾利车疑惑的问道。以往祁郁年用惯了这辆车，很少会让季衍单独开出去。
“二爷有事出去一趟，这车留在这给我用。”
说是给他用，其实就是用来接送江寒衣的代步用具，他就是个专职司机而已。
“好，我知道了。”
“姐姐，这是你男朋友的车吗？”一直躲在她身后的江茜珍，突然探出头来问了一句。
“嗯，上车吧。”江寒衣打开后座车门，等她坐进去之后，自己才俯身弯腰坐进车里。
季衍透过后视镜看到后座江茜珍的脸，看清以后皱了一下眉头，抿了抿嘴没问出话来。
这女人不是之前针对夫人的那个吗？
为什么夫人现在跟她这么亲密，而且这女的好像变化挺大的，第一眼他都没认出来，后来才反应过来是谁。
想着他又看了一眼后视镜，更是觉得奇怪，不明白一个女的怎么会变化如此之大，眼睛比起以前干净纯粹多了。
“去方沅现在住的医院。”
小姑娘的声音传来，季衍顿时打起精神，没有再去思考江茜珍的事情，应了一声“是。”
方沅所在的精神病院，现在是属于祁家名下的产业，为什么要说现在，因为这是祁郁年当时买下，用来安置方沅的。
她现在的精神状态经过治疗，比起之前好了一点点，但那也只是一点点，还是不认人，会容易受到刺激。
精神病院在郊区，车子开了一个小时才到，荒无人烟的丛林里，一家精神病院，地上还落着一些枯叶，看起来就很是诡异。
刚一下车，江茜珍就害怕的躲在江寒衣的身后，双手死死的握住她的衣袖不敢松开。
察觉到她情绪有点不稳定，江寒衣牵住她的手，轻声道：“没事，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