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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牵着手回到东苑,罗萝依旧睡的床,陆珩睡在旁边的书房,气氛安静的诡异。

自神楼一同表白过后,陆珩没有话,罗萝也不敢搭话,她没什么可说的,因为她心里藏着不能说的事。

陆珩心里想的比罗萝要多得多,至于不说话,他觉得把该说的都说了。因为他是陆珩,这话说了,听在罗萝耳朵,有没有分量不得而知。

陆珩有的纠结,到底要不要和盘托出。

可是他已夜千行的身份和罗萝相处的很愉快,窗户纸捅破了,会不会很尴尬呢?再说,现在的时机,也不适合暴露身份。还得从长计议,控制控制……

陆珩心里纠结着,他安安静静的伺候了罗萝盥洗,一言不发。而罗萝难得看到这样的沉默寡言的陆珩,有了点耳目一新的感觉。

陆珩给罗萝擦脸,两人的呼吸离得近,罗萝觉得脸上很痒,也很热。

“陆珩……”她暗暗将自己撑起来,这个时候不说的什么,不太好。“谢谢你。”

手里的帕子在罗萝白皙脸上的停留,四目相对,陆珩眼底微微有了失落的意思,他细心的给她擦手心:“我们之间,一定要这么客气吗?”

罗萝仔细回味这句话,不明白,但看陆珩也没有要解释的,对话也随之沉了下去。陆珩收拾好一切,径直回了自己的位置,只手枕在脑后,他闭上眼睛,是睡,也是装睡。

他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大舅哥那边想把罗萝带走,所以他到底该不该坦白,罗萝嫁的人,就是自己,而自己就是夜千行呢?

翻了个身,陆珩不经意呼出一声叹气。

罗萝在里屋听清清楚楚。陆珩怎么了,是在担心明天恶婆娘找他算账吗?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夜深人静,越想安静越不得安静。

罗萝在黑暗中摇摇头,她的脑子里总是在想陆珩在神楼说的话。

对了,也不知道雪凝姐走了没有。

“府里昨晚那个采花贼,听说冲着少夫人来的!”

“真的啊!那少夫人……”

“听说少爷去的及时,将少夫人从神楼带出来了。”

东苑的丫鬟在窃窃私语,有人推了推了魂不守舍的小暖:“小暖,你怎么了?”

小暖回过神:“没什么。”她回头望向少夫人少爷的屋子,咬紧了下唇。为什么昨晚要去救她,让她被哪个采花贼欺辱了不是更好!

“姐妹们,公主身子抱恙,我要回宜兰园了伺候。你们好好照顾少爷。”

几位姐妹的挽留,多少让小暖不舍得,罗萝昨晚睡了一整晚的大觉,满足的不得了。她伸着懒腰跨出门,一眼就看到了小暖,昨晚的事还历历在目,罗萝向来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嘴角噙着笑,看着小暖。

小暖不甘示弱,站起身,僵硬的行礼,也不等罗萝叫她起身,她兀自起身边走了。罗萝看不明白。

“都起身吧,别老是动不动就行礼,我这儿不兴这个。”说着罗萝一昂下巴,努努嘴,示意道:“她手里拿着包袱去哪儿啊?”

“回少夫人的话,小暖要回宜兰园伺候公主了。”

罗萝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她算是明白了,这丫头跟恶婆娘是一伙的,昨晚那张嘴脸,啧啧啧,不要太难看,不过也算有自知之明,知道不好面对她,自个儿走了。罗萝冷冷一笑:“随她去吧。”

元安澜发觉陆府最近走背字,老是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都是儿媳妇娶错了!陆宁德昨晚受了黑衣人的袭击,早起沉默寡言,元安澜很担心他,是不是受了内伤。

“相公?”

陆宁德若有所思,临窗而立,手里端着那茶壶,眼神遥远。

元安澜揉着腰下床:“相公?”

陆宁德小饮了几口,蓦然回头:“什么?”

元安澜蹙眉:“我叫你几声了。你的脖子有没有好点?”昨夜陆宁德被黑衣人袭击,昏倒在书房,可把她吓坏了。陆宁德将她扶住:“自己身子都不好,就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元安澜觉得今天的相公说话与表情都有些敷衍,跟她都没有眼神交流。“你说说,最近家里是怎么,三五次的出状况。”元安澜疲惫的将自己埋进陆宁德胸膛里,陆宁德拍拍元安澜的背,将其从怀中轻轻拉出来,望道:“夫人最近是太累了,有些事该来的总会来,躲不过的。庄里还有事,我就先去忙了,晚饭不用等我了。”

陆宁德简短吩咐几句便走了,元安澜眼睁睁看他离开,屋子空荡荡,除了她的呼吸,还有外头的蝉鸣,再无其他。元安澜目光一聚,相公到底怎么了?

素香正从厨房出来,身后领着三个丫鬟,手里端着的是今晨早饭,素香要往元安澜的屋子去,陆宁德朝她而来,她笑着福了福身自:“老爷。”

陆宁德闷闷不乐点点头,嗯了一声,再无其他。

将舀粥喂进嘴里,口齿留香,元安澜听着素香的回话,心里也纳闷:“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了,今早就是这幅样子,郁郁寡欢的,我问大夫,大夫又说没什么。”

素香点点头:“家里最近发生这些事,难免有些心力交瘁,更何况老爷还要操心生意上事情。”元安澜赞同的点点头,继续吃着,她忽然想起神楼的撒谎精。

“派个人去神楼看看,给里面的人送个馒头过去,中午晚饭什么的就免了。”元安澜不打算将人饿死,姑且先小惩大诫,让撒谎精知道她的厉害,看其以后还敢不敢如此无礼。

素香正愁当讲还是不当讲,犹犹豫豫了一番,她开口道:“我听说,昨晚闹贼,少爷就将少夫人给接回去了。”

元安澜掀起眼皮去看素香,以为听错了:“你说什么?”

素香低了地眉眼,又说了一遍:“昨晚闹贼,少爷就把少夫人给接回去了。”

手里的小瓷白碗底在檀香桌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元安澜胸口剧烈起伏:“反了!我这个做娘的说话还有没有一点用了,他尽然把话当耳旁风。”

素香忙递上一杯茶,“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元安澜抬手拒绝了那杯茶,噌的起身,她的腰抻着了:“撕”素香前来相扶,就听到元安澜斩钉截铁的说:“走,去东苑!”

丫鬟换了,可早饭没换,每天不带重样。罗萝心安理得的吃着,陆珩和他面对面坐着,从昨晚睡觉前开始,他们之间的话开始变得少起来。

罗萝今天出奇的安静,因为过了这么久都没见陆珩的娘来兴师问罪,实在有些罕见,莫不是昨晚将她气的下不来床了吧?

罗萝分神忘食,陆珩见她不动筷子,就道:“娘子怎么不吃啊?”

罗萝看了一眼自己的空碗,摇摇头,“我吃好了。我在想你娘,她恐怕还不知道吧。”陆珩兀自吃道:“没事的,凡是有我,”陆珩吸吸溜溜,将一碗粥喝尽,看上去满不在乎的样子。罗萝看在眼里,心里莫名感到一阵安宁。所以不在想其他,安心吃饭。

“公主到!”

果不其然,恶婆娘还是来了,罗萝也吃好了,手绢擦了擦嘴,她和陆珩一起起身,来到门口,按照规矩,是要相迎的。

“给娘请安。”

“给娘请安。”

元安澜进门横了两个人一眼,兀自进了屋。看桌上已经食用过的饭菜,抿了抿唇,面色不悦。

“看来有人把我当耳旁风啊。”

陆珩低着头,走过去。罗萝心里没底,她紧挨着陆珩,希望陆珩给将此事摆平。

“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想说这与理不合,将你的命令视为儿戏。可是昨晚情势紧急,您可知,那被采花贼被拖进树林的丫鬟怎么说吗,说要找少夫人,我是玉娴的丈夫,保护自己的妻子,这难道有错吗?再说了,昨晚要我不去接她出来,真要发生——真要发生什么事,可就追悔莫及了。”

元安澜心底纳罕:竟有此事?她正了正色,盯着罗萝。“玉娴我问你,你在外面是不是惹了谁,那采花贼为什么要找你?”

罗萝知道那人不是采花贼,但是恶婆娘这个问题让她很恼火,什么叫她在外面惹了事?

“我怎么知道?”

“但人家就是冲你来的。”元安澜不信这个邪,认为一定是罗萝在外面做了有失体统之举,才会惹采花贼的惦记。

罗萝听出来了,眼前的人是发诶要让她承认点什么,:“行,非要我说点什么,”罗萝将头发拢到而后,看着元安澜,一字一句道:“那就是因为我太漂亮了。没办法。”

陆珩面无表情了一早上,如今听了这话,噗嗤笑了出来。一笑,再也控制不住,惹得素香也掩面而笑。

“笑什么笑?”元安澜对陆珩道

“笑什么笑?”罗萝对素香道

两个女人四目相对,针尖对麦芒,不约而同把眼睛一眯,是个不肯示弱的样子。

“哼……”元安澜胸腔子哼出一口气,她扯着嘴角道,不得不说,儿媳妇看上去的确有几分姿色,美人颈,流水肩,眉眼英气,个子高挑,不说万里挑一,百里挑一也是轻而易举的。这点她不能否认,也不知道该从哪儿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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