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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珩白天仍旧是要去庄里帮忙,因为和罗萝彻底分了房,陆珩的做起事务来也漫不经心,以至于差点得罪了宫里来采办的公公。幸得父亲激灵,将错漏圆了过去。

“这天下第一庄,不能靠着你娘的是大瑨的公主,就敷衍了事,尤其是宫里来的采买,他们虽然好说话,可咱们也要谨言慎行。”

陆珩提起笔记下一账,叹了一口气,末了合上账本:“是爹,我知道了。”

陆宁德蹙眉看他,拿起手里的本子拍了一拍他:“你怎么没精打采的?”

陆珩将额头放在案几边缘,嘟囔道:“家里乱啊,玉娴和我娘又不和气,每次回去都是看脸色,我夹在她们两个中间,一个头两个大。”

陆宁德翻看账本一面回答:“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啊。小子,你经历的正是你爹我当年经历的啊。”

陆珩抬起头道:“娘和奶奶虽然不和睦,那是奶奶脾气好,可我娘和玉娴就不一样了,她们俩脾气一上来,我的头都快炸了。”

陆宁德看着抱着头的儿子,笑逐颜开,摸摸陆珩的头:“来来,你爹我身经百战,是时候传授你几个绝技了。”

陆珩眼前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以手支颐,整个人软踏踏道:“算了吧,爹的后院还不是经常失火,我看奶奶这几年的脾气也上来了。”

陆宁德自然不愿在自己儿子面前失了了面子,就道:“再是有不可控的因素,我们也得有化险为夷的本事不是?这么着,以后啊,你眼看着你媳妇儿跟你娘快吵吵的时候,你赶紧挡在中间,首先对长辈态度要端正,你把她们俩隔开,然后替你媳妇儿跟你娘道歉,注意不要给你媳妇儿开脱,就道歉,甭管你媳妇儿是错了还是没错。然后了回了房,夫妻嘛,天大的事,也不过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我在他们中间越显得像个受气包,她们心里就越心疼,所以久而久之,她们就很少吵架了。你看,这些年她们是不是点到即止,根本不会脸红脖子米且了?”

陆珩醍醐灌顶,看老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有心计!”

陆宁德哈哈一笑:“这不是心计,而是生活的方式。其实那些年我也很烦,你娘和我娘为了一丁点的事就吵架,我一回家就感到浑身难受,还不如我在庄里待着舒服呢。可是这日子,你越是装眼瞎不去管它,它就跟这些线团子一样越来越乱越乱,所以,我们得想办法,用一台织布机,把来自四面八方的乱麻都给他织的井井有条,理顺了,日子就好了。”

陆宁德一边说话,一边忙活着自己手里的事情,陆珩若有所思——爹了娶了大瑨的公主,老王爷的女儿;而他呢娶了了悍的山贼做媳妇儿,这陆家的夫纲怕是真振不起来了。陆珩抻了个懒腰,“都说投胎做男人好,没有三从四德约束,没有女则女训的管制。可你看看咱们陆家的男人,全都被自己的媳妇儿给统治了。”

“臭小子!说什么……”陆宁德看了儿子一眼啐笑道。

陆宁德和儿子陆珩回到家已经是天黑,因为早就用了晚饭,所以也没去内堂,而是各回各院。陆宁德一路朝向宜兰园,负手而行,脚步悠哉,彼时彼刻,院里面已经长了灯,晕黄的灯笼在微风里摇曳,明晃晃的光线洒了一路。

“老爷。”

“老爷。”

几个丫鬟经过他身边,陆宁德一一点头。他老远就看到了自己书房,眼里皆是昨晚的一幕幕。黑巾罩面,露出的那一双眼睛,还有那幅画……

那幅画他藏在书本里整整十八年,每当思念而起的时候,他总会看看那幅画。说起来,那人为什么要抢走那幅画,那幅画并非名家所画,但凡看一眼就知道。可陆宁德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别的不拿,偏偏拿走那副描画,是何用意。

陆宁德睁眼闭眼都是那双眼……

“相公。”

是元安澜。元安澜在廊下逗着鹦鹉学舌,一面道:“用过饭了吗?”

陆宁德不说话,笑点头。

元安澜顺势挽着他的手臂,道:“今天庄里忙不忙啊。”

陆宁德照实说:“宫里来了采办的公公,定下了秋季布料,明日盘点一番,就得送进宫去。”

“今年宫里的采办这么早?”

陆宁德心里有别的事,简短的嗯了一声。

元安澜小心的起着话头,可她发现陆宁德似乎兴致缺缺的样子,就转了话头,将儿媳妇儿打扫神楼偷吃祭品,绘声绘色的演说了一遍,说道厉害之处,元安澜还狠狠咬牙切齿了一番。

“她也太不像话了,要再这样下去,不出七日,我一定让珩儿休了她,陆府怎么能容忍这么没有规矩没有教养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做少夫人,所以,我寻思着,合适再给珩儿添一房,你觉得呢相公……”

陆宁德暗暗叹了一口气,抽出手臂,笑道:“对了夫人,我想起今早娘让我回来上她哪儿去一趟,什么也没说,我先去了啊。”

“哎!我话还没说完呢!”

陆宁德兀自走了,背对着她,遥遥的一挥手。

元安澜美目有了怨气:“娘那儿什么事这么急,连话都不肯让我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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