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慕少寒转身就走了。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外面响起慕少寒阴侧侧的声音。
“小烟，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找各种借口不和我亲热吗？”
“你不就是心里还放不下顾四？没关系，等他将离婚协议寄来后，你就会死心了。”
宁烟愣了下，低下头叹了口气。
门外的慕少寒喝多了酒，整个人有点醉醺醺的，眼眶炽红。
一只手扯了扯衣领，另一只手颤抖着从怀里掏出那瓶治愈抑郁狂躁症的药。
大把大把地往嘴里塞。
宁烟一直在躲他，根本就不想让他碰。
否则上次不会逼到去用头撞墙。
有时他心里怒气上来，恨不得直接剥光她衣物，用条链子将她锁在房间里。
让他任意妄为，想怎样就怎样。
但是，每次他心里有这种暴虐的想法时，他就想起三年前宁烟被陌生人强了之后，他匆匆赶到医院的情景。
小烟就像个破布娃娃般，躺在病床上。
强颜欢笑着，拉着他的手，泪水一滴滴在眼眶里打转。
“少寒哥哥，你来了。”
其实，她想说的是，少寒哥哥，你来迟了吧。
慕少寒闭上眼睛，伸手捏紧成拳，狠狠地朝墙上挥了一拳。
其实在那一天之前，他还是小烟心里的盖世英雄。
如果不是他后来懦弱，还听信了那些渣女人的鬼话。
他和小烟怎么就会走到这一步。
慕少寒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就像一条濒临死亡的鱼。
像念咒似地告诉自己。
“我现在不能逼她，不能逼她。一切等领了证再说。”
不管怎么样，他在她心里还曾经是温文儒雅的少寒哥哥。
哪怕是这样的印象已经越来越弱，总归还是有过的。
他不能再亲手将这一点薄弱的好印象给打破了。
————
第二天，慕少寒请的炒作公司真的就来到了酒店。
他们带来了最专业的策划师，还有摄影师。
拿着相机对艾寒拍了很多的照片。
因为艾寒的腿不方便，所以他们只拍上半身。
“啧啧，邵先生你的眼光真的是太好了！你放心，不出一星期，我们绝对能让这位小哥哥红遍华国的整个网络！”
炒作公司收下了慕少寒给的丰厚的报酬，一个劲地向他和宁烟说着讨好的话。
宁烟坐在轮椅上，从窗口往下望。
从这里可以看到酒店的大堂。
除了一些游客，大都是说着一口日语的R国人。
R国人很有礼貌，越是陌生人就越客气，点头哈腰地没完没了。
她蓦然想起那次自己到R国来参加声优节的闹剧。
就是那次，慕少寒在这里被顾四爷设计得颜面尽失，整个人陷入了消沉。
慕家也是从那天开始就在华国彻底消声匿迹了。
她叹了口气，本来她还以为以慕少寒的自尊心，他是这辈子都不会来R国的。
“仙女……”
大厅里，胖乎乎的小甜点仰头看着她，挥着小胖手想向她打招呼。
但是旁边几个监督她的保镖立即上前提醒她。
“小小姐，这是艾寒先生。”
“艾，艾寒哥哥——”小甜点只能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