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她明明避开监控了。
但是画面上的场景确实是那天的加油站,童谣心慌得不行。
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想到当天自己穿的是校服,下车时还带了帽子,又一直用手捂着嘴巴假装咳嗽,就算是一不小心拍到了,画面那么模糊,也不能确定是自己吧。
说不定童灼是想要诈她!
她很快坚定了这个想法,委委屈屈的说道,“哥哥,我不知道,一定是你看错了。”
苏蕊也连忙附和道:“你不要什么事都往谣谣身上推,你妹妹以前是不对,但你也不能一遇到麻烦就觉得是谣谣做的。”
童灼收回手机,起身,“滚吧,珍惜你最后的自由生活。”
话落,她起身上楼。
童谣心里莫名的不安,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珍惜她最后的自由生活?
苏蕊气不打一处来,哪有这样威胁自己美眸瞪着楼上渐渐消失的身影。
景森走过来,皮笑肉不笑,“请吧,三位。”
童兴华叹了一口气,转身向外走,走时还拉了苏蕊一下。
苏蕊一直看着童灼的背影,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问了一句:“童灼在你们着做保镖,一个月多少工资?”
话落她转头看向景森,而后瞳孔猛地一缩,这个人,她记得!
景森龇牙笑,很阳光。
但这笑容在苏蕊眼里就像是魔鬼邪恶的一笑,苏蕊顿时吓得腿上一软差点摔倒,逃也似的向外跑。
景森的声音从后面响起,“说什么呢?我才是保镖,灼爷是主子。”
童谣咬着唇,回头看了一眼后面双手抱胸的男人。
主子?
什么主子?
她又看了一眼苏蕊,感觉苏蕊奇奇怪怪的。
回了书房,景尘正在整理作废了的图纸,见她进来,问了一句,“决定好怎么处理了吗?”
童灼点头。
景尘将整整齐齐的一沓图纸放在桌上,“你能果断作出决定,我也就放心了。”
童灼奇怪的看了男人一眼,怎么尘哥这意思好像是在担心自己会被一个小小的童谣害惨?
景尘认真的说道,“之前见你一直对那个妹妹放任不管,我担心你太过心软。男孩子不能心软,心软会吃亏的。”
童灼郁闷,下意识的反驳,“尘哥,我很凶残的。”
景尘轻笑,只揉她头发。
童灼有些怔愣。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人说自己心软。
她,心软吗?
从五岁开始,在知情人眼中,口中,夜家小八心狠手辣蛇蝎心肠。
这话她偷偷听佣人或是外人说过很多次,一开始还很难过,后来习惯了麻木了。
对于每一个人来说,一个五岁大的小女孩,做出了徒手掏人心脏的事,她无疑是魔鬼的代名词。
十二年前的那件事在帝都的上流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很多人从未见过她,却对她闻风丧胆。
帝都甚至有传言,夜家养了一个恶鬼,会喝人血吃人肉。
将她说得比鬼怪都恐怖。
其实,她也只不过是在遭遇了非人般的对待后,迫不及待的报了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