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这一年里,上官云青的生活精彩了一些,除了每日练剑,就是到药王殿和药王一起钻研彻底根除三尸脑神丹的解药。虽然这种解药还是进展甚微,但其他的短期解药都已制出。而且独孤求败也没有给教众服食三尸脑神丹,让上官云青比较高兴。通过不断在日月城给人看病,在让上官云青获得大量经验提高医术的同时,也使得杨小神医的大名在黑木崖传将开来。上官云青虽然年纪小,但医术高明,为人也比较热情,待人和蔼可亲,教众也都十分喜欢这个杨小神医。
这日,由于日月神教在任我行的率领下在宁夏与五岳剑派大战一场,双方均是损失颇重。华山清字辈高手六人丧命,包括掌门成清河也丧命在任我行手中。十三代弟子六十六人丧命,受伤者四十七人,华山损失惨重,没有实力和少**当比肩了。嵩山派包括掌门在内的十二代精英全部战死,只好由十三代弟子中的大师兄左冷禅接任掌门。恒山派也是伤亡惨重,掌门晓风师太也战死,十三代弟子只剩下了定逸定静两人。衡山派掌门莫大虽然只是受了轻伤,但其门下也是精英尽丧,许多武功失传。泰山派掌门也战死,临终前将掌门之位传给了十三代弟子天门道人,因为留守泰山的玉玑子武功实在平平,难当大任。
日月神教方面光明左使厉苍天,朱雀堂,玄武堂,天地堂,风雷堂四大堂主皆战死,十大长老十去其五,教众死伤无数,大批受伤的教众被送上黑木崖,上官云青得到消息后便急急赶到了日月城。
在一处大院之中,上官云青正在给一名被打伤肺腑的教众施针,一名十三四岁的小厮在一旁给其清洗伤口,包裹好后端着盆血水往外走去。
刚出门口没多远忽然听到“哐啷”一声,接着听到一个中年男子厉声喝道:“臭小子,你没长眼啊,老子打死你!”接着传来砰的一声,那名小斯就倒在门口痛苦的**。上官云青走过去一看,那名小斯的胸口有一片淤红,嘴角也有鲜血溢出,显然受伤极重。上官云青抬头一看,一个三十多岁身着香主服饰的壮汉带着四名手下正得意洋洋的往前走,丝毫不顾这名小斯的死活。
“你站住,你无故将人打成重伤,就想这么离开吗。”上官云青拦住他冷声说道。
“你小子活腻了吗,竟敢管老子的闲事!”那名香主不屑地说道。这时一个手下凑到那名香主耳边说了几句,那名香主恍然大悟的说道:“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大胆,原来是药王的小弟子,小子,你走吧,你去救你的人,今日顶撞老子之事老子就不追究了!”
“若我偏要追究呢?”上官云青冷声道,他本是极其高傲之人,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在他面前这么嚣张,敢以老子自居,一口一个小子的叫他,他是真的生气了。
“那你是找死!”那名香主说完一拳向上官云青面门打来,引得空气呼呼作响。上官云青抬起右胳膊一档,本想趁机后退,却没想到将来拳拨开了,他趁势直进,狠狠地甩了那名香主一巴掌,然后左胳膊抬起狠狠撞在他那名香主的胸口,那名香主跌跌撞撞的向后退去,四名手下急忙上前将他扶住。
“小子,我要杀了你!”那名香主当中丢了面子,万份恼怒,再也不留手,一掌向上官云青劈来,虽然手掌光滑,却有千钧力道。刚才考虑他是药王的弟子,药王在教内备受尊重,任何人都不敢得罪。他怕伤了上官云青使得教主震怒,所以那拳看起来虽威力无比,但并无力道。没想到上官云青也会武功,还对自己如此羞辱,他已不在留手。
上官云青看这掌威力无比,连忙向左躲闪,那名香主一掌击在一块石头上,石头出现道道裂痕,手掌也陷入石中。“铁砂掌!”上官云青惊叫道,也不敢硬接,只是踩起九宫连环步不断闪躲,那名香主却死死不放,紧紧跟随而来,周围一些路过的教众见有热闹看也都围了过来。
躲了几次,上官云青觉得这样不是办法,运气全身功力于臂上,趁那名香主未来得及转身之际,一掌击向那名香主右臂,那名香主左掌迎出,两掌一交,上官云青力量小、内力差,被震得向后退去,几名教众连忙在后面扶住他。眼看那名香主又紧追而来,上官云青也发了很,顺手拔出一名教众的剑,对着那名香主的咽喉直刺而去,那名香主连忙避开。上官云青一剑在手,如鱼入大海,十分如意,使出独孤九剑的破掌式,招招急攻而去。铁砂掌威力大,但动作十分笨拙,面对上官云青的快攻,那名香主显得十分落魄,只能以霸道的掌力破解上官云青精妙的剑招。数十招后上官云青越来越顺手,虚晃一招刺向那名香主右腿,趁他向下挥臂防御之际忽然抬剑,直指那名香主的咽喉而去,剑尖抵在喉结上停了下来。
那名香主看着身前的剑满脸冷汗,又羞又怒又怕,脸色变幻不定。上官云青冷冷地说道:“去道歉!”看那名香主犹豫不动冷冷说道,“做梦,有种你就杀了我!”
上官云青嘴角一翘,手一动剑尖进了一点,鲜血顺剑尖流出,上官云青继续说道:“去不去?”
那名香主感到喉结一痛,惊了一身冷汗,看上官云青的神色恐怕真的会杀了自己,连忙说到:“去,我去!”上官云青把剑一横,拍在那名香主脖颈,那名香主侧走几步几名手下急忙将他扶住。
那名香主抢过一柄大刀,又向上官云青劈去,这时人群中一声冷冷的声音传来:“罗香主,输了就是输了,大丈夫要言而有信,还不快过去道歉!”
人群中闪开一条路,一名四十多岁的紫袍男子踏步而来,身后跟着两名三十余岁身着堂主服饰的中年人,周围的教众急忙跪下行礼,“参见任右使!”来人正是任我行,经过这一战,现在教内大多教众都已明白下任教主就是任我行,谁也不敢对他无礼。上官云青也知道这一点,躬身施礼道:“参见任右使!”
“起来!”任我行威严的说道。看上官云青没有跪,只是躬身,眉头一皱,有点不悦。“起来!”任我行威严的说道。说完走到上官云青面前说道:“小兄弟请起!”
“谢任右使!”上官云青说完挺身而立,一点也不显得拘束与紧张。
“好!”任我行称赞一声,呵呵一笑说道:“没想到杨小兄弟年纪轻轻不但医术精妙连剑法也是如此高明,本使十分佩服,只是不知道小兄弟的剑法是跟谁学的,你的师父又是谁?”
上官云青一阵为难,不知该如何说,想了一会说道:“对不起任右使,我的师父是教内一位隐居的老前辈,至于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他只教我剑法别的什么也没说!”
“真的?”任我行盯着上官云青冷冷地说道。
“是的!”上官云青镇定地答道。任我行听后不言,只是冷盯着上官云青,上官云青也毅然不惧,坚定的回应着。
看气氛有些紧张,任我行左边的那名堂主站出来说道:“任右使,想必是那位前辈不愿让教内再有人去打扰,所以这位杨小兄弟才如此说,托教主鸿福,我教内人才济济,杨小兄弟如此年纪就有如此剑法,将来必是武林难得的高手,也是教主的一大助力啊!”
看任我行仍不为所动,他右边的那名堂主也站出来说道:“是啊,任右使,黑木崖隐居的教中前辈不少,杨小兄弟得其青睐授予绝妙剑法,从小在药王身边,备受宠爱,小小年纪就有此成就,有些傲气也是应该的。这次不懂规矩冲撞了右使,任右使千万不要生气!”
“哈哈哈…”任我行听后哈哈大笑,说道:“向兄弟、曲兄弟,你们多虑了,本使难道就那么没度量会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刚才只是想考验一下杨小兄弟。”接着对上官云青说道:“杨小兄弟,你的的本领本使十分欣赏,你的脾气也很对本使的胃口,是个汉子,本使十分喜欢,只要你忠于神教,好好为教主和本使效力,本使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上官云青听后一阵反感,虽然他是内定的下任教主,但现在必竟还不是教主,言语之中就与教主平起平坐,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师父说教中不太安稳因而研制三尸脑神丹了。上官云青语气坚定地说道:“属下誓死忠于神教,忠于教主!”却丝毫不提任我行的名字。
任我行听后一愣,接着说道:“好,本使会记住你这番话的。”说完带着曲阳与向问天离开了。
任我行走后,上官云青对一旁的罗香主说道:“罗香主,你还不过去道歉吗?”
“不,不用了!”这时那名小斯艰难的走过来说道:“是我不小心撞了罗香主,是我该死。”
“杨小神医,你听到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随着任我行的步伐追了过去。罗香主见上官云青敢不给任我行面子,觉得他来头不小,也不敢再争论此事。
“没骨气!”上官云青边向他走去边说道,虽然看不起他,但也不会弃他不顾,任他死去。
“我又不是你,没有高明的剑法,没有高超的医术,更没有药王这个大的靠山,我只是被抓来的奴隶,我除了忍气吞声还能怎么办?”那名小斯抱怨道。
“好了,是我不对,我不该骂你!”上官云青便给他扎针边说道。他觉得这小厮说的对,他没有自己这么好的出身,没有这么多疼爱自己的人,若像自己一样强硬,恐怕早就死了。
这时那名小斯笑着说道:“你不用道歉,我不怪你,你是好人,他们是坏人,等我日后发迹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也一定会跟他们算账的!”
“呵呵…”上官云青呵呵一笑,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他觉得这人挺有趣,眼下朝不保夕,是地位最低的人,能保条命就不错了。竟然还想着日后发迹报答自己并找欺负他的人算账。
那名小斯看上官云青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面色坚定的说道:“我叫杨莲亭,我知道我说这些你不信,我只是缺少机会,我一直在等,等我有了机会,我一定会发迹的。”
“好,杨莲亭,我等着你报答我的那一天!”上官云青说完,一掌拍在杨莲亭身后,杨莲亭“哇”的吐了口黑血,感觉舒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