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黑木崖下
左冷禅和各派掌门正在商量围攻黑木崖的事,这时一阵密集的箭雨袭来,百余名各派弟子反应不及,被箭雨射中倒地而亡。这时数百名日月神教的教众从黑木崖飘落下来,一个八人抬的金鼎红帐的大轿被护卫在中间,看这种场面,各派掌门都已明白——任我行到了。
待众人落地,任我行佣懒的躺在轿中看着一脸警惕的各派掌门说道:“本座听说你们五岳剑派要灭我日月神教,但那得凭真本事,你们杀女人、掳孩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别胡说,我们根本就没杀那个女人,孩子也不一定是我们掳走的。”左冷禅昨晚也将自己派汤英颚、高克斯、狄修上黑木崖打探消息的事告诉了众人,只不过还没回来,有没有掳走孩子他也不敢确定。
“太晚了。”任我行傲气的说道,他此刻已经深信是五岳剑派杀了他的妻子,抓走了他的女儿。
“既然如此,任教主,请赐教。”左冷禅当先说道。说完欲拔剑动手。
这是衡山派掌门莫大说道“杀鸡焉用宰牛刀,让我先领教一下任教主的高招。”说完迅速解下腰间的胡琴,抽出冰弦剑,随着一声弦鸣声响起,冰弦剑便快速向任我行飞去。冰弦剑是稀世宝剑,据说为殷商七剑之一,剑身细窄,刃薄,舞时劈风有声,音若冰瑟,一直是衡山掌门佩剑。莫大剑法精湛,出剑速度极快,且剑招诡异凌厉,这招牧野流星一般人很难躲过。
任我行见一道白光飞来,也不敢大意,运起内功在自己前面形成“气幕”,就将冰弦剑吸在幕面,莫大见自己的冰弦剑收不回来,脸色大变。天门道长见势不妙也拔剑而起向任我行刺去,天门道长刚当上掌门没多久,武功不高。剑尖刚撞上气幕便被强大的气流被反弹了回去。落地后跌坐在地上,吐了口血,显然受伤不轻。这时岳不群也挺身而出,但还没接触到气幕,便被任我行一掌震了回去。然后任我行破了气幕,冰弦剑落地,又一掌打向莫大,莫大慌忙躲开,显得十分狼狈。
这时定逸、定静和宁中则也欲上前,任我行摆手制止道:“宁女侠,两位师太,本座杀人无数,但从不像某些人一样对妇孺动手。”说完目光直视左冷禅说道:“等本座先领教完左掌门的高明剑招再由我教女弟子跟两位过招。”
左冷禅见此也不客气,拔剑跃起向任我行刺去,任我行也一掌击向左冷禅,但被左冷禅躲过,两人在轿内交起手来,又很快从轿内战到轿外,嵩山剑法在左冷禅手中使得气势森严,如长枪大戟,纵横千里,任我行内功深厚,两人打得难解难分,这时任我行抓住机会运起吸星大法,左冷禅只觉体内真气迅速流失,大惊失色。任我行十分得意,他相信很快左冷禅的内力就会被自己吸干,到时杀左冷禅易如反掌,只要杀了左冷禅,其余人都不足为虑。突然任我行感觉吸左冷禅的内力堵在了脉络中,十分难受。他知道这是吸星大法的反噬,他此刻已不再是左冷禅的对手,瞬间丢掉左冷禅返回轿中说道:“左掌门果然武功高深剑法高明,本座佩服!今日我日月神教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要杀你们易如反掌,但若将你们歼灭在此,日后江湖上必说我日月神教欺负你们,今日留你们性命回去了一了平生未了的心愿。一个月后,本座将亲率三万教众返回中原,若到时你们还有一人活着,算我姓任的无能。回!”与他一起来的数百教众和抬轿的八人迅速转身向黑木崖回转。
左冷禅等人还沉侵在刚才的惊悸中未缓过神,没有发现任我行的异常,此时听任我行如此说也只当是任我行自大,以任我行的武功他们知道此刻诛灭魔教是不可能的,便收拾东西回去了。
黑木崖文成武德殿内
任我行一脸疲惫的侧卧在椅子上,脸色十分苍白,在冰湖水葬时由于对爱妻惨死的悲伤和女儿丢失的担忧,他再也没忍住吐了口血,刚刚平一指给他把脉时告诉他他体内的异种真气已经对他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并告诉他以后要悉心调理,不可再用内力强行压制,更不能在强行运功,被他狠狠的训斥了一番,赶出了黑木崖。其实他知道平一指说的是对的,可是不能再运功是他最大的机密,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本想杀了平一指,但平一指的高超医术世所罕见,她也觉得杀掉他有点可惜,便将他赶走准备在他身体恢复后再将他调回来。
这时殿门被打开,东方不败抱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嘴角溢血、脚步有点虚浮的走进大殿,女孩一身淡青色的外衣,双目紧闭安详地躺在东方不败怀中,正是任我行的女儿任盈盈。
“属下东方不败参见教主”。
“东方兄弟有什么事吗?”任我行也不抬头的问道。他知道来人是东方不败,整个日月神教能不用通报、自由进出文成武德殿的只有东方不败一人。
“托教主洪福,探子今早在黑木崖以西三十里发现大小姐行踪,属下已带人将大小姐救回。当日掳走大小姐的是嵩山十三太保之中的汤英颚、高克斯、狄修,属下已经将其击毙,尸体正在殿外。只是大小姐不知被他们动了什么手脚,一直昏迷不醒,属下已经给大小姐输了几次内力,都不见作用,属下无能,请教主恕罪。”东方不败说道。
“东方兄弟辛苦了,你帮我守住门口,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偏殿。”任我行看到女儿的样子十分担忧,急忙跑了下去,从东方不败手中接过任盈盈向偏殿跑去。
“属下遵命。”东方不败恭敬地说道。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他受伤的样子是他装出来的,今日任我行同五岳剑派比斗的过程已经有人向他详细汇报了,任我行此时的情形他也猜出了一二。
这时东方不败轻轻地靠进偏殿门口,打开一丝缝隙。任我行正在给任盈盈传输内力,头上热气直冒,浑身不断颤抖,显得十分痛苦。东方不败又静静观察了一会,任我行颤抖的比刚才更加厉害了,任盈盈也有了苏醒的迹象。机不可失,东方不败推开门以极快的速度突然闪入,食指狠狠点在任我行的百会穴上,然后又快速向后闪去。
任我行听到了开门声,知道大事不好,急忙推开任盈盈。任我行的百会穴被击中后双目通红,怪叫着向外跑去。东方不败看到任我行的样子,十分满意,也出了偏殿向大殿走去。只是他没想到,任我行在将任盈盈推出那一刻任盈盈就醒了,任盈盈惊恐的躲在椅子后,将刚才的情形看了个清清楚楚。
东方不败在跑到大殿后大声喊道:“快来人,教主发疯了,快来人。”话音刚落,十二个守卫大殿的高手从两旁闪了出来。他们都是任我行的心腹。这时任我行也疯叫着进了大殿,那十二个心腹急忙上前想将任我行控制住,可都被任我行一掌击毙。看着眼前的情景,东方不败笑着出了文成武德殿。
走出殿门口,童柏熊和其他几个一起去救任盈盈的心腹忙靠了上来。
“通知下去,一起顺利,按计划行动。”东方不败对一旁的一个心腹说道。那名心腹听完后便匆忙跑走了。
童柏熊听后也是激动不已。他与东方不败兄弟相称,是东方不败在教中的铁杆心腹,当初东方不败入教时他就知道东方不败必定前途无量,但他还是没想到东方不败会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成为神教的副教主,掌控神教大权,日后更是教主的不二人选,心中也更加坚定了紧跟东方不败的决心。可是几个月前东方不败告诉他对付任我行的计划时他惊呆了,他没想到东方不败的野心这么大,竟然要如此迫不及待的上位。但所有教中高层都知道他是东方不败的嫡系心腹,东方不败若倒了他也好不到哪去,只能跟紧东方不败的步伐。心惊胆战的过了几个月,东方不败的每一步他都清楚,此时计划成功了,他有种做梦的感觉,同时对东方不败佩服的同时又多了敬畏之心,暗暗发誓决不能背叛东方不败。
任我行已经将殿内的十二名心腹全部诛杀,此时正在同殿外的看守战在一起。殿外的看守也是任我行武功高强的嫡系心腹,但由于出手有所顾忌,而任我行却出手就是杀招,又有不少人被他掌毙,其中就包括最先赶来也是对任我行最忠心的吴长老与齐长老。。
这时听闻消息的光明左使向问天、光明右使曲阳以及在黑木崖的其他教中高层都悉数赶来。
“教主这是怎么了?”看到任我行的样子,向问天一脸担忧的问道。
“不清楚,教主再给大小姐输完内力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会不会是夫人去世的事打击太大了。”东方不败说道。
“教主已将齐长老、吴长老及众多教众精英毙于掌下,我们必须想个办法将教主暂且制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曲阳也在一旁说道。
“教主虽心智不清,但武功未失,要控制住他更是难上加难,东方虽然不才,却也不想看着日月神教互相残杀,待会由我上前接掌,将教主引至机关处,向左使与曲右使从旁接应,童长老去启动机关。若东方不幸死于教主掌下,日月神教就交给想作势欲去有事暂时打理了。”说完快速向前冲去,与任我行斗了几招将任我行吸引住后快速向后跑去,任我行也在后追赶。这时一个大铁笼突然从空中降落,这个铁笼由精钢浇筑而成,没有丝毫缝隙,十分密实,重达千斤,坚固异常,为的就是制服潜入黑木崖的高手。
“砰砰…”,任我行在铁笼中用力拍打着却无丝毫作用,无论众人如何呼唤都没有丝毫作用。
这时东方不败回到众人面前说道:“教主神志不清,一时之间还好不了,我建议先把教主送到易地疗养,等好了之后再回来打理教务,诸位觉得如何呢?”说完冷冷的看着众人,目的不言而喻。
“这…本教岂可一日无主”,向问天小声问道。他是任我行的死忠,不愿让东方不败如此轻易的上位。
这时童柏熊急忙说道:“东方副教主本来就是教主的后备人选,此时又用智用力救了我等,这教主之位除了东方副教主外,换了哪个能服教众。”
就在众人不知如何是好时,一旁的罗长老说道:“不可,教主继承之事应细细商议,岂能如此草率。且教主发疯之事疑点重重,应细细调查。”他与东方不败关系极差,东方不败若当上教主他的死期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