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后院厢房
“弟子拜见师娘!”令狐冲来到岳不群夫妇房内,看到宁中则正笑脸盈盈的望着自己,连忙跪下行礼。
“冲儿,快起来!”看到令狐冲精神奕奕,气色明显好转,不由得满是欣慰。
令狐冲起来后疑惑的问道:“师娘,你这么着急找弟子来有什么事?”
宁中则确是没有回答,替令狐冲扫了扫身上的尘土,开口道:“冲儿,你今年多大了?”
“弟子今年二十五了!”虽不知师娘为何有此一问,令狐冲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已经二十五了!”宁中则感叹一声,说道:“你五岁时我和你师父就把你收养在华山,教你做人,传你武艺,现在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二十年了。”
令狐冲听后也是一阵感动,不由得眼角一酸,哽咽道“师父师娘对弟子恩重如山,弟子永生不忘,必将誓死报答!”
宁中则将令狐冲扶起来,给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缓缓开口道:“冲儿,有件大事我思来想去,还是告诉你为好,不过你一定要冷静,不要感情用事,毕竟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知道吗?”
“嗯,师娘放心,弟子一定聆听训导!”令狐冲听后虽不知是什么事,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之前的那个东方姑娘,她的真实身份是东方不败的大弟子,也是魔教的圣姑。”
“什么?”令狐冲听后莫名一惊,但是回想一下以往发生的事情,心中也认可了这么答案。对于东方白的身份,他心中也早已有了计较,武功高强、下手狠辣、行动自由,绝对不是一般的教众,此时听到是东方不败的徒弟,也印证了心中的猜测。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接着似乎想起了什么,疑惑的问道:“师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宁中则想了想,悠悠开口道:“就在昨天,锦衣卫千户所贴出告示,东方不败弟子,日月神教圣姑东方白被杨青云擒获,现在已押至京师,四月二十七东市刑场问斩!”
“什么?”令狐冲听后大吃一惊,不由的一阵心慌,全然不知所措,嘴里小声嘟囔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冲儿,其实你也不用如此担心!”看到令狐冲如此失神,宁中则开口道:“我和你师父觉得,杨青云此举不过是以东方白为饵,引诱东方不败前往京师,随后将其斩杀除去这一大患。毕竟他属下的千户东方文是她的弟弟,她是不会有事的。”
“嗯!”令狐冲听后点了点头,果然冷静了许多,但心里还是很不踏实,想了想开口道:“师娘,弟子想去趟京师!”
“绝对不可以!”宁中则还没有回答,一个威严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
“弟子拜见师父!”令狐冲看见来人连忙行礼。
岳不群没有回答,瞥了令狐冲一眼,冷声问道:“你想去京师干什么,去帮东方不败救那个妖女吗?”他刚刚召集众弟子说完要前往京师之事,听到令狐冲要往京师救东方白,不由得大为恼怒。
“我...”令狐冲听后一阵无语,不知该说些什么。
“冲儿,我看你简直是被那妖女迷昏了头了。”岳不群见状怒斥道:“你是我华山的大弟子,竟然与妖邪为伍,不但不思悔改,反而还要去京师救她。如果此事传扬出去,我华山派的清名定会毁于一旦!”
缓了口气,岳不群满脸严肃的警告道:“冲儿,你给我听着,这些日子你老实在洛阳呆着,哪里也不许去,只要你敢踏出洛阳地界一步,就与你断绝师徒关系,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是我华山弟子,哼!”说完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冲儿,你不要怪你师父,他这也是为你好!”岳不群走后,看着被训斥一脸没落的令狐冲,宁中则轻声安慰道:“此次杨青云发函邀我们五岳剑派、与灵鹫寺武当前往京师支援,左盟主已经答应,你师父明日就要带着德诺出发了,此次京城高手如云,你就是去了也没有多大作用,还是同众师弟老实待在洛阳为好!”
看令狐冲依旧眉头紧皱,闭口不言,宁中则知道令狐冲还是没有打消去京师的念头,略带恳求似的开口道:“冲儿,答应师娘,不要去京师,好吗?”
“嗯!”看宁中则那一脸希冀的神色,令狐冲的心也不由得软了下来,不由得点了点头说道,“弟子答应你,呆在洛阳,哪也不去!”说完满脸没落的走了出去。
恒山
清晨时分,天色刚刚露出肚白,大殿之内已响起了诵经之声。依琳像以往一样在此诵经礼佛,日子过得平淡而宁静,自从东方不败来看过她之后,内心有所寄托的她因令狐冲而忧郁的性格舒缓了许多。定逸一行人昨晚刚刚回到恒山,为了让弟子好好休息一下,定逸特意取消了今日的早课。但无所世事的依琳等人,还是选择了到此来做早课。
就在依琳认真诵经之时,仪玉悄悄走到了大殿门口,看着仪琳那认真的情景,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思虑再三,她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多久,还是尽早告诉依琳为好,让她做好心理准备为好。
下定决心后,她迈步走了进去,“依琳,你出来一下,我有点事要告诉你!”说完再不多言,转身向外走去,依琳虽心下疑惑,但还是跟了出去。
走到院中一角,看四下无人,仪玉停了下来,依琳走过去疑惑的问道:“师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仪玉想了想开口道:“依琳,你知不知道你姐姐这些年在哪里生活,是做什么的?”
“师姐,这个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依琳听后毫不在意的说道:“我姐姐说是一位世外高人救了他,现在一直跟在他身边,至于那位高人是谁,我也不清楚。”
“依琳,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但是无论最后结果是什么,你都一定要记住,你永远是恒山弟子,我也永远是你的师姐,这里也永远是你的家。”
依琳听后不由得一头雾水,“师姐,你什么意思,我有点不太明白!”
“依琳,这次下山,我们听到了一则消息。”看着仪琳那天真的面孔,仪玉虽心中不忍,但还是说了出来,“东方不败的女弟子,日月神教圣姑被杨青云抓到了京师,四月二十七将在东市斩首示众。”
“魔教人被杀,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她的名字叫——东方白!”
“什么?”依琳听后彻底惊在了那里,脑中不断回荡着仪玉的那句话“因为他的名字叫东方白!”不由的喃喃自语道:“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依琳!”看着仪琳那失神的样子,仪玉心中也是十分痛心,拉住依琳刚想劝慰几句,却被仪琳一把推开,“我姐姐怎么会是魔教圣姑呢,你一定是在搞错了,一定是你搞错了!”似是对仪玉说,也像是对自己说,边说边失神的往远处走去,任凭仪玉怎么呼唤也不回头。
仪玉见状也是十分难过,这个消息对天真无暇的仪琳实在太过残酷了,看着她那失神落魄的神色,心中默默祈祷道:“菩萨,你一定要保佑她安然度过这一关啊!”
第二日绿竹巷
“弟子令狐冲拜见婆婆!”清晨之时,令狐冲像以往一样来到绿竹巷,不过相比往昔的精神抖擞,今日却是一脸的憔悴。前晚知道东方不败被擒至京师之事后,他是整晚难眠,一面是兄弟之托、救命之情,一面是正邪之辨、养育之恩,让他心烦不已,难以抉择,本今日不欲前来,但想到婆婆阅历丰富、见多识广,或许能够给自己指明一道坦途,便再次来了绿竹巷。
那名婆婆看了一眼就就发现了他的不正常,开口问道:“令狐贤侄,看你今日面色如此憔悴愁苦,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之事?”
令狐冲闻言倒是一惊,没想到刚刚进门自己的心情就被窥破,但想到自己地确是一脸憔悴,愁容满面,而这位婆婆已是七十高龄,见多识广,阅历丰富,被看出也实属正常,也不再隐瞒,点头说道:“婆婆高见,晚辈现在的确被一一件极难抉择之事所困恼,不知该如何应对,希望婆婆能够指点迷津。”
“贤侄请讲!”
“婆婆,事情是这样的。”令狐冲想了想说道:“晚辈有一相交莫深的异性朋友,曾经数度救过晚辈性命,不久前他被锦衣内卫杨青云擒获,已押至京师即将问斩。晚辈本欲前去搭救,可他是魔教中人,而且地位颇高,师父知道我与魔教交往后本就极为生气,知道我又想去京城救人后更是严厉斥责,并还警告说若是前往京师就与我断绝师徒关系,将我驱出华山,一面是师父养育之恩,一面是兄弟的救命之义,晚辈实不知该如何抉择,还望婆婆能够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