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汽车在公路上快速的行进着,车里安静的不像话。哪怕是一个呼吸,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清晰的听出来。
幸光羽专心开车倒没什么,可曾灵却感觉呼吸都快停止了,双手紧紧的交叉在一起,手心里满是汗。
幸亏那个家伙坐前面,要不然她肯定会更失态。
现在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在想,却又什么都不敢想。
“怎么都不说话,都哑巴了?”
就在此时,车奕闭上的双眼终于睁开。
“是吓倒了不敢说话么?或者说……你们都有点怕我?”他淡淡一笑。
“不……不是……”
曾灵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话一出口却带着颤音。
“不用否认,你们害怕了是吧?觉得我很残忍,是个混世大魔王是吧?”车奕淡淡的道。
两人都没说话,可他却分明看见了幸光羽的脸色惨白一片,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在河边停一下吧。”
气氛太过窒息,车奕知道这样下去不行,让幸光羽把车停到了一个郊外的公园里,这里没什么人。
打开车门,他一个人站在河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河水流淌,面无表情。
幸光羽和曾灵呆呆的站在他背后,一直都不说话。
“我们并不是怕你,只是突然间有点不适应,过段时间会好的。”
过了好久,幸光羽才咬着牙走上前去。
比起曾灵,他要好的多,虽然没见过那么血腥的场面,但经历更加丰富。
“车奕,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也是为我出头,可我实在有些……”曾灵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恐惧?”
车奕帮她补充了最后两个字。
“算是吧,从小到大我很少见过血,当时我都差点晕厥了。”曾灵点了点头。
康新然调戏她,车奕为她出头,这一切自然没问题,她很感激。
可当场看着他将人活活打断双腿,鲜血喷涌,这种血淋淋的场景实在太超出她的认知,她能忍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
她非常迷茫。
在此之前,车奕在凌家维护了八中的名誉,也在清谷救了她的命,她对这个家伙生出了崇拜的心理。
可这一切都没有沾染太多血腥,哪怕是在清谷,也是摧枯拉朽就击败了齐洪略。
这种她可以接受。
但她不能接受明明击败了敌人,却要对别人的身心进行摧残,尤其是最后逼迫别人下跪道歉那一幕,简直颠覆了她的认知。
如此做法,显得太过残暴和凶狞,她无法理解。
“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你这个家伙一直都十分低调,突然变成这样,我很不适应。”幸光羽耸了耸肩道。
尽管车奕变的很强,可在他心里他还是那个吊车尾,两人虽然有隔阂,但至少能说上话。
而现在,他有些懵,发现他们其实隔着鸿沟,就仿佛两人身处两个世界。
先是凌家,然后是清谷门,南宫家,康家。
这些一个个都是传承的修道家族,而他幸光羽呢,只是蔺州一个富二代,接触到这些东西,让他太难转过弯来。
他本来是想求车奕教他修道,可现在却又有些抗拒。
因为他发现这里面充斥了太多残酷的画面,一旦进去,或许就会深陷其中,身不由己。
“我明白了。”
这两人的心思,车奕哪怕听语气都能感受的出来,他叹了口气道:“有些事情我确实不好跟你们解释,但终有一天你们会明白的。你们都觉得我太残忍,太冷血,也太狠毒,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今天我的力量不够强,会发生什么?”
“难道康家的人真敢杀你?或者让你跪三天三夜?”曾灵瞪大了双眼。
“你以为康元亮是在说笑吗?”车奕不知道该为她的天真而悲哀呢,还是忧伤。
“他如果敢这样做,警察绝对不会放过他!”曾灵道。
“……”
都到这种时候了她还有这种的结论,车奕真是醉了。
“他们是修道家族,要管,那也是相关机构来管,警察管不了。而且我告诉你,今天我打残那几个人,大部分身上都背着人命,或者有血案!”
“他们为什么那么嚣张,难道没人能制衡?”曾灵玉齿紧咬。
“那我问你,你在学校你为什么肆无忌惮?”车奕反问。
“因为我是……”
才说出四个字,曾灵就再也说不出来。
她能为所欲为,是因为她的家世,她的背景。而康家呢,某种意义上和她一样,有着自己的依仗。
“要是今天我们束手就擒,或许此时已经受尽了侮辱,嘲讽。当然,我们是男的,受点苦没什么,可你是女人。康家那些人的眼光你也看到了,要是真的没有车奕的强势,我怕你会生不如死。”
幸光羽忍不住道。
“明天我们就回蔺州,这里,就这样过去吧。”车奕摇了摇头。
他本不该给他们解释这些,只是心里有点堵,或者说有点憋屈。
言尽于此,随便他们怎么想了。反正今天过后,他和他们不会再有接触,他们要误会就误会吧。
“回蔺州?你怕是想的太简单了,东西不交出来就想走?”
车奕拉开车门正要进去,车前面却站着两个表情含煞的老者,一脸戏谑。
“又是哪里来的狗?”
他眉头微皱。
因为他看到幸光羽居然也站到了老者身旁。
“幸光羽,你!”
以前和他不是很对付,可自从共同经历了生死患难,曾灵已将他当成朋友,但他竟然和别人站一起,曾灵愣住了。
“我心情不好,识相的赶紧滚!”车奕语气如冰。
“他们是什么人?”曾灵问。
“将死之人!”车奕面色冷然。
为人着想反被误会,他懒得再动嘴皮子,已然动了杀机。
既然别人不理解,那就干脆不用理解了,他也不会再去浪费唇舌。
“别!”
幸光羽见车奕脸色不对,知道这个煞星到了暴怒的边缘,吓得连忙摆手,将两个老者拉到一边道:“曾伯,刘伯,你们走吧,那珠子我们不要了。”
“什么?不要了?”
叫曾伯的老者瞪了瞪眼道:“少爷你开什么玩笑!你知道那颗珠子的价值吗,那可是无价之宝!”
“没错!”
刘伯点头道:“你把珠子给人之后,你爹差点气晕过去,我们蹲伏了那么久就是为了它。今天这小子要不交出来,我定叫他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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