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没什么城府又爱耍小聪明的沈茜,已经被眼前着温情脉脉的一幕惊呆了。
手里的瓷勺更是因为惊讶过度摔在了桌子上,引起一阵儿刺耳的声响。
对于沈茜的失态,秦灏紧紧的皱着眉头,不满的瞪向沈茜“连勺子都拿不稳了吗?”
沈茜诚惶诚恐的捡起勺子,偷偷地打量了秦灏一眼,暗想,秦灏这是不是在迷惑对方,难道想要动手了吗?
沈妤是她的女儿,她应该劝秦灏不要伤害她的女儿吗?沈茜的心里满是纠结。
还是算了吧,反正沈妤也不把她当妈妈,秦灏也不怎么喜欢。如果没了沈妤,秦灏能多疼爱她几分,重新给她一个乖巧听话孝顺的孩子岂不更好?
秦灏看着沈茜那滴溜滴溜转个不停的眼神,就知道她一定是想岔了。
不行,他必须尽快跟沈茜谈一谈,不能让她伤害到秦妤。若是没有大意外的话,秦妤怕是他这辈子唯一的骨血了。
所以,沈茜可以不把秦妤当回事情,但是他不得不甚而又甚。
……
从这个诡异的早餐开始,秦灏就好似是突然解锁了慈父这项功能,开始了花式宠女。
在外人眼里,秦氏的总裁秦灏真的是把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女宠上了天,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而得到秦灏警告的沈茜也只好收起心里的不满开始处处讨好默璃。
若不是秦灏看向默璃的眼神里仍然没有丝毫的父女亲情,默璃怕是都要相信秦灏这是幡然醒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此时的秦灏不过是把默璃当成了延续辉煌的工具。
“阿灏,既然秦妤这么不识好歹,不若我们再生一个可好?”
在一次酣畅淋漓的情事之后,沈茜趴在秦灏的胸口,不停地画着圈圈。
沈茜是实在不喜欢自己那个女儿,现在竟然还要委屈求全的讨好,世界上有她这么憋屈的母亲吗?
秦灏眼神一凛,狠狠地掐住沈茜的脖子,“沈茜,别动那些歪心思,秦妤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你就给她陪葬吧。”
沈茜惊恐的看着秦灏,为什么?可是她不敢问,因为秦灏是真的不把她的生死放在心上。
她想过逃,可是却逃不了。
秦灏禁锢了她的自由,限制了她的出行,如今的她已经完完全全成了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当然,说金丝雀已经算是好听的了。说难听点,她就是秦灏的发泄物。
喜怒无常,乍悲乍喜,沈茜从来没有见过像秦灏这样善变的男人。
明明前一分钟还是情意绵绵,温柔体贴,下一分钟就成了暴怒的雄狮,恨不得杀了她。
沈茜觉得,这样的日子看不到任何希望,在这么下去,她怕是会精神失常。
她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女儿不仅不体谅她半分,反而煽风点火,让她的处境更为艰难。
是不是只有爸爸妈妈才会无条件的对她好呢,是不是韩学长才是她的真命天子?
现在爸爸去世,母亲也因为她对父亲的死漠不关心而伤透了心,见都不愿意见她。
对,现在只有韩学长能够拯救她了。
只要韩延能救她离开秦灏,能一如既往地爱她,那她就勉为其难的跟韩延在一起也未尝不可。
只是,这颗心除了秦灏之外,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
想必韩延一定不会介意的,她能答应跟他在一起就是最大的施舍了,韩延应该感恩。
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的沈茜在仔细思考之后,觉得自己的想法棒极了。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暖了岁月。
她跟秦灏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所以,她要去追寻细水长流的幸福了。
最最重要的是,沈茜觉得如今她在秦灏这里受苦受难,受尽了折磨,韩延就应该驾着七彩祥云,从天而降,拯救她。
于是,趁着秦灏出差的时候,沈茜抓住这一点时间联系到了韩延。
“韩学长……”沈茜娇娇怯怯,文文弱弱,欲语泪先流,那声音肝肠寸断,闻者伤心。
只是让沈茜失望了,她这苦心孤诣营造出来的开场白气氛被浪费掉了。
因为,接起电话的根本不是那个她心心念念的韩延。
“那个,对不起,韩延哥哥在厨房做饭,您稍等。”
电话这头娇俏活泼的声音让沈茜的心瞬间收紧,这个女人是谁,跟韩延又是什么关系。
“喂,你好,我是韩延。”韩延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儒雅,如山间叮咚的泉水。
“韩学长,我是沈茜。”
韩延拿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顿,而林笙的眼里划过一道黯然。
在林笙接起电话的那一刻,就知道这是韩延哥哥倾慕多年的女子的声音。
或许,她自以为的幸福时光也要失去了。韩延哥哥终究不会是她的。
“茜茜,你别哭,怎么了?”韩延听到沈茜的哭声有些慌乱,脸上的温润也变成担心焦灼。
林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韩延,看着他因为沈茜的一句话,一滴眼泪溃不成军。
她的心突然间好痛,眼睛也有些发涩,果然,这段时间都是她在自欺欺人。
林笙转过身,扬起头,逼退了眼泪,重新勾起嘴角,笑颜如花的看着韩延,无声的说了句“韩延哥哥,再见。”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韩家。
再见?为什么小笙要说再见?韩延的心里满是烦躁,于是对沈茜的语气也就没有那么温柔了。
“你要我去找你?然后呢?沈茜,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个千年备胎?”
说出这句话,韩延不禁愣了愣神,前年备胎这个词还是他从小笙那里学到的。
韩延的脑海里慢慢的浮现出这几个月来她们相处的点点滴滴,爱笑的她,爱吃零食的她,看恐怖片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她,爱甜甜的喊他韩延哥哥的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她。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偷偷收集了这么多的她。
这是不是说,那个小妹妹似的姑娘已经深深的扎根在他心里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