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李恪与悠扬临走之前先去了皇宫跟太宗与杨妃拜别。
请安过后,唐太宗亲手扶起李恪,道。“恪儿,此去定要禁忌朕的话,年关回来陪朕与你母妃过年。”
唐太宗束着金冠的头顶已清晰可见几丝白发,虽为九五之尊,但在此时却是位神情落寞的父亲。
“儿臣谨记,请父皇安心!”李恪看着父皇与母妃嘴角衔着一抹哀愁的笑,浓浓的不舍由心而发。
“恪儿,出门在外,一切都要处处小心!”杨妃拉着自己的儿子嘱咐着,泪水滑落脸庞。
李恪为杨妃拭了拭泪,安慰道。“还请母妃安心,母妃也要多加注意身体!”
“悠扬,你如今已是王妃,你日后定要做个贤妻良母,好好照顾殿下,知道么?”杨妃仍旧不放心的嘱咐着。
悠扬点头道。“还请母妃放心,儿媳会的!”
“时辰不早了,快快启程吧。”唐太宗打发着。
“儿臣就此拜别!”李恪与悠扬又下跪给太宗磕了三个头方才离开。
吴王去往潭州是请旨体察民情的,并没有明理下诏,所以前来送别的人也不多。
车到了城门口只见顾老爷子和顾夫人在此等候。
悠扬看见爹娘的身影,赶忙与彤儿下了马车。“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这傻孩子,我们来送女儿有何不可?”顾老爷子怜爱的看着悠扬,发黄的眼眸中闪着泪花。
悠扬最不愿意见到的便是离别,虽然这两人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可长时间的相处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爹,娘,悠扬走后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傻孩子,你也是一样的。”顾夫人的声音带着哽咽,与女儿抱在一起哭泣着。
顾老爷将二人扶起,道。“都别哭了,孩子该启程了。”
悠扬突然下跪磕了三个头。“爹,娘,悠扬给您二老磕头,感谢您二老长时间的关爱!”。
“快起来,快起来孩子,做何又道傻话,你乃我们的女儿,我们照顾你是应该的。”顾老爷急忙将悠扬扶起。
“彤儿,定要照顾好小姐,不可有一丝闪失。”顾夫人吩咐着。
“请夫人放心,彤儿会尽心照顾好小姐的。”彤儿说完也一拜,她从小就生活在顾府,顾家人对她非常好,老爷和夫人虽说是主人但对她来说更似长辈。
顾老爷子打发道。“赶快上车吧,殿下还在前方等着。”
悠扬一步三回头的上了马车,车队又浩浩荡荡的行驶起来,带着太宗的无奈,带着杨妃对儿子的不舍,带着顾家的关心。
车队走的很快,车内安静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李恪与悠扬谁也没说话,仿佛还没从离别的伤感中走出。
许久,悠扬扒开车窗的帘子望了望马车外,花花草草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着金光。出发时李恪吩咐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长安,所以他们已经马不停蹄的走上一整天。悠扬疑惑着,李恪这家伙不饿吗?随从们不停顿的走了一整天,甚至连口水都没喝过,大家都不饿吗?
“殿下,你饿吗?”悠扬抖着手绢在李恪眼前晃动着。
“你饿了?”李恪拽住前面晃动的小手。
这事是怪他的,他怕自己会不忍离开,所以吩咐随从以最快的速度行走,真忽略了她的感受。
“我倒没事,我减肥的时候可是好几天都不吃饭的,就是怕其他人受不了。”悠扬吹嘘着她的历史。
李恪见悠扬鼓些腮嘟着嘴,心中明明不满却又依然嘴硬,煞是可爱!
李恪摇头,语气不觉中多了一丝温柔。“过了这山便有一处镇子,到时……”
李恪话还未完,马车便开始颠簸了起来,车外响起了打斗声。
“怎么回事,不会遇上打劫的吧?”悠扬紧张的问道,她虽然不是胆小的,但却不具备那爱受刺激的心理。
“彤儿,你守住王妃,不要滑下车去!”李恪嘱咐完彤儿,便打开车门!
“烈焰,出了何事”李恪问起前面驾车的烈焰。
“殿下,应该是碰到了哪个不长眼的山贼,不碍事!”烈焰勒紧马缰道。
李恪探出身子望了一眼前方,确实是山贼,身材虽然魁梧,可招式却都简单,此时已被侍卫收拾的差不多了。
李恪收回身子预关车门,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个如幽灵般的黑色身影从树上跳到车旁,各个蒙着面,手持刀剑向马车刺来。烈焰跳下马车陷入了打斗中,无耐四面的黑衣人不断涌上,李恪的很多侍卫已经倒地不起,来者出手狠绝,招招致命。
“悠扬,待在车上不要乱动。”李恪说完便一跃跳下了马车。
“殿下,小心呢!”悠扬虽不懂武功招式,但看情形也知此时局面定是十分紧张的,心里暗叹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只见,李恪一跳下马车,黑衣人像发了疯似的向李恪袭来,各个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杀手,身轻如燕。李恪的侍卫除了烈焰与童雪外都不是来者的对手,死伤不少,反而黑衣杀手却越涌越多。
“还真是想置本王于死地,不过也得有那个本事!”李恪一剑刺死正面袭来的刺客,横扫间又割断身旁刺客的脖颈,冰冷剑气嘶嘶破风,可谓是剑落人倒。
“吴王殿下真是好身手,不过可惜今天也要做我的刀下亡魂,谁让你挡了我们主子的路!”说话者便是刺客的头目,变换姿势剑气锋利的向李恪袭来。
李恪不屑的冷哼着,左手剑鞘将袭来的剑气挡住,右手剑一挥便向来人刺去,黑衣人及时闪躲开来,刀锋一转刺向旁边的马车。李恪发觉不对,一跃而起跳上马车,比刺客更早一步拽出悠扬护在身后。
“殿下身手真快!那就一起送命吧!”杀手又一狠招变换着姿势刺向李恪和悠扬,李恪用剑抵挡,无耐后面有悠扬,他不能完全发挥,只能保持不被杀手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