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州的夜晚很美,星星在天空中闪烁,与地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相互辉映,相比于白天更增添了一丝宁静。
两人漫步在街上,悠扬一如既往的对什么都感到好奇,两人走走停停自在逍遥。
突然间街角有一名女子窜出,此女子浑身是伤,狼狈至极。
李恪下意识的将悠扬的手抓紧。
“救命啊,救命!”女子边跑边哭喊着,后面紧接着追出五、六个男子,手里拿着棍棒,显然女子身上的伤全拜他们所赐。
“殿下,我们救救她吧。”悠扬见此场面有些于心不忍,便央求李恪帮忙。
李恪显然比悠扬理智,他迅速判断着事情真假,如果这是别人演的一场戏,那他便钻进了圈套。
他自己还好说,最不济可保全身而退,现在情形不同,他不能让悠扬再次陷入危险之中。
“殿下,快呀,那个女子已经倒在地上了,再不动手怕是晚了。”悠扬眼见着女子被围攻,急的不得了。
李恪脚尖点地而起连着两个跳跃便到了女子的身旁,一个回腿踢倒了向女子挥舞棍棒的男子。
几个人一看来了个多管闲事的,便不再理会地上的女人,全体向着李恪攻击。几个人来势汹汹,各个身材魁梧,让悠扬生了一身冷汗,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只见李恪一个旋风腿,踢倒了前面的几个男子,身手敏捷的回身掐住了后面袭来男人的脖子。
“大爷,饶命!”被掐住的男人求饶。
这时,一个被踢倒在地的男子迅速起身,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尖刀,眸中闪着凶光,好像要把对方开膛似地。
李恪迅速松开男子的脖子,回身一脚踢在持刀男子的胸前,手擒住了男子的胳膊,一个用力男子手上的尖刀应声而落,骨头断裂的声音甚是清晰。
几个男子眼见不是来者的对手,只好撇下女子落荒而逃。
悠扬见敌人跑了便飞快的奔到女子的跟前,扶起了女子问道。“姑娘,你怎么样了?”
“多谢公子、小姐相救,小女子不碍事。”女子哽咽着,说着便要下跪给悠扬与李恪二人磕头。
悠扬急忙阻止,道。“你身上有伤,就不要乱动了!你家在哪里,为什么他们要抓你呢?”
“我的家不在这里……我是被……”女子说着又呜呜哭了起来。
李恪见此地不宜久留,打量了一眼女子,确实是个不懂武功的小姑娘,便放下了防备。“先将她带回再议。”
悠扬将女子扶回客栈,彤儿立马迎了上来。“王妃,发生了何事?”
悠扬将女子交给彤儿,甩甩累的酸痛的肩膀,道。“彤儿,你带这位姑娘清理一下,再唤大夫来给她瞧瞧。”
“殿下,出去怎也不吩咐属下,如若有危险该如何是好?”烈焰上前见李恪二人均安好才开口说道。
悠扬见烈焰也是帅哥一枚,只是这冰山脸万年不化,她不禁感到疑惑,为何李恪手下均是高冷型的?童雪是这样,烈焰也是这样,难道这手下的性格也是随主子的吗?
这话她是断然不敢问出口的,只好打趣道。“帅哥,你不知你家殿下拳脚功夫可是一级棒的吗?”
李恪皱眉,见悠扬公然打趣其他男子心里便有些不是味,冷声道。“浑身脏兮兮的,你打算脏死吗?”
悠扬瞅瞅自己的衣装,点点的血迹混合着泥土,定是方才扶那女子时蹭的,她无话反驳,只好憋憋嘴回了房间。
悠扬回到房间本是想洗个澡的,可彤儿去帮忙了,其他的丫鬟又安排在别家客栈,此时她身旁连个打洗澡水的人都没有。都说由奢入俭难,看来这话还是有几分道理,自从来到古代她已经习惯了有人服侍,人也愈发懒惰,她索性将洗澡的念头打消,换了件鹅黄色曳地烟罗纱裙便款款出了房门。
她们居住的房间属于上房,在客栈的后院,单独的一座二层建筑,一楼中间一个方厅,两侧与楼上全数客房。
今日这客栈是被包下的,以至于悠扬才可以随意走动,如若住普通的客栈,出个房间都要有所避讳哪能这般随便。
待悠扬到了方厅,李恪坐在椅子上喝茶,管家与烈焰在一旁不知讨论着何事。
这时彤儿扶着那女子刚巧出来,那女子见李恪与悠扬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女子秋菊叩谢公子和小姐的大恩大德!”
悠扬见李恪仍旧在一旁悠哉的品茶,只好亲自问出了心中疑惑。“举手之劳而已,只是那些是什么人,为何要追杀你?”
“小姐有所不知,他们都是清婉楼的人,我是从清婉楼跑出来的。”秋菊边说边垂泣着。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听这名字该是个富有诗意的地方,怎会出现如此极恶之人?
悠扬疑惑的问道。“清婉楼是什么地方?”
秋菊咬咬牙说道。“清婉楼是潭州最大的妓院。”
“我本是一个农家女,生活在湘潭,一个月前我与母亲上街买菜,突然街口冲出一辆马车,母亲不幸被撞倒在地。当时我不知这马车是梁家的,所以就想理论,结果梁家的那个畜生便对我起了歹心,命家丁将我强行拽上了马车,街上没人敢阻拦,我只能被按在马车上看倒在地上的母亲离我越来越远。”秋菊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悠扬又问。“那你怎会来到潭州呢?怎么又会到了清婉楼?”
秋菊拿起手绢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那个畜生是潭州人士,我随马车便到了潭州,我被那畜生侮辱后又被赏给了随从,我被他们打得半死,如不是心中挂念母亲我便将命了结了。后来他们便把我卖到了清婉楼,那里的老鸨见我身上有伤可也没强迫接客,可一直有人看守,我是逃跑过的,可被发现无非又是一顿毒打,我深知如不另想办法怕是到死也出不去的。待我伤好了便假意顺从,今日趁他们少了防备,便在客人轻薄我之际用剪刀刺伤了那人,我跑出清婉楼后便遇见了小姐……”
秋菊已经泣不成声,彤儿也一起哭了起来。“小姐,她好可怜!”
李恪这时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好看的眉毛皱在了一起。“这个姓梁的你可知是何来历?”
秋菊拭泪答道。“秋菊在清婉楼时打听过,他是这潭州知府的儿子,大家畏惧梁知府因此才没人敢阻拦。”
“又是这个知府?”悠扬惊呼。
秋菊忙道。“公子小姐,你们能救秋菊,秋菊已感激不尽,据说这粱知府官高势大,朝堂上又有亲戚,一般的官员都动他不得,恩人万般不能因秋菊惹怒了他。”
“时辰不早了,彤儿带她去休息。”李恪吩咐道。
秋菊又磕了头才随彤儿回了房间。
二人离开后李恪吩咐道。“明一早通报潭州官员本王已到达潭州。”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