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李恪打理完一切回到房间,发现悠扬面朝内侧卧着,应该已经睡下了,他轻轻地躺在悠扬的身旁,双臂紧紧的将她圈在怀里。
悠扬迷糊迷糊醒来,不自然的换个位置,咕哝道。“你回来了,可是……可是我还没准备好……”
“你若不想有事就不要乱动,我只是想抱抱你而已。”李恪下巴抵住悠扬的头顶,手臂又收紧了几分,迫使她安分下来。
只有这样抱着方能让他感到安心,感觉到她的存在,这十来日他的心每天都悬着,没日没夜的寻找,几乎都不怎么休息,他真怕就这样再也找不到她了!现在,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
“其实……”悠扬想对她的失踪做个解释,可还未开口便发现身后传来了均匀的呼吸,李恪已经睡着了。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的怀抱总是让她感到安心,让她越发留恋。
清晨,悠扬睁开双眼,发现李恪的手臂还紧紧的抱着自己,她在禁锢中费力的转过身,李恪还沉沉的睡着并没有发现。
这还是第一次李恪比她醒的晚,看来这几****真的累坏了,悠扬的心里第一次产生内疚感。她用手轻轻描绘着他入鬓的剑眉、高挺的鼻梁、刀刻一样的五官,他睫毛长长的覆盖着双眼,留下一层淡淡的阴影,她再一次感叹这个男孩怎么长的这般好看。她抚摸着李恪略尖的下巴,他下巴上已经长出了青青的胡茬,让他看起来有一些憔悴,悠扬莫名的有些感动,虽然对于禁足她还是很气愤,但听说他好几日不曾合眼,这心里走泛起阵阵涟漪,没想到那么高傲的他居然会如此在乎自己。
嗷嗷,怎么办?
她似乎越来越喜欢与他在一起了,他的霸道,他的腹黑她都喜欢,哪怕此时将她生吞活剥了她都会满心欢喜。
难道她有潜在的受虐倾向?
嗷嗷,怎么办?
她不知道还可以在古代留多久,还不知是否能给得起他要的爱。
“唉,只有顺其自然的过一天算一天了。”悠扬学着李恪的方式用胳膊紧紧还住对方的腰,头轻轻的靠在他胸膛,用力吸吸气,将他特有的气息灌满鼻腔。
“你这可算是勾引本王?”李恪魔性的声音在头顶盘旋。
其实他在悠扬转身时便已醒来,只不过他好奇这个女人又想些何事,好奇她是否会再一次离开,所以才假寐着,结果她的小动作让他有些失控,再也伪装不下去。
“呵呵,你醒啦?不过谁勾引你了?”悠扬抬起头看着李恪充满笑意的俊脸。
“可本王明明感觉某人在故意勾引!”李恪示意悠扬还在自己腰上胳膊。
“误会!误会!”悠扬赶忙把手缩了回来。
“哦,误会吗?”李恪尾音提高。
“大爷我可是正经人。”悠扬用力点头道。
“那大爷,你今日就要了小女子吧!”李恪突然风情万种的说到。
“不要不要,大爷我今天身上没带钱!”悠扬故作镇定。
“什么钱不钱的,事后补个欠条就行!”李恪栖身向悠扬压下去。
可这脸蛋还没亲到便听管家在房外求见。“殿下,您起了么?宫里来人了。”
“本王即刻就来。”李恪恨恨的起身,一张俊脸黑的如同锅底。
“哈哈,不是大爷我不从你,实在是想找小妞你的人太多!”悠扬抛抛眉眼幸灾乐祸着,心里拜谢皇天厚土、西方佛祖、圣主耶稣、圣母玛利亚……,真是老天有眼,再晚一点她便会沦陷,恐怕今日就难逃李恪的魔爪。
……
贞观十年,腊月,李恪接到唐太宗催着回家的亲笔书信,结束了短短三个月的潭州一旅回到长安。
贞观十一年,正月,接到圣旨改派安州都督,李恪正式被派往封地任职,举家迁移至安州。
唐太宗老爹还专写了一封语重心长,情深意切的信:“吴王李恪,汝惟茂亲,勉思所以籓王室,以义制事,以礼制心。外之为君臣,内之为父子,今当去膝下,不遗汝珍,而遗汝以言,其念之哉!……。”
悠扬抻了个懒腰,睁眼打量着陌生的房间,方缓过神来。她才刚刚适应了潭州的生活,可转年便换了地方。
她对老天让她穿越到此无比怀疑,难道是为了让她周游世界的?这走南闯北也真够折腾的!
“铛铛!”李恪敲了敲房门大步跨了进来。
悠扬以为是几个丫鬟,所以懒懒的赖着床。
“昨晚睡的好么?”李恪径直走到床边,见悠扬赖床无奈的笑道。
“哎,睡不好怎么办?慢慢适应呗!”悠扬见来人是李恪便翻翻白眼,腹诽着谁让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李恪便要到处走!
“此次来安州我们便会长期住下,这次让你自己选院子,你过会起来看看,选一个你喜欢的可好?”李恪笑道。
李恪眸中闪烁着一抹精光,只不过悠扬此时沉浸在可以自主选择的喜悦中而没发现。“真的?这次我说什么也不要住清芙院了,跟情妇院似的,好难听!”
“可以。”李恪皱皱眉,他不知这女人为何总有一些歪理。
安州与潭州的气候没差太多,过了年天气又开始变暖。
悠扬蹦跳着开始选自己今后生活的院子,她的目标是:一定选一个离李恪院子远远的、院子大大的、环境美美的、名字亮亮的……
“彤儿,通过你这两天的了解,你觉得哪个院子比较好?”悠扬看着手里的府邸步行图,开始犹豫。
这个新府邸怎么比潭州的小那么多,一共就两三个院子,也不知李恪选了哪个?
“王妃,奴婢觉得最大最美的院子莫属这两天住的眀轩阁了!”彤儿在步行图上指了指。
“确实很大,就是不知殿下选了哪个?”悠扬看了看图上所画的院子,可以说是府里最大的,这儿十有八九已归李恪所有。
“就算是殿下的院子又如何?您与殿下是夫妻,虽说王妃理应有自己的院子,不能天天与殿下挤在一起,可殿下又没有其他妾室,而且离宫里又那么远,不会有人说什么的。”彤儿苦口婆心的劝解着,她最希望的莫过于殿下与王妃永远恩恩爱爱。
“臭丫头,你知道什么叫独立吗?什么叫距离产生美吗?”悠扬对彤儿谆谆教导着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