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堂堂主铁狼问道:“那少主,您的言下之意是……”
“你走吧!”段千仇对白湘离道:“以后不许再参加帮中议事厅的帮务会议了。闪舞.”
白湘离听罢,面若死灰,因为他明白段千仇此言相当于罢黜了他做为教中议事长老的职权,是要他远离教中权力中心的意思。
白湘离此时仍跪在地上,他艰难地站起来,踉跄地朝大堂之外走去,才走了几步,他口中喷出大口鲜血,人已经直挺挺地趴倒在地上。
几名战神堂的教众想去扶去他们的堂主,段千仇凌空虚抬了一下手臂,如山岳般的罡气便横在了这几名教众身前,让这几个人如撞在了一堵墙上,不能前进半步。
这几个人惊惧地看着段千仇,只听段千仇冷若寒霜地道:“让他自己走出去,如若走不了路,那便自己爬着回去。谁也不许帮!谁若敢扶他一下,我灭他三族!”
众人皆悚然,只能看着白湘离在地上挣扎着再次站起,向醉汉一样朝门外走去。
……
数天之后,乌夜镇天星堡。
灯火依然象普渡慈航来到的那一夜一样辉煌,不过在堡内没有了司马苍龙的踪影。
血雨飞霜在堡楼的最顶层,在“它”身旁,放着一副水晶棺材,在水晶棺内有一位美丽的少女,面容栩栩如生,粉雕玉琢的脸庞上泛着象桃花一般的粉嫩,而樱唇之上还染着饮血之后的残留下来的赤红。闪舞.
在棺椁之旁点着的烛火“噼叭”地跳动了一下,棺中的少女忽地睁开了眼,瞳孔就呈现出象蛇眼一样的碧色,闪着阴冷的光芒。
此女正是血雨飞霜在水月庵地下宫殿“养育”出来的蛇月,在吞噬了受伤的蛇灵之后,正躺在棺椁中再次蜕皮。
血雨飞霜的脸庞此时幻化成了年轻男子的面像,正在含情脉脉地看着棺中的蛇月在慢慢地蜕去旧皮,长出新皮。
此时,堡中的石阶梯上传来了脚步声。
血雨飞霜回过脸去,看着阶梯的尽头,只见一个戴着头罩的黑衣人出现了,正是上次在水月庵将“它”与蛇月从段千仇手中救出的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一出现,眼光便落在了棺椁里的蛇月身上,只见蛇月****的身体正在象蜕化的蛇的一样,从一层旧的皮囊中钻出来。黑衣人眼中露出一种奇怪的神情。
血雨飞霜见了黑衣人后,道:“你今天似乎迟到了。这不象你,你以前一直很准时的。”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神情道:“因为我还要急着去救人,所以迟了一些。35xs”
“你还会救人?”血雨飞霜嘲讽地道。
“并不是每个人我都会救的,除非那个人是对我有用的棋子。”黑衣人倒是说得很直白。
血雨飞霜想起他在地下迷宫把自己和蛇月救了后,也曾说过这样的话,但揶揄地说道:“这次又是把你的哪一枚棋子从水里捞起来了啊?”
“普渡慈航!”黑衣人道。
“他怎么了?”血雨飞霜有些明知故问地说道。
“哼,”黑衣人嗤笑道:“你们三人去杀段玉皇,不知道为何就他一个人伤得如此之重,你倒好意思来问我?!”
血雨飞霜冷笑道:“因为段玉皇最恨他的道貌岸然,所以出手时,几乎只向着他一个人而去。反倒我跟司马苍龙一向做小人做惯了,倒是受伤最轻的。”
黑衣人冷笑道:“那么如此说来,段玉皇反倒象是他一个人杀的咯。”
血雨飞霜道:“以段玉皇的武功,你觉得天下间有谁可以单凭一己之力,就将其格杀吗?”
黑衣人默然。
血雨飞霜继续道:“好了,我们三家之间的交易现在已经告一段落了,该好好谈一谈我们两人之间的交易了。”
黑衣人隐藏在头罩下面的面容看不到神态的变化,不过他的眼神却变得非常的炽烈。他好象等这一天等得很久了。
血雨飞霜道:“蛇月已经快完成蜕变了,她也即将变成你想要的那个模样。现在,你可以表露出你真实的身份了吧?”
黑衣人道:“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你还不相信我吗?只要我答应的事,有哪一件是我没有做到的?!只不过合作伊始,我便与你约定,不要追问我的身份,你难道都忘记了吗?”
血雨飞霜面容开始出现象雾一样的迷幻表情,“它”似乎在沉思。良久之后,“它”才道:“正因为这样,才让我害怕。”
黑衣人哈哈大笑道:“天下间居然有让血雨飞霜害怕的事情,妙哉!”
血雨飞霜道:“一句话就能让普渡慈航为你买命,天下间,这样的人,我想不会超过五个,我真的不希望你是我想的那一个!”
黑衣人道:“你错了!”
“哪里错了?”
“普渡慈航,或者是你,都不会其他的任何人卖命。你们都只会为自己卖命!我只不过恰巧发现了你们想要的那种东西,而且手里又恰巧有这种东西而已。”黑衣人道。
血雨飞霜森然笑道:“很好,那这次又有什么可以让我心动的东西,要出动我们幻魔宫中的圣女!”
黑衣人淡淡地说道:“天底下最真实的东西难道不是黄金吗?按照我一向的习惯,难道不是先把钱付了,才让你做你的份内之事的吗?”
“那么这次你要让我做什么?”血雨飞霜叹道。
“杀一个人。“黑衣人笑道。
“目标?时间?地点?”血雨飞霜道。
黑衣人却没有答血雨飞霜,而是走到盛放蛇月的棺椁中,看着还在“沙沙”脱皮的蛇月,目中露出目炫神迷的神情道:“真像,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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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湘离在家中休养了几天,身体才好了一些,这几天里,他都没有去天问教的总坛。倒不因为是伤有多么的重,而是他感觉非常茅盾与愧疚,段玉皇的突然离世,让他非常的迷惘,他一向都不是一个可以好好把握方向的人,被他视为父亲一样的教主突然去世,导致了他在总坛与段千仇的针锋相对,因为在他心目中,除了段玉皇,是没有人可以做天问教的教主的。
段千仇与他在总坛的一战,让他认识到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被打得几乎崩溃了。这几天来,他一直在家中发愣,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时,下人来报:福州府分舵堂主林山河求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