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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三回 方冠中引古论时政 李曼儿戏闹粥铺子(1 / 1)

却说李曼儿从旧码头回来,见胡梦蝶还没醒,也不打扰她,自己回到屋里睡去了。胡梦蝶先醒,出去了一回,到中午回来,叫起李曼儿吃饭。二人吃着饭,又说起晚上的事,胡梦蝶道:“也不是我昨天晚上喝醉了,实在是那好处说不出口,再遭你一顿笑话。”李曼儿笑道:“你说了我倒不笑你了,你不说,我才笑你哪。”

胡梦蝶笑道:“我先问你,是不是和那个姓钱的散了?”李曼儿笑道:“胡姐,你怎么会这么问?”胡梦蝶笑道:“你们交往甚密,到这你还是女儿身。男人先性而后爱,女人先爱而后性。你不愿舍身于他,说明爱不足,他无性自然也就无爱,所以我才说,你们早晚要散。”李曼儿笑道:“此话也通也不通,虽说无性不是夫妻,可是凡事都有游戏规则,没有洞房花烛,怎么能偷食禁果?”胡梦蝶笑道:“我就说嘛,可见你对男人一窍不通。”李曼儿笑道:“一个姑娘家笑另一个姑娘家对男人一窍不通,五十步笑百步,更是不通。”

胡梦蝶笑道:“我做这方面的节目,知道的比经的多。我问你,要是二人交往即深,又要恪守传统,又要示爱,你会怎样表达?”李曼儿脸一红,羞道:“我还没想过。”胡梦蝶笑道:“不是没想过,是不好意思说吧。”李曼儿道:“你说了才知道,不说怎么知道。”胡梦蝶笑道:“亏你还受过高等教育,扭扭捏捏,象个旧社会小姐似的,想知道就说,大大方方,有什么不好意思?要是都象你,等做完了节目,我们还不得一头撞死了才算。”李曼儿笑道:“你好意思说,我就好意思听。”胡梦蝶道:“我做过调查,大多数是互相抚摸,还有的会赤裸身体拥抱,更有一些感情深的,还会*,也就是常说的开*花。”李曼儿听了不言语。

胡梦蝶又道:“古书上说,床第之间,女人会浪的十有八、九,却不知真懂房事的不过是十之一、二。更有的说,行房事,女人易而男人难,不知道正好相反,是男人易而女人难。男人行房,不过凭借体力之优劣,能行则长,不能行则短。女人则不然,男人要弱,三下两下成了缩头龟,就没什么欢畅可言。要是遇见青龙,鼓捣一、两个时辰,女人又禁不起,似有蹂躏之苦。”

李曼儿笑道:“胡姐什么时候开起讲堂来了,这是开始,还是结束?”胡梦蝶笑道:“不说了,好心招你笑话,不如不说。”李曼儿笑道:“哪个笑你,你要是不说,我可真要笑你了。”胡梦蝶又道:“这事说起来话长。我的曾祖奶奶曾在宫里当宫女,知道后宫的嫔妃为了讨皇上的欢心,不但遍求美容养颜之术,还广求行房取媚之能。男人所练,有内经、有易龙术、素女经,这是众所周知的。女人所练也有多种,以玉鼎降龙最为了得。练习有成者,身下两处收缩自如,送迎得当,不但凭添房中之乐,还可借阳补阴养颜。因为此术不利男体,帝王曾三次毁书。我曾祖奶奶侥幸得之,代代相传,前几年才传给我。”李曼儿听了笑道:“你说的我不信。”胡梦蝶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信。不说了。”

到了晚上,二人一同淋浴,胡梦蝶有意露阴叫李曼儿看。李曼儿见其白馥馥光艳艳果然不同一般,这才信了。胡梦蝶笑道:“你也是知道的,干我们这行的,风言风语很多,说真也真,说假也假。你看看我,相貌平常,身材一般,倒在我裙子底下又何止一排?说起来,他们一不为我的容,二不为我的声,不过为我有几分风月手段罢了。虽说是传家宝,也传有缘人,我教给你,也省得以后断了线。”

李曼儿笑道:“即有家训,我不便学。”胡梦蝶笑道:“你是真心不学,还是故做矜持,看我的笑话?”李曼儿只好道:“胡姐就说说吧。”胡梦蝶正色道:“你要学,就要认真,这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世间万物都有学问,房事也不例外,学好了,有百益而无一害。”李曼儿点点头。胡梦蝶就道:“此功虽是精妙,学起来也不费难,练于吐纳之间,修于行走坐卧之时,长则一年,短则数月,就有小成。”冲洗过,将李曼儿拉到卧室,将功法要点一一指点,又演试一番。李曼儿见不过是静坐缩阴,展腰提臀,吐纳呼吸之法,于方吉清所授不差多少,修性又修身,也有兴趣,每天皆练,也不在话下。胡梦蝶原来是受了钱由基的好处,想着能让李曼儿早日动情,不想李曼儿修了方吉清的功夫,克制住了,心神越来越静了。

大个黄晚上虽说时有谢月娇相伴,白天一呆就是一天,早就心烦。赵百川兄弟两个又算计谢月娇,先是一声不响,将两处私房俱卖,一处公房上交。后将家俱细软之物,一发晚间装车,先由赵四海带往省里。谢月娇得了信,再回家看看,房子已是易主,自己私下攒的若干金银珠宝首饰也不见了,自己不敢去见赵百川。到晚上,打听了赵百川的落脚处,就叫着大个黄去找。

赵百川正在朋友家喝酒,见谢月娇找来,早跳起来,冲到楼下,张口骂道:“贱人,你还有脸找上门来。”谢月娇道:“我倒不知是你贱还是我贱。你把我的东西放哪儿了?”赵百川道:“你也有东西?当初你进我们赵家门,不过带着一身肉,身上五块钱也没有。这么多年,你穿金戴银,娘家盖着三层楼房,你是卖肉换来的?”谢月娇道:“我穿金戴银,不是你那点工资买来的,我娘家盖楼,也不是从你家化缘得来的,你凭什么说三道四?我进你家,靠的是我的本事,没沾哪个的光。你当庭长,仗的是你老子当市长,要不然,单凭你赵二麻子,也能混到今天?”

赵百川因小时出水痘,脸上留有麻点,见谢月*他赵二麻子,心里大怒,又要冲过来撕打谢月娇。大个黄一步跨过来,横在他眼前,叫道:“赵二麻子,你动动手试试,我拧下你两个鸟来不算好汉。”赵百川吃过他的亏,不敢再动手,又冲谢月*骂起来。二人言来语去,吵了多时,才叫众人劝开,几个人就要拉着赵百川上楼。

谢月娇抢上前一步,反将赵百川拉了下来,道:“你要走,先离了婚再走。”赵百川道:“贱人,这辈子你别想。我还告诉你,我赵百川不缺女人,我照旧娶二房,生孩子。”谢月娇道:“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我口水不淹死你,绿帽子也压死你。”赵百川指着道:“别惹急我,否则,我一把火都烧个干净。”大个黄一旁骂道:“你也别惹急你大爷我。你赵二麻子要是有能耐,一刀将我剁成两段,还倒罢了。不然,你大爷有一口气在,不把你哥俩灭了,我这谢字倒着写。”众人见了,都上前来劝大个黄,拉着赵百川回楼。赵百川回身还道:“你们也小心了,别有事犯我手上,走到天涯也脱不了关系。”

谢月娇暂回到大个黄的住处,二人喝着酒,大个黄就将谢月娇抱在怀里,一手抄着屁股,劝道:“他即有心算计你,和他争吵能有什么用?我还是说,只等他不防备了,你要什么,我一总给你弄回来就是。”谢月娇道:“我好不容易攒下的一盒子首饰叫他白拿去,往后不知又带在哪个婊子身上了,我气不过。”大个黄道:“我们要想算计他,必先使个缓兵之计。你要什么,先和我说一声,我买给你就是。”谢月娇道:“别的先不说,你也看到了,我往后只能指望你了。”

大个黄笑道:“别看赵二去了省院,在中州他却奈何不了我。我给你透个实底,新上任的副市长方冠中和我是拜把子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黑白两道咱都不怕他什么。”谢月娇笑道:“你说的我不信,你要真和他是拜子兄弟,你进政府给他开车我看看。”大个黄笑道:“这个容易,我明早就去找他。”又央求着上床行事。谢月娇因为例假才至,大个黄只得收心,都冲了澡,搂作一处睡了。

到天明,大个黄果然出去,先打电话给赵油头。赵油头忙给方冠中去电话,只说大个黄正闷,想着出来走动。方冠中就叫赵油头拿了钥匙先回清河别墅等他。赵油头接了大个黄先到了清河别墅。进了门,大个黄见上下楼十分宽敝,笑道:“这房子虽大,未免冷清了些。”赵油头笑道:“小凡正在小金山上忙着工程,没功夫回来。大哥事务又多,也常不回家,吃住都在宾馆里。这房子三月倒能闲两个半月。到年底小凡要是结了婚,兴许会热闹些。”大个黄楼上楼下搜了一遍,又到冰箱里拿出几瓶洋酒,每人倒一杯。到中午,方冠中打来电话,说郭市长在开发区召集会议,到晚上才能回来,让他二人先喝着。

赵油头外头买几个菜,二人边吃边说。大个黄问道:“我这几晚都看电视,怎么没见郭详明露面,敢是长的不是人样?”赵油头道:“我倒听大哥讲,这人大个子,长脸大眼,长的不差,很有官威,就是平时没见笑过。”大个黄道:“那还有什么不敢见人的?”赵油头道:“这是他一向的习惯,因为他这人爱私访,不多愿意叫人认得他。故未到之时,已通报有关单位,一不上电视,二不见报纸,三不上杂志。听大哥说,还没结过婚,是个童男子。”

大个黄笑道:“没结婚就是童男子,如此倒便宜我了。现如今,十六、七的小子都知道嫖妓打洞,比我们兄弟的道行还深。找大姑娘难,找童男子更难,除非娘胎里找去。”赵油头笑道:“老四,我说个话不知你信不信,这郭详明也没什么好心,不过和我们兄弟似的,不结婚也就图方便罢了。比如大哥,嫂子要是没走,哪能天天过得这么舒心,睡宾馆,养情人。”

大个黄笑道:“我倒想见识见识,郭市长的情人会是什么样。”赵油头笑道:“自然不比四弟的。”大个黄道:“三哥,我可是真心对她。哪天要是真和赵二离了,她要同意,我就跟她结婚。再养个白胖胖的小子,盖三、五层小楼,我大个黄也算上对得起祖宗了。”二人喝完酒,也不吃饭,赵油头有事先回局里,大个黄就到楼上翻了阵子,又在方小凡床上睡了一觉才起。

到傍晚,赵油头又早早到了,外头叫了酒菜回来,方冠中饭前也到了。大个黄见方冠中不比从前,头梳的板正,西服一丝不乱,笑道:“大哥,你这西装怎么穿的这么整齐,是不是脱裤子尿尿都有人帮着。”方冠中笑道:“老四就会说笑,这和以前坐衙门没什么差别,更省心,会签名子就是了。”

大个黄又到外面看了看,见是辆好车,心里甚喜,叫司机下来,自己开了两圈这才罢手。回到屋里,见方冠中的秘书裴金鸣正帮着方冠中挂西装,收拾桌前桌后。方冠中道:“金鸣,先走吧,也累了一天了。”裴金鸣一一问个好,才带上门叫上司机暂回办公室。

大个黄又笑道:“老大,你们有女秘书没有?”方冠中笑道:“老四一向最能揣磨东西,怎么还问这话。难道大张旗鼓、摆明眼上叫人拿把柄去?”喝了几个酒,赵油头道:“石正那头到这也没消息,老四又不惯闲着,总不能老躲着。”方冠中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这也不是躲着的事。老四,你怎么打算?”大个黄道:“我到别处去了,大哥这里也不放心。我一心好个车,巨业又不能呆了,就跟大哥开车吧。”

方冠中道:“这个好办,我跟老崔说一声,调你过去就是。不过,你要去,需依我三件事才可。”大个黄道:“别说三件,多少件都成。”方冠中道:“虽说你不在编内,去了须守规矩,平时不能喝酒,不能动粗伤人骂人。”大个黄道:“我自已带瓶酒晚上再喝,白天忍一天就是。”方冠中道:“叫你去就是我一个眼线,凡事不要与人争强,晚上再到学校里报个名,多学认几个字,好能看得懂文件。”大个黄道:“这个难点,我尽力吧。”方冠中又道:“机关里人多嘴杂,最能风言风语,你和谢月娇那事,不可再明里来往,免得叫人借着拉咱一脸屎。”大个黄也点头应了。

赵油头道:“大哥,自打传出郭市长来到这,大大小小的官都慌慌。我倒想问问大哥,他有什么可怕的?就是赵扶林不死,今个喊抓贪,明天喊反腐,也没见都慌成这样。”大个黄笑道:“哪个小鬼不做孽,遇见阎王,还有个不怕的?”方冠中道:“还是那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就说化工局的刘、方二人吧,就是警车满街跑着抓人,人家也照睡。”

赵油头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知他有何举措?”方冠中道:“郭详明坦言,他来中州,只做三件事。头一件,不偏不依,上政下达,施惠于民。第二件,罢黜暴吏,访贤逐劣,各安其位。这两件事成了,他自己专心做第三件事:以身示范,朴实民风。”赵油头笑道:“这三条,我看也没什么新意,即无远景筹划,又无施使细则,笼统三条,尚不比赵市长的国际大都市战略。”

方冠中呷口酒,挥筷笑道:“赵扶林明实暗虚,郭详明则是明虚暗实。以中州之地,靠着煤炭水泥,如何能一夜之间成为国际大都市?我们兄弟世事经历一千余载,目睹枯荣成败,何止百起?成也是人,败也是人。要是当年崇祯帝内有孔明,周郎之谋,外有鹏举、叔宝之士,又或是袁督师不死,清帝何敢窥关内?郭详明所言第一件事,上政下达,民心也,第二件事,罢黜暴吏,也为民心,第三件事,朴实民风,还是为民心,足见其务实不务虚也。郭详明又常言:治平尚德行,有事论功能。凡家有两室,去旧纳新,外有私情者,皆不可重用。”

方冠中说起来得意洋洋,大个黄道:“比老大如何?”方冠中笑道:“若论赏罚分明,我面冷心热,当不如他。若论运筹谋划,他不及我呀。”赵油头道:“当首斩何人?”方冠中笑道:“当先斩水产局局长冯更尧。”赵油头道:“说起来,冯更尧在市里也算一等一的能人了,怎么会第一个点到他?”方冠中道:“他坏就坏在,算尽机关太聪明。”大个黄一旁道:“这人什么来头?”

方冠中道:“冯更尧原本是上河养殖场的一名养殖员,凭着能言善道,当上了养殖场的场长。没过半年,将养殖场经营垮了,他本人上调至水产站任站长。又过二年,将水产站搞的负债累累,本人又走马上任水产总公司总经理。没过三年,将公司又搞的巨额亏损,将浅水滩十里养殖场也卖了,本人却到了水产局当了副局长,后一年转了正。要说这么个能人,本不该轮到他头上,事就出在浅水滩十里养殖场上。”

赵油头道:“那里我倒去过。从南到北,数冯家的水场大,里面养着鱼鳖虾蟹,岸上盖着三层楼房,院子里养着两条大狗。”方冠中道:“当年破产时,冯更尧将浅水滩十里养殖场用他弟弟的名义以十万之数租下,后又分租出去,只这一项,每年坐收几十万。所以郭详明开戏,冯更尧就是头面锣。”吃过饭,见裴金鸣又送些材料过来,赵油头就叫着大个黄先行告辞。

出来的路上,大个黄还不回去,非再跟着赵油头往蓝月亮歌舞厅给丁香捧一回场。赵油头心里嫌大个黄嘴臭,到哪一味乱说,却拗不过他,只好同意。二人进了场,大个黄先点了几样小吃,要几罐啤酒。赵油头笑道:“老四,这一天我陪你花了半月的工资了,这顿你请。”大个黄笑道:“三哥说的好笑,我陪你逛窑子,这钱怎么能我请?”一时见丁香出来,大个黄先吹起口哨来。丁香这边看了一眼,冲赵油头点点头。那边见也有几位常到场的朋友,也一一示意,这才轻起歌喉唱了一曲,便退了场。

那大个黄呦呦喝喝,见没有附和的,心里不快,起身要走。赵油头送到门外道:“四弟,你先慢点回去,我还有一事要说。你回头见了谢月娇,可叫她找崔永年,只说是方市长同意,调你进去。大哥方好不显山露水,你才好在背地里做帮手。”大个黄道:“是这个理。”

回到住处,大个黄见谢月娇尚没走,笑道:“成了。”谢月娇笑道:“那你什么时候报道去?”大个黄道:“也快。只是我去了,必定和赵振先常见,我们要一心算计他,需将这层关系藏一藏,借你的口,调我过去才好。”谢月娇笑道:“说了这一会子,这才是实话。”就打电话,给崔永年说了。崔永年那边一会回道:“方市长即没意见,叫你表哥明天一早报到吧。”谢月娇这才信了,和大个黄亲妮阵子,这才到朋友家暂住去了。

大个黄报了道,学了两天的章程,就将车接了过来。这天一早,才接了方冠中到办公室,端起茶杯喝着茶,和一班司机说笑。先见张光北下楼叫司机道:“李师傅,郭市长马上下来,准备车吧。”大个黄因头一次见郭详明,忙伸头从窗子向外张望。见楼上下来五、六个人,当中一个中年汉子,高高的身材,长脸方口,皱着两道重眉,硬板板一张青脸。大个黄看了一眼,回头小声嘻笑道:“你们谁欠了郭市长的钱了?”众人都不言语。

这时裴金鸣也从楼上下来道:“黄师傅,方市长去西岭。”大个黄忙应一声,出去将车头掉好,又问裴金鸣道:“郭市长去哪里?”裴金鸣道:“郭市长去五常,他们镇上今天发粮食补贴。说是不给兑现钱,都用肥料抵,不够的还得贴钱。”大个黄道:“这去了能干什么?”裴金鸣道:“抓人。肖市长还不知道哩。”正说着,方冠中由西岭县一位副县长陪着下来,说说笑笑上车去了。

却说郭详明一路赶往五常,李长顺也得了信,半路赶上,又汇报道:“现在初步证实,五常的镇长巩为军,将粮补打给了开生资公司的弟弟巩为民帐上,由巩为民一亩换一袋,多退少补,暗卖化肥。”郭详明听了,依旧本着脸,掉头上车。李长顺还想再问,崔永年拉住笑道:“李局长还问什么,多准备拷子吧。”郭详明到了五常,当即将兑换一事停了,又将巩为军先行扣留,取证查实,也不细表。

到中午,郭详明家中吃了饭,因设计院谭院长有约,先叫张光北回办公室,自己便装打扮出了门,信步往设计院而去。行不多时,走到红绿灯下,一眼看见李曼儿,忙上前招手道:“小曼姑娘,这么巧,又见着了。”

李曼儿在胡梦蝶处住了几天,因黄婉玲回来,又回家去住。方吉清也尽心教了数晚,便不辞而别,李曼儿再去两晚也没见着人。这天,李曼儿中午在工地上吃了饭,想着找些资料,也不开车,借了吴芳的电动车要去书店。才下了楼,远远见石正走来,见穿件红上衣,脚下却是一双烂球鞋,手里拿着顶草帽,扎着黄飘带。

石正走过来,将手中的草帽递给李曼儿道:“这是我山里编的,中午太阳尚毒,留给你遮阳用。”李曼儿接过笑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石正道:“才从山里回来。”这时,办公室崔姐来叫,李曼儿过去说了话,又想着石正衣食无靠,想把上次的两千块钱给石正用。因身上所带的钱不多,找到吴芳,先将钱借了出来。不想,这一耽误功夫,再回来找石正,人不见了,拎着草帽出了会子神,有道是人妖殊途,也只有暗自感慨罢了。

李曼儿骑了车,一路赶往书店,到了红绿灯下,见有人招呼自己,扭脸一看,正是那天售楼部见过的,就笑道:“郭老板,散步吗?”郭详明道:“不过四处走走,看看城市风光。”李曼儿笑笑,这才要走,郭详明上前几步笑道:“我请了设计院的谭院长帮我设计了几种旧城房屋改造的样式,小曼姑娘是否可以与我同去一观?”李曼儿不惯推辞人家,勉强同意。

二人边走边谈,郭详明道:“这楼房虽说越盖越多,未免有千篇一律一嫌,中州有,湖州有,潮州也有。我有个设想,对旧城统一规划,将土地拼转合并整齐,设计几十种有地方特色的款式,大家可以任择其一,适时而盖。这样,即能满足生活发展需要,又能体现地方特色,还能平抑房地产之热。”李曼儿笑道:“郭老板此话,不止是一箭三雕吧?”郭详明笑道:“我还真有一事相求。等抽时间,我再请姑娘细谈。”李曼儿笑道:“郭老板的想法虽说不错,不过是行善施舍之举,即无利益可图,也会有方寸之争,纸上谈兵倒成,实则难行。”郭详明道:“或许你说的也有道理。”

二人走到一市场头,郭详明笑对李曼儿道:“是吃糖葫芦,还是吃菠萝?”李曼儿听了一证,笑笑道:“我没有在街上吃东西的习惯。”郭详明笑道:“女孩子哪有不爱吃零食。”硬是给李曼儿买了串糖葫芦,又将车子接过来,催着李曼儿快吃。李曼儿一头吃着糖葫芦,一头暗想:“可气。把我当小孩子看。”也不说话。到了设计院,谭院长见了,甚是恭敬,让了茶水,请到工作间,将十几幅草图给二人看了看。

郭详明似尚有不满之处,道:“不能一发都搞成四合院,左右厢房用处不大。样子上要保有传统特色,功能上要多借鉴别墅的紧凑,还要留有余地。配套设施怎么样?”谭院长看看李曼儿,笑道:“郭老板要什么样的我们就能画什么的,配套设施,只能由郭老板来定了。”郭详明道:“谭院长,人手不够,也可以向社会征集嘛。你设奖金,好的我买,保证不叫你吃亏。”谭院长笑道:“我们也早有这个想法,就等请示您哪。”

议论一阵,郭详明同李曼儿出来,又笑道:“怎么不见你说话?”李曼儿道:“我一不买二不卖,又没人花钱雇我当托。俗话说,观棋不语真君子。”郭详明笑道:“早知如此,我该早请你。这也不晚,我先请你喝杯茶。”李曼儿在郭详明付钱时,留心看其钱包,见里面大小钞票,不过三、四百之数,又持跟方吉清学了些本事,就有意捉弄,就笑道:“我这空在上班,郭老板要是真有心请,不妨晚上。”郭详明道:“晚上你一个人出来,家里能放心吗?”李曼儿笑道:“郭老板即不是桃花山来客,我也不必醉打小霸王。你定下酒店,我一准到。”留个电话,骑车去了。

到临要下班,郭详明果然打电话来约,李曼儿就将地点定在大香港酒店。因知余招招最善这手,忙打电话说了。余招招正闲得无事,见说就道:“李姑娘,你只管赴宴,余下的我来安排,菜起头不要点多了,叫他疑心,我们每到一位,就添两道菜,这才吃的光他。”李曼儿依言,开车和郭详明在大酒店里见了,二人大厅里坐下,也不多点菜,只管拣贵的点了四个。

一时菜齐了,郭详明让着李曼儿喝饮料,李曼儿抓过酒瓶来,满满倒了一杯。郭详明笑问道:“我刚才见你开车来的,开车不宜喝酒吧?”李曼儿笑道:“郭老板外乡人吧?是不认得车,还是没听说过本姑娘的名头?”郭详明笑道:“我虽是本地人,在外面呆久了,这地方的事知道的不多。”因让着李曼儿吃菜,劝道:“就我们两个人,你多吃,省得走时再打包烦麻。”李曼儿也不言语。

这时,唐闻莺先到了,见了李曼儿笑道:“李市长,这里请客哪?”郭详明听了好奇。李曼儿起身让着坐下,又笑道:“唐局长来的正好,一块吃罢。”郭详明见是李曼儿的女伴,就叫来服务小姐,再叫唐闻莺点菜。唐闻莺点了两道菜。不多时,赵雅兰也到了,李曼儿就笑着介绍道:“这位是统计局的赵局长。”赵雅兰也添两道菜。不多时,童语荷也到,李曼儿又介绍道:“这位是市局的童局长。”童语荷也添了两道菜。稍时,余招招也到了,见众人都招呼她,也到桌前笑道:“你们还不知道吧,郭市长外头正抓人,你们还有心在这里喝酒。”唐闻莺道:“郭市长的本家郭老板请客,还不网开一面?快坐下一块腐败吧,省得明天你再叫屈。”

李曼儿问道:“今天见着财政局沈局长没有?”余招招道:“沈局长这阵子尽搞男女关系了,一时抽不开身。说不了,她一会得空,也过来腐败。”李曼儿就介绍道:“这位是人事局余局长。”郭详明见众人相戏,心里不悦,脸一时本起来。李曼儿见了道:“郭老板以后在中州投资,少不了请几位局长帮忙。这几位局长,虽说白给不了你地,倒也不会收你的礼。”说了使使眼色。余招招道:“我这个人事局长最会接待人了。你要投资我欢迎,你要请客我作陪。吃好喝好了,你爱跳舞我陪舞,你爱唱歌我鼓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够的时候。你说我这个人事局长合格不合格?”赵雅兰笑道:“我这个统计局长,从不报虚帐,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今晚这顿饭,连酒带菜一共是二千六百七十八,我们是熟客,九折,该交二千四百一十块零两毛,四舍五入,就收郭老板二千四好了。”

郭详明到此时,才知是故意嫌他吃喝,也不放在心上,道:“你当统计局长合格。”又看看唐闻莺。唐闻莺轻轻咳嗽一声,口袋里掏出一块手绢来,捂着嘴吐口痰,将手绢收起来,道:“环境保护,从我做起。”郭详明点头道:“也够格。”童语荷将桌子一拍道:“本局长嫉恶如仇,不光是对贪官污吏从不手软,就是对那些道貌岸然,心存不良之辈,也是见一个杀一个。”说了,抬手一比划,正好将赵雅兰的酒杯打翻,弄得二人一身。众人都笑道:“你先别杀贪官污吏了,改行打鱼得了。”

闹了一阵,郭详明问李曼儿道:“你这个市长何为呀?”李曼儿笑道:“我嘛,睡觉。”郭详明道:“要是我当市长,就叫她们出钱,给我办个施粥铺子。”李曼儿笑道:“这个倒不必了,郭老板的粥铺子已经开张了。”大伙听了,都大笑起来,余招招险些将酒喷出来,引的一周都看。赵雅兰捂着胸口笑道:“别闹了,郭老板还等着收摊子哪。”大伙听了,又哄笑一阵。见吃得差不多,余招招一使眼色,赵雅兰叫来服务小姐道:“快跟郭老板算帐吧,还等着回家磨米熬粥哪。”大伙听了又笑。童语荷笑道:“说好不笑,你又来了。”

郭详明知道自己的钱不够,就道:“你们要是有事先走,我再喝会酒。”李曼儿笑道:“那好,等郭老板的粥铺子正式开张,我们再来道喜。”都笑着出去了。到外面看了一会子李曼儿的车,余招招问童语荷道:“童姑娘,你打算买什么样的车?”童语荷笑道:“我哪有钱买这么好的车,不过买辆车,紧厂子里先用。”余招招道:“到时别忘了叫着我一块去看车。”这才笑笑散了。

郭详明见众人走了,忙把张光北叫了来,先叫替自己结了帐,回到暂住之处,又取了钱还给张光北。张光北见钱还的快,也不便推辞,就笑道:“郭市长,这些年也没收拾个象样的家当,积蓄该不少吧?”郭详明道:“我一个人在外,吃喝没人管,手上松,剩不了多少。这一顿吃喝,就叫我十去其一了。”张光北笑道:“她们几个自称市长局长,里头有什么故事?”郭详明道:“我也不知道。说实话,要都象她们那样,我倒省心了。”二人才说着话,李长顺打来电话道:“郭市长,新城区工地上,发现重大持枪杀人疑犯李道通。”郭详明道:“先围起来,疏散百姓,我马上到。”即叫张光北备下车,赶往新城区工地。

到时,李长顺已着人将才起的二十八层物贸大楼围个水泄不通。李长顺道:“下午五点接到举报,高晖曾由此出来买东西,六点才回。已用远红外探测到,里头还有疑犯二人,其中一个估计是李道通。”郭详明道:“何时行动?”李长顺道:“准备十二点行动。”郭详明点点头。这物贸大楼里头,围着的正是李道通和高晖,欲知李道通如何到了这里,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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