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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回 牛千叶结义赠娇娘 潘金龙赛马输梅枝(1 / 1)

却说赵振先、崔永年到了会议室,才知道清江大桥当晚八时突然从中间折断三节。原来,胡道元连夜硾砸钉钻,致使大桥座基松动,本想就发水之时,一并推倒大桥。不成想,大桥建时已有隐患,从中间先折断了三节。又幸好晚上行人不多,桥上群车相撞、道路瘫痪,十数人重伤,亡者五、六人。郭详明闻知已经带队去了,稍时即回。

崔永年知道清江大桥当初承建,是牛得贵暗里操刀,又见牛得贵坐在对面,脸色惊慌,遂以肘碰碰赵振先,低声笑道:“一波未止,一牛又起,有热闹看了。”不多时,郭详明铁青着脸进来,随后通报了情况,责成各处各司各负其责。

李曼儿在家中,也听到了清江大桥折断之事,心生疑惑,当晚带着水衣,开车来至清江大桥岸边。此时大桥之上,十几辆事故车正在拖动,桥下数艘铁皮船也在忙碌着。李曼儿沿江边走了一程,见并无动静,就悄悄下水,暗探桥基。见桥基下游处,都是数丈余深大坑,不觉大惊,又怕代兴波潜来,赶紧上岸回到家中。

李曼儿回到家中,见黄婉玲还看着电视,有心叫母亲出去暂避,又不好明说,就换了衣服坐下笑道:“妈,我老住在这也腻了,是不是搬到清凉山住一阵子去?”黄婉玲道:“现在不同以往。以往呀,你还小,一天到晚的不出门,去了我还有个做伴的。现在好了,你家里一刻钟也呆不住,我一个人住着害怕。不去。”李曼儿笑道:“小莲不在,就再雇个保姆不就成了。我保证,以后九钟过后不再出门。”黄婉玲不依,李曼儿只好上楼,另想它法。

到午夜,渐起了西北风,一阵紧似一阵,刮的树摇窗动,“呯呯”作响。黄婉玲忙起身去关窗子,不料,方吉清因怕李曼儿仍留家中,特来送信。翻进院子,立在昏暗月色之下,正想着如何上去。黄婉玲才要关窗子,见院内立一个大汉,月色之下,一脸肉疙瘩,两道阎王眉,一口的白牙,吓的不觉连声尖叫。方吉清见状,正中下怀,高声道:“暂留一晚,明晚就来取你等的性命。”说罢,转身越墙去了。

李曼儿楼上听得黄婉玲惊叫,又听师傅方吉清外头暗里送信,忙穿好衣服,随手抄起短剑,翻身跳出窗外,见方吉清已经走得远了。李曼儿也不再追,返身关好窗子,回到屋内,见黄婉玲脸色苍白,忙安慰道:“妈妈不必害怕,人已经走了。”黄婉玲长叹一口气道:“天下竟有长的这么丑的人。”就要打电话报警。李曼儿拦住道:“这种小事,一没偷二没抢的,就是报到警察那里去,也不会当回子事。依着我,不妨暂避一时。”黄婉玲道:“就依你,快叫你爸回来,索性将这房子也卖了。”李有才得了信,不敢再和胡梦蝶胡缠,忙叫上车赶回家中,听了也道:“人家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躲一躲是正理。”

当下,黄婉玲叫来巨业招待所几个老成服务员,收拾打点细软,书画瓷器等物,不一一细表。第二天天没亮,装上车,悄悄搬往位于大江之畔的清凉山别墅中去了。李曼儿一夜也未睡好,天一亮起来,出了门,见江风吹起,波澜不惊,四处都是低山茂林,隐隐数座红瓦粉墙。就到无人处,练两路拳脚,回去吃了早饭,开车依旧去了工地。

李曼儿晚上用功颇多,明天精神就不够,坐在办公桌前,只是低头打盹。恰好到中午,童语荷来找,手里拿着两张请柬,递给李曼儿一张道:“余姑娘请着到江边吃大闸蟹,明天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李曼儿看了看,笑道:“平时你比我大方,这事上倒不如我看得开了。余姑娘即有赵姑娘的雅量,我们为什么非处处躲着哪?”童语荷道:“我倒不是怕见他们,去了晚不了闲言碎语,惹一肚子气生。”李曼儿道:“也不必怕那个潘金龙,要打起来,我也不让他。”二人一同吃过中午饭,李曼儿思睡,又想着去看钱由基,遂辞了童语荷到了江城花园。

钱由基见李曼儿到了门外,忙丢了手机,拿起画笔来,宣纸上乱写一通。待李曼儿进来,起身示画笑道:“看这张秋色访菊图如何?”李曼儿看了一眼道:“没看出陶公的影子,倒看出了武侯的气魄。”钱由基道:“何解?”李曼儿道:“杀气太重。”钱由基喜道:“评的好,将军淘米,低的也是虎背不是?”李曼儿道:“你就行你的将军令吧,我上楼睡一会。”钱由基道:“岂能叫老婆独眠,我陪着。”李曼儿笑道:“你先修得功德圆满,叫武侯归位,陶令复出,再来讨令吧。”独自关了门,睡了一下午,才匆匆又去了工地。

钱由基见走了李曼儿,急将王二万叫来,扶到楼下,上车赶到六朝大酒店,吩咐老丙帝王厅里摆下酒席。又叫人去接牛千叶过来,各处头领唤齐,单叫秦世宝约了孙冬生,独在楼下听令。一时牛千叶到了,钱由基下座迎到桌前,让到上首坐了,笑道:“兄弟哪家酒家都到了,就差我这帝王厅没来了。”牛千叶笑道:“本想早来,又怕打扰,这才没来。”

二人说笑几句,一时酒菜齐备,钱由基举杯道:“我们如今都是兄弟,以前的是是非非,谁对认错,从此一笔勾消。从今后,兄弟们只要到一处,只管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但有日进斗金之时,还要大秤分金子哩。”众人听了,齐声点头叫好。热闹一阵,钱由基道:“我们如今新帮成立,今天就有一喜一悲两件事。头一件是喜事,牛兄弟入帮,稍时就开坛上香,请牛兄弟入帮。第二件也是大事,新帮初立,重在规矩,如今孙冬生里外通吃,触犯教规。我欲罚之以儆效尤,诸位意见如何?”

王二万道:“正好杀一儆百。”秦世宝道:“不知钱哥如何惩罚他?”钱由基道:“依着帮规,杀,人丢大江里喂鱼去。”秦世宝道:“这孙冬生家里并没什么,只是他有个老相好的,说是能在市里面使得动风。我怕她那头再计较起来,多少麻烦。”老丙道:“大军未动,先伤一将不美,可斩一小指,以示惩戒。”钱由基道:“依你之言,另给五百块钱药费。”

老丙抬抬手,叫林童下楼去了。不多时,林童取了孙冬生一截小指回来。钱由基道:“今天传下去,再有犯戒者,以孙冬生为例。”牛千叶才新入帮,又仗着警察出身,就献策道:“钱哥,是凡小帮小派,在警察眼里都是黑社会,要成大事,小节不可不注意。”钱由基道:“正想请兄弟指正。”牛千叶道:“需戒赌嫖打毒四样。凡大案,皆从小事起,小事不慎,则坏大事。”钱由基道:“一针见血,说的好。诸位,凡犯以上四戒者当如何惩戒?”众人相互看看,都自认不能戒,皆缄口不语。

钱由基笑道:“我非绝兄弟的兴致,不过在外头戒戒罢了,家里这几样,除了毒之外,打是我们的本钱,嫖赌往后只在家里就是了。”王二万笑道:“再犯者也当先斩一指示众。”钱由基道:“好。”即叫老丙写到章程里去。

又让着喝了会子酒,王二万笑道:“牛哥,嫂子那边怎么办?”牛千叶笑道:“你想要我怎么办?”王二万道:“敢情你还能再上嫂子去?”牛千叶道:“这事我可是和钱哥说好了的,嫂子我是不能上,但有一条,我无论如何不能放手。”钱由基道:“哪一条?”牛千叶道:“等她过门那天,钱哥需叫我放开手脚,好好抱一抱,狠狠亲几口,这才算我工夫没白费。”钱由基笑道:“这个由你。”

王二万笑道:“牛哥到时再动手怕是迟了,我们这里几个兄弟早下手了。要数头一个,还是秦世宝,早将嫂子的*摸了一遍了。”牛千叶笑道:“早知如此,争不如帮,我早来和钱哥结拜了,别说*了,就是香唇,我也早尝了。”钱由基笑道:“兄弟都别急,等大喜之日,叫你们嫂子每人亲你们一口,都回去乐去吧。但有从此单相思致死者,我是概不负责。”

说笑一阵,众人散去。钱由基私下又对牛千叶道:“兄弟,天河路上的宝贝迪厅是哪家开的?”牛千叶道:“这个我倒清楚,名义上是赵洪升的内弟开的,其实是赵洪升的老板,钱哥问这何事?”钱由基叹道:“天不遂人愿,难喽。”牛千叶道:“钱哥说出来原因,我看难不难?”钱由基道:“不瞒兄弟说,我老丈人的朋友要来此地经商,看中了那块地方,我酒桌前应下一月内拿下。赵洪升是刑警队大队长,这日进斗金的买卖,如何肯舍?故此说难。”

牛千叶笑道:“钱哥看着是难事,我看着倒不难。李长顺调往省里,月底就走,由陶越霞任局长。赵洪升本是李长顺的兵,陶越霞正看他不顺眼,早晚要拿掉他。如今,赵洪升正求我叔头上,给他另谋前程。我如此如此给他透个信,他还有不放的?”

钱由基听了大喜,笑道:“这事就有劳兄弟了。李局长即是荣升,平时又劳他多方照顾,我备些礼物过去,这才面子上好看。”牛千叶道:“钱哥,此事不可,我听我叔那意思,这可不是好事,省里正有案子等他哩。他这头走,郭详明这头就要在警察里头抓人了。”钱由基道:“兄弟这事要快,保不了还能救赵队长一命。”牛千叶道:“钱哥一坐,我这就去电话。”

牛千叶外头通了电话,回头告诉钱由基道:“我一说,赵队长比你还急。说了,今天是十七,叫钱哥十九去接店面。”钱由基大喜,笑道:“兄弟,我送你回去,顺便去见老娘。”牛千叶道:“这事不慌,待我腿好好再回家吧。现在去了,只能惹她一通骂。”钱由基道:“兄弟,你好生养伤。稍好好,我们到不夜城好好乐乐去。”牛千叶笑道:“我最听不得玩字,要去,今晚就去。”钱由基道:“兄弟即有兴致,我这叫二万备车。”

当下,钱由基只带着王二万、老丙两个,接牛千叶到了不夜城。钱由基要了包间,点了几位小姐,叫了香茶果品上来,众人唱歌取乐。钱由基笑道:“兄弟,你点评一下,我们这地方哪家里的小姐最好?”牛千叶笑道:“以我看,论身材,这里面的就不错,就看这几位小姐,虽说不上十分,七、八分也有了。要说脸蛋,还是大香港的,因为什么?因为那个吕总是个相面的出身。”众人听了,都大笑不止。

唱了一会,见林童、高大贵送了个大皮箱子进来,钱由基让着二人唱歌,一边对牛千叶道:“兄弟,说点正经事。你的住处我去过了,一是太高,二是人太杂,我有意给老娘另买一处,兄弟以为如何?”牛千叶道:“我虽也有此意,只是好房价贵,钱哥太破费,我心里不舒服。”钱由基笑道:“我举目无亲,有幸和兄弟认识,钱又值什么?这箱子里是五十万,不够的你再想办法。”说了,将黑皮箱放在牛千叶脚下。

牛千叶道:“钱哥的厚情,我是却之不恭了。我也有两样东西送给钱哥。”说了,附耳几句。钱由基大喜道:“兄弟所爱,我怎么好收?”牛千叶笑道:“歌厅是题,她算是个添头,送钱哥玩一阵子。钱哥要腻了,随便打发她去就是了。”二人议毕,见天到午夜,钱由基留下众人,先行回了江城花园。

钱由基才到家时间不长,牛千叶也到了,笑道:“钱哥一等,一会就到。”又笑道:“白灵是个草房小姐,那个邵丽是个船上小姐,邵丽不比白灵。白灵不但善解人意,温柔可人,而且还精于打理业务。这几年,也就亏了她,我这才东磨西凑,好歹亏赢持平。”钱由基道:“怎么叫草房小姐,船上小姐?”牛千叶道:“钱哥要光看白灵的打扮举止,会猜她是哪儿人?准说是谁家的姑娘。白灵家在乡下,才进城没几年,老家还住在西边草房子里。邵丽家住漏船上。故此,我称她们是草房小姐和船上小姐。”

钱由基道:“不瞒兄弟,我这里还正缺人手。老丙管事太粗,又不会算计,从开张到现在,生意看似红红火火的,就是没见着钱。”牛千叶道:“钱哥这么说,这礼我是送定了,你非收不可。”钱由基笑道:“兄弟要立地成佛,只怕我这当哥的要下地狱了。”牛千叶笑道:“钱哥放心,我早看出来了,嫂子是个泥蛋眼,只要眼前文章做好了,凡事谨慎些,哄住她不难。钱哥的本事,比别人不好说,比我李叔总不能逊色。”

二人正说着话,白灵也到了,进了门,见屋里坐着钱由基,心里也吃一惊。牛千叶拉她到钱由基旁边坐好,一脸正经道:“歌舞厅我送给钱哥了,我洗手不干了。你跟我多年,我有意给你再找个财路,这才将你介绍给钱哥。你爱留就留,不爱留就走人,我也不拦你。”白灵虽不知原因,也知牛千叶的意思,低头道:“牛哥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牛千叶道:“以后不要再来烦我,要是在钱哥面前折了我的面子,我还不饶你。见过钱老板,以后你就是他的人了。”白灵忙向钱由基问好。钱由基笑道:“往后业务还需白姑娘多指教,来,先坐。”牛千叶起身道:“有事你们商量着,我先走。”别了二人,瘸着腿下楼去了。

白灵抬头看看钱由基,也不好说话。钱由基灯下细品白灵,见一副丽人模样,不由心动,便道:“夜深了,你也别走了,先上楼休息。”白灵见钱由基腿脚尚不灵便,只好起身扶住,到了楼上卧室里。钱由基也是有意戏白灵,将白灵屁股上打一巴掌道:“牛老板跟前,也这么磨磨蹭蹭?”白灵忙道:“别说往后还要在钱老板手下混饭吃,就是牛哥叫我陪几夜,我还敢说个不字?”到卫生间里洗了洗,到床前脱衣解带钻进被窝里。是夜,钱由基两次扯起英雄旗,尽极能事,这才云收雨住。

事毕,钱由基叫白灵道:“将我的皮带解下来,拿给我。”白灵道:“钱哥要它干吗?”钱由基道:“你不知我有一好,事后不抽女人屁股百十下,这觉便睡不着。”白灵听了大惊,暗道:“这下可苦了,才出狼穴,又入虎口。”慌的抱住钱由基求道:“钱哥但有好生之德,放我一条生路,来生做牛做马也忘不了你的大恩。”钱由基见状,抱在怀里笑道:“不过一句戏言,逗逗你而已。我初次见你,就知道你是个人才。我家业置的太散,左右虽得力,却不得其法,我正有心重用于你。”白灵道:“钱哥有心高看,我定当效力。”钱由基道:“我现在开着烤鸭厂,外头带着连锁店、酒楼,再加上歌舞厅,需有个得力能干之人打点。你即有心于我,我也不会亏待你。到明天,你依旧在歌舞厅那边负责,待我物色到好地方,再拼到一处,另行重用。”白灵道:“钱哥怎么说就怎么算。”

钱由基一手将白灵抱在怀里,笑道:“白净净一身好肉,怎么好住在草棚之下。明天我给你提二十万现金,看有什么合适的房子,眼看冬天临近,先盘一处住着才好。”白灵听了甚喜,揽着钱由基道:“钱哥有惜香怜玉之心,我岂无舍身酬已之情?”将钱由基亲了又亲。钱由基道:“我听说乡下正搞城市化改造,不妨先购一块地基,到了春天,我找几个师傅过去,两、三月就能盖起来了。”白灵笑道:“家里正有这个意思。”钱由基叫白灵倒了两杯酒,又说了会话,相拥睡了一阵。到天亮,白灵忙着起来准备了早饭,先往歌舞厅交接去了。

李有才得了钱由基的信,心中大喜,有意要在柳月眉眼前弦耀,晚上叫了来,就道:“宝贝迪厅的老板答应了,我也谈好了,条件不多,就是转房子连带将东西也转过来。我照单付了帐,能用的用,不能用的都叫拉到公司去。”柳月眉笑道:“还是干爹有办法。”一时,李曼儿也下了楼,众人品着茶,就着果盘,说些闲话。黄婉玲无意间,将搬到此地的前后说了。

柳月眉听了道:“我公公昨天还说了,要是再这样乱下去,我们就都搬到军区里面住去。”李有才道:“还怎么乱了?”柳月眉道:“干爹,你叫肖勇说吧,他的消息比我的还多。”肖勇道:“自从这个郭市长到了,不知为什么,杀人放火偷盗的事就没断过。以前虽说也有,不过都是小偷小摸,小打小闹。现在好了,不但血案没有结果,先是连着出了数起强奸杀人案,案发地都在大江两岸。最近各银行里又接二连三的发生了黄金偷盗案,粗算起来,所丢失的黄金珠宝已有百十斤之多。更奇怪的是,案发现场没有一点痕迹,锁也不是被橇,而是手动打开的。”

李有才道:“这还用说,一定是监守自盗。”肖勇道:“最初大伙也是这么想的。因事情紧迫,郭市长已令陶局长暂代局长,火速破案。陶局长则是暂停了赵洪升的职,又从省里调来一个老刑警向传忠协助,将所有人监控起来,金库里多架摄像机,就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又发生了一起偷盗案,这回偷的是现金,并无丝毫察觉。这些事都瞒着哪。”众人正说着话,柳月眉接了肖铁成的电话,又转叫黄婉玲听了。

李有才问道:“肖市长电话里什么事?”柳月眉道:“江北区几个区长家里遭盗,估计案发时间在下午。我公公的意思,马上叫车来,将干爹、干妈、小妹接到军区里面暂住一阵。”黄婉玲也收了电话,道:“人怕出名猪怕壮,肖市长一番好意,就依他的话办吧。”李曼儿听了,早坐不住了,起身到楼上,打电话给郭详明,却是张光北接的,话语匆忙,只道:“是小曼姑娘吧,我正和郭市长赶往江北。郭市长这阵子太忙,叫我传告你一声,晚上不要随便出来。”说了就挂了电话。

李曼儿听了坐不住,上楼将衣服换上,这就要出门。脚没到门前,黄婉玲后面道:“从今以后晚上不许出去。”李曼儿只好暂时留在家里。到天明,黄婉玲叫了车,一边差人将一些物品送往老家,一边令人先行到军区里收拾房屋。到中午,柳月眉过来,一家三口搬了过去。

黄婉玲的房子和肖铁成家紧挨着,都是三室两厅标准房。同时搬来的,还有周桂英等数家。是晚,肖铁成少不了请了黄婉玲一家三口,家中坐客,谈论时政。到晚上,李曼儿再想出去,已是不易,见四角都有守卫高据实枪以待,只得回房上网聊天。

次日一早,正好是周六,李曼儿想起余招招之约,忙打电话给童语荷,约着街上见了,又叫上唐闻莺,一同酒店里吃了早饭,又到茶馆里闲坐。到了近十点,三人一同出来,齐到江边赴宴。

到了江边大码头上,见余招招立在船头上,左右立着数条年青汉子。见了三人到来,余招招起身让到船仓内。唐闻莺笑道:“余姑娘这阵子忙什么,多少天没见着了?”余招招笑道:“潘金龙这阵子刚接几个武校过来,帐目一团槽,我帮他理了一阵,这才刚抽出时间。”唐闻莺又笑道:“大闸蟹哪儿买的?”余招招笑道:“这种蟹哪儿买去,还不够他们上贡的?是潘金龙差人夜里硬抢来的,五十多斤,只给了六百块钱。”四个一边说着话,余招招一边叫上了茶。

稍时,赵雅兰和沈勤勤也到了。余招招让到了船上,笑道:“赵姑娘,沈姑娘,怎么没叫着方、梁二位公子一块过来?”沈勤勤笑道:“那两个死党,这会子想必还在山上筑墙,叫了也未必就到。再说了,请他们时,也没想着叫我们。这回你是请我们,也不叫他们沾光。”众人说了会子话,余招招叫将鲜活的螃蟹抬出来叫看了一回,叫下锅蒸去。一时,布了凉盘热点,着大盘将螃蟹端了出来。众人边说笑,边就着姜汁剥着螃蟹来吃。李曼儿本就和余招招话少,见余招招处处有意和赵雅兰亲近,也不放在心上,端着酒杯,自管自斟自饮。

正吃的得意,方小凡打来电话,将赵雅兰又叮嘱一番,一曰多沾姜汁温胃,又云少沾酒肉伤身。李曼儿抽身去了洗手间,赵雅兰这边一一应下。沈勤勤笑道:“二人倒好,天天缠在一起,还这么多的话说。要是不放心呀,就走一步牵一步,省得再不小心,出门踩上狗屎。”赵雅兰笑道:“我还没说你,你倒笑话起我来了。”余招招笑道:“赵姑娘性格温柔,又不会拐弯磨角,这是好事。不过,书上有句话说的好,女人好比是一本书,千万别叫男人读透了,需知熟而无味。”

赵雅兰笑道:“我是精装本,前后就这么几页,天天看,还有看不透的?”余招招笑道:“这事你该向李姑娘多学学。你看,任凭钱由基后头多殷勤,你什么时间见过李姑娘褒奖过,要么一笑,要么一句随便,再问得紧了,就是古言警句。不光是把钱由基迷个半死,就是你家方公子,怕也是旧情难忘吧。”赵雅兰笑道:“我不信。我倒觉得李姑娘挺好说话的。”余招招笑道:“你不信,等李姑娘回来,叫沈姑娘问她几句,你听听。”

正说笑着,李曼儿回来,见众人都笑,就道:“大伙笑什么哪?说一说我也听听乐乐。”沈勤勤笑道:“我们正给赵姑娘出主意,还没成亲,不能叫能他管得这么严。大伙说了,回头找方小凡评评理去,就是不知道他听得进去几成?”李曼儿笑道:“有教无类,即是有缘人,还怕听不进木鱼声。”众人听了,相视一看,又复大笑。

童语荷虽素和李曼儿要好,只是余招招也相处甚厚,不好明言,忙拿脚一点李曼儿。李曼儿见了,也有所察觉,笑道:“我会念金箍咒,怕赵姑娘不是取经人。”唐闻莺一旁笑道:“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你们做东风也罢,当西风也好,别忘了,还有个北风婆婆哩,警惕着她吧。”

待吃过了饭,用了茶,余招招道:“学校最近又进了不少良马,下午回去,少不了发困,不如骑一阵子马去,提提精神。”赵雅兰笑道:“我才在马场骑了两回,正上瘾哩。”童语荷低声对李曼儿道:“她们去就去了,我们俩就不去了吧?”李曼儿道:“我正想见识一下潘金龙,怎么不去?她们能学我,你就不能学她们?到了那,装着什么事也没有就是。”说了,同着众人下了船,各自上车,由余招招带路,过了大江,往江北东方武校去了。

到了武校,果见场地开阔,北墙上新开着大门,拦着一道铁丝网,几个年青人拉着马进进出出。余招招让着众人到了屋内略坐,上了茶,喝了一时,各自整衣出来,到马厩里各自看马,每人选了一匹。众人才要上马出去,方小凡早叫了人过来,拉住赵雅兰的僵绳道:“方经理吩咐,他不在时,赵姑娘就骑着马遛遛吧,千万别纵马,再摔伤了。”唐闻莺和沈勤勤都不会骑马,见说,都跟着赵雅兰在院子里遛马,只余招招同着李曼儿、童语荷打马出了院子,纵马往北边山上跑去。

三人出去不远,见树林里,潘金龙正和小行者孙小武对练,一个持双鞭,一个抡铁棍,来往穿梭,寒光闪闪,击打呦喝声声。余招招笑道:“李姑娘,我们赛赛马可好?”李曼儿笑道:“好呀。”余招招打马如飞,先往前跑去。李曼儿虽说也是骑的不多,仗着身子灵巧,也不示弱,随着去了。童语荷见状,也只好打马跟了下去。那潘金龙在林子里见三人飞马出去,心存不良,收了鞭,就地打个唿哨。童语荷马慢,听得唿哨一响,马嘶鸣一惊,将人摔了下来。

李曼儿见状,忙策马回来,见童语荷已经从地上起来,知无大碍,只是恰好跌到一处泥地上,衣裤沾了不少的泥污。这时,赵雅兰三个也遛着马出来,潘金龙过来笑道:“童姑娘,我以为你出污泥而不染哪,怎么也弄得脏兮兮一身。”李曼儿气道:“潘金龙,你什么意思,你养马难道就为了欺负人不成?”潘金龙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帮主夫人到了。我不过是打个唿哨,叫小的们过来抬鞭,不成想这马倒是忠义,非过来孝敬不可。”

这时余招招也骑马回来,怨道:“潘金龙,你练你的功,到我这儿捣什么乱?”潘金龙笑道:“越解释越说不清了,也罢,我就认这一回哑巴亏了。”起身要走。李曼儿抢先一步拦在潘金龙面前道:“你向童姑娘道了歉再走。”潘金龙道:“你有什么本事敢拦我的路?”李曼儿道:“你有什么本事敢持强凌弱?”潘金龙听了动怒,将手一扬,复放下笑道:“要是不看你是个女娃,这一掌下去,叫你终生难忘。”李曼儿“哼”道:“你即然夸口,敢不敢和我赛马?”潘金龙道:“你输了如何?”李曼儿道:“我输了向你陪理,你输了向童姑娘道歉。”潘金龙叫道:“牵我的马来。”一旁早有人牵了匹黑马过来。

潘金龙跃上马背道:“怎么个比法?”李曼儿将马拉过来,也腾身上了马,扬手一指前方道:“山顶有一梅树,先取回梅枝者胜。”潘金龙也不答言,策马前冲,李曼儿也策马直追。二人跑出不远,必竟潘金龙的马快,渐渐将李曼儿落在后面。那潘金龙马到山下,见其坡甚陡,就下了马,回头看看,见李曼儿还在百米之外,不紧不慢这才上了山。

李曼儿却是心中有数,到了山下,将马栓好,纵身上了树,借着树枝,只在树间腾跃穿梭,越树渡岩,势比灵猿。不多时到了山顶,折了一枝梅枝,又复下了山,策马回来。余招招见李曼儿进了树林时间不长,手持梅枝早早出来,心中生疑。等李曼儿快到眼前,潘金龙才慢腾腾出来,不由心急。潘金龙上了马,骑了一程,这才发现李曼儿已经在自己前头,也是生疑,再催马时已晚。

等潘金龙策马回来,李曼儿道:“你输了。”潘金龙只得向童语荷一抱拳道:“得罪。”愤愤而去。众人经此一闹,也觉没甚意思,与余招招纷纷告辞而回。

余招招送走众人,回头见了潘金龙,已是换了一身白色西装,正在茶几前喝茶,就讥笑道:“平时说话,就显你有本事了,不是打这个就是降那个的,怎么还输在一个小丫头手里。”潘金龙笑道:“她不过是给我抖机灵,人没上山,捡根梅枝回来罢了。你放心,等我腾出手来,管降的她服服贴贴的。”余招招道:“我倒没看出你忙什么?”潘金龙笑道:“还不是花心思降服你。”余招招笑道:“这要看本姑娘乐意不乐意了,要是高兴,兴许分文不取,要是不高兴,任凭你把月亮摘下来,也动不了我的心。”

二人正说着话,孙小武外头进来道:“十二哥,嘎子带来了。”潘金龙回头笑道:“招招,你先一躲,我有公事要办。”余招招听了,起身往后面去了。不多时,嘎子从外头进来,低头叫道:“我整他爹的,潘哥好。”潘金龙让着坐下笑道:“嘎子,你的房子我是看中了,你实实在在出个价给我。”嘎子道:“一百万。”潘金龙笑道:“上回你给我说起,还八十万,这会子怎么成了二百万了?”嘎子笑道:“先时潘哥没钱,如今潘哥是有钱人,还不多讨要几个?”潘金龙道:“我也不给你还价,一百十万,除了我用,那房子别人也不敢用。”

嘎子笑道:“潘哥,少了点?”潘金龙将手一伸道:“八十万。”嘎子慌的摆手道:“别着潘哥,你这么不是要我的命吗?”潘金龙道:“你也不必瞒我,这房子是怎么起的,你比我清楚,这样算下来也不亏你。”转头对孙小武道:“先将嘎子看住,手续办完了再放回去。”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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