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筝筝过来了。
星空闪亮,今夜的吴国公府很亮。
“父亲找我?”周筝筝行礼,“咦,喝的可是陈雨铁观音?好香啊。”
周瑾轩说:“阿筝,快过来坐下,你为为父做了大好事,这铁观音是我给你买的。”
“真的啊!那谢谢爹爹了。女儿最喜欢铁观音了。”周筝筝想喝。
周瑾轩说:“铁观音性如兰花香,品如君子,阿筝喜欢也是正常。只是,阿筝你还是不要晚上喝茶,你母亲让厨房炖了百合红枣汤,已经送到你房间了!待会回去呢你可以喝了。”
“谢谢娘了,百合红枣汤乃是正宗的安神汤。”
“阿筝,你快说说,你是如何设计除去苗存白的?”周瑾轩说,“苗存白暗地里对我们设计,的确是个祸害。”
“是祸害就应该早些除去。女儿给苗存白送去请帖,w却故意放出消息说爹爹明日不在家,给苗存白我要在吴国公府杀害他的假象,诱使他害怕逃走。从而在他必经之路两边的树林子里设下埋伏,等苗存白一出现就除掉他。”周筝筝说。
“好办法,那你说说,你为何非要给他一张邀请函?就不怕他拿着邀请函四处跟别人说我们邀请了他?”周瑾轩不解。
“依据苗存白的个性是一定会告诉别人我们请他过来,这样如果他在来吴国公府之前的夜晚死去,就和我们无关了。因为,我们既然邀请了他,又怎可会杀他。再者,苗存白狡猾多疑,一定会派人打听虚实,不会轻易赴宴。”
周瑾轩拍了拍周筝筝的肩膀,“明日,苗子鸣会被押赴刑场,这苗存白死了,苗子鸣再死,苗家也算完了。”
周筝筝眼里是释然,不用说,前世的定国公府是帮助林俊生登基的,也算是她的仇人。
次日,苗子鸣和史道德被押赴刑场。
周瑜恒亲自监斩。
围观的百姓很多,围成一个又一个大圈。
时辰快到的时候,苗姝梅和苗小荷冲进刑场被抓住,带到周瑜恒面前。
“你们是何人?”周瑜恒例行问道。
苗姝梅答:“民女是苗子鸣的两个女儿。”
“那你们过来做什么?岂不知苗子鸣是重犯,今日处斩?”周瑜恒不怒自威道。
苗小荷哽咽磕头,“民女做了些饭菜,恳求周大人让民女喂自己的父亲最后一顿饭。”
百姓哗然。
虽然苗子鸣罪不可赦,可苗子鸣也有亲人,在亲人的心中,再坏也是父亲。生养她们的父亲。
周瑜恒容易感动,说:“准了。”
官兵把苗姝梅和苗小荷带到苗子鸣面前。
“爹,我们说好的,再一起吃个团圆饭。”苗姝梅哭了。
苗子鸣伸手抚摸苗姝梅的脸,“阿梅啊,爹对不住你啊!其实这么多年,爹一直想要你回来,爹也后悔为何当初赶你出门。可惜,爹再也没有时间去弥补你了。”
“爹,女儿都明白了,是女儿不孝,对不起爹。”苗姝梅和苗子鸣抱在一起。
苗子鸣抱住长女,忽然想起苗姝梅小时候,因为他第一任妻子死得早,苗姝梅非常依恋苗子鸣。每次苗子鸣要去公干,苗姝梅都会这样抱住自己的脚,撒娇道:“爹,你不要走,我要你陪着我。”
“阿梅!小荷!不要哭,爹爹会永远陪在你们身边。”苗子鸣笑了,忽然他非常后悔。
如果他不是执意要去帮助林俊生谋反,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和女儿们一起吃顿团圆饭了?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
有时候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可是现在他不要自己再后悔,他笑着吃下了这最后一顿饭。
“好吃,好吃。”苗存白说,“再也没有遗憾了。”
苗存白越是笑,苗姝梅和苗小荷就越是哭泣。
“时辰到。”终于,周瑜恒下令斩首。
两颗人头滚落于地,血淋淋的。
站在人群里的阿明看到了苗姝梅和苗小荷。
“这个姑娘做的饭菜很香呢。”阿明不由地多看了苗小荷一眼,“奇怪,苗家的人每一个都是心狠手辣,虚伪至极的,可唯独这个女孩,单纯得好像一张白纸,还做的一手好菜。”
原来阿明自打在北狄醒过来之后,马上就赶回帝都,正巧看到了这一幕。
不过,见林仲超要紧,阿明没有多停留,马上往东宫而去。
东宫。
一座两丈余高的假山立在一片空地上,地上满是鹅卵石,大小相仿,假山造型奇特,浑身都是孔眼,或大或小,只是通体光滑,没有一点绿色。
林仲超得知阿明回来了,设下宴席款待。
酒过三巡,阿明问:“主人你似乎有心事?难道和周大姑娘闹起来了?”
林仲超点点头,“你怎么知道。”“主人每次和周大姑娘闹,就会难过,和现在一样。”
林仲超叹了口气,“阿筝说我过去误会她了,她从来没有爱过我。”
“怎么可能?周大姑娘是不是生气主人你不理睬她啊?周大姑娘绝对是爱着你的!”阿明可不信,“别说你们只是一年多没见,就算是十年不见,周大姑娘也是不愿意放手的!”
“可是她真的这样对我说的。”林仲超用手指按了按眉心,“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我看主人还是自己去问问吧。”阿明说,“不就是问个问题吧,有何难为情的?”
林仲超沉思起来,“就怕想见也不让见。”
“什么?周大姑娘莫非来真的?”阿明简直不敢相信。
“这次她不是开玩笑的,如此决绝。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林仲超一脸沉浸于忧愁中。
“主人,就算真是周大姑娘的本意,也可以救一救这段感情。因为你爱她。”
林仲超点点头,然后进宫奏请皇上,希望给阿明脱离太监身份。
林燃很奇怪,“既然是公公,出宫还能有什么事情吗?”
林仲超说:“父皇有所不知,因为当时的一次失误,阿明还不是太监。”
“什么?既然不是太监,怎么能在皇宫里呆了那么久呢?”林燃越发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