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庚午
月出皎兮。
山岳移行，是多大的神通？
——此刻的查理脑海里冒出来这样一个疑问。
随着山坡之上少女的一声令下，体形巨大的“怪物”开始以与他体形不相匹配的迅捷速度高度移动——然后，从几十尺外直接高高跃起。
此刻，用泰山压顶一词可谓是最恰当不过的形容。
“不可力敌。”这一句话同时在查理和小次郎的脑海里浮现。
小次郎向前突进。而查理则向后撤退。
“Forevilmenwillbecutoff！（作恶的必被铲除！）”伴随查理吟诵的神秘，魔力流泻而出到他的手上，然后挥洒了出去。
无形的束缚想束缚从天而降的巨人——但那毫无作用。
随着如同玻璃被打破的声音一般，无形的束缚连一秒的时间都没有阻止到Berserker。
但破碎的束缚并没有消散，而是随着气流附着在了小次郎身上，冥冥的加护确切给小次郎一种额外的力量。
小次郎向前疾驰而去，然后等到确认了与自己的主公拉开了一点的安全距离之后。忽的就站定了下来。
然后不顾上方那崩落而下的巨人，自然的闭上了双眼，就如同寻常时刻闭上眼小憩以下一样——在他闭上眼的那一瞬间，小次郎就如同水融入酒一样，淡淡地融进了这方天地——如果不是那“天生”的富有魔力的眼睛确实能看见那边站着一个穿着华丽紫衣的武士，一时间伊莉雅斯菲尔甚至会认为那里什么都没有，就和周围的空旷一样。
但Berserker却丝毫没有被影响到，而是挥舞手中巨大得不像话的斧剑，准备像剁肉泥一样把这个薄弱的ASSASSIN碾成肉泥。
“月——”华丽而轻灵的声音响起，那与伊莉雅的空洞不同，话语之间充满着热爱——对剑的热爱、对生命的热爱、对世界的热爱。
“——出于东山之上。”不急不慢的的吟诵着传世的诗篇。
一轮明月，正在冉冉升起。
地上，好像又升起一弯明月。
的确如此，你看那地上的月光，还在和天上的月光遥相呼应。此时此刻，在此方天地之中就好像有着两轮照破黑夜的明月存于世上。
一轮洒满大地，另一轮照透了黑暗。
之前不为所动的Berserker，此刻用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动作在空中变换着身形，同时手中的斧剑直接向下挥去。
“——徘徊于斗牛之间。”
小次郎，睁开了眼睛。
而月亮，开始移动了。
「■■■■■■■■■■■■────！」
远古而来猛兽的咆哮，响彻了整个月夜。
“轰隆——”巨石坠落在街道之上，水泥的道路就犹如碎掉的豆腐渣一样四散横飞。
暗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染红了已经痕迹斑斑的地面。给这坑坑洼洼的地面涂上了一层令人胆寒的颜色。
“Berserker——？！”对于伊莉雅来说，这完全出乎于她的意料之外……
查理赞叹着。英灵的能力太过强大，对于凡人来说，哪怕不是一般人的魔术师来说，都太过强大，何况是这两个近战大师呢？查理还在不由为自己从者——小次郎那高超的技法而赞叹。
刚刚那一瞬间，双方已经交手了好几回合。
从空中趁势而下的Berserker气势汹汹而来，如果是一般什么人物肯定会惊恐万分，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往往手无足措、进退失据。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而之前疾驰而来的小次郎却停了下来，从极动化为极静。所以小次郎此刻只是静静的站立着，而心中现在依旧是一片寂静，澄清而静穆，不沾起一片落叶，不落下一点灰尘，所谓“莫鉴于流水，而鉴于止水”。这或许就是被称为“明镜止水”的精神境界的一种状态吧。
在这个精神状态之下，小次郎犹缓实快地用着拔刀术的方式挥出了第一刀——如同皓月当空、照遍万千世界的“月——出于东山之上”。
作为站在希腊神话顶端的男人——身为Berserker的赫拉克利斯，可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强大战士，或许此刻的他已经丧失了那当世无双的武艺，但依旧对危险和强敌有着近乎直觉一样的预判，骨子里依旧有着不一般的武艺积蓄。同时，Berserker巨大的身躯也有着与之外观不匹配的灵活，也有着如同他外表样子的强大力量——他，在半空中强行调整姿势，再通过挥舞着手中巨大到不像话的斧剑来应对小次郎的这一击——目的很明确，调整方略，化势能为动能，从而抢占先手。最差的结果也是和小次郎达成以上换伤的目的——哪怕稍微吃亏一点。
虽然此刻的小次郎并没有睁开眼睛，但冥冥中的心意却感知到了一切，就如同心里还有一只洞悉万物的眼睛一样。他只是微微扯了扯嘴角，就像淡淡地一笑。手中的月光就好像一个优美的月牙一样避开了Berserker的斧剑，就那样行云流水地跟随着Berserker的变化，袭向了空中Berserker的脖颈——然后，刀刃上的月光，就如秋水一样不停的流动，流动着就把Berserker坚韧异常的脖颈给切出伤痕。
但Berserker对这点小伤毫不在意，他一个如同海怪翻身一般夸张的转体，将手中巨大的的斧剑再次挥舞了过来。
小次郎此刻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澈如水又凌厉如电。
刚刚如月儿转过的长刀，此刻又回转回来。悄悄的，就如同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下子就发现月亮出现了一样，Berserker也没有在意。
这是小次郎挥出的第二刀。
片刻之后，如同推金倒玉、轰然一声，之前来势汹汹、强势万分的Berserker此刻在重力的作用下重重地坠倒在地。脖子上的鲜血喷涌而出。
小次郎似笑非笑，只是嘴角微微一抿。。
但却让意料之外的伊莉雅此刻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白嫩嫩小巧的手指着小次郎那个方向，用着听起来稚嫩空灵的声音大声喊道，“那边的垃圾Servant，不要以为侥幸击倒我的Berserker一次，就把我的Berserker与你们混为一谈！我的Berserker可是大英雄赫拉克利斯！”
“动起来，Berserker！”伊莉雅用着稚嫩的语气下着命令。
脖颈已经有着大大创伤的Berserker丝毫没有延迟，而是随着像是小萝莉的少女命令，应声而动，挥舞手中几乎可以说是石块的巨大斧剑，发出了猛烈的一击。
如黑色岩块的斧剑，就像飓风一样，呼啸而来。
“听听风的声音吧——”随着小次郎的自言自语，魔力随之汇集，将他的衣袖吹起，将他的裙摆吹起，就犹如他将要乘风而行。不，他就是要乘风而行。
小次郎用力蹬向了地面，产生的风让他越过了Berserker那挥舞的巨岩，如同飓风一般凌厉的风压并没有对他产生妨碍。反而是他，踩到了Berserker巨大的斧剑之上，借用了一次额外的力，狠狠地冲进了Berserker的内围——
明月如镜，就像是照进了世间的黑暗，也照鉴了万物的罪恶。此刻，如同洁白的月光，崭亮的刀光也破切了一人的黑暗。
在残心中的小次郎，挥出了第三刀。
然后他在空中一个如同燕子一样悠扬的转身，落在了地上。再度静静地站立着，手中那如同明月似流水的长刀并没有一滴鲜血沾染在上面。
因为漫天的鲜血在他的身后，硕大的头颅飞扬在半空之中，巨大的身躯轰然倒下，寂静的城镇如同发生了一场小型地震。
“咚——”断裂的头颅如同一个烂西瓜一样就这样砸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小次郎优雅的残心、收回了长刀。然后，侧过脸看着对他的剑术赞赏不已的查理。
看见小次郎回过头，鼓掌声也随之响起了。是查理，他笑着鼓起了掌，“我看到了近乎于道的剑术——小次郎，你很厉害，我很荣幸。”
“不敢，能为主上尽一份绵薄之力，是在下的荣幸。”小次郎用着恭谨的语气回复。
“没有这么……”正当此时，查理感受到阵阵的不明的律动，这律动，让他莫名的就很在意——
“哼哼，很不错嘛。大叔。”稍远处站在山坡之上的伊莉雅斯菲尔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你的从者还真有意思呢，不过……”如同宝石般绯红的双眸微微眯了起来，“是不是太不把我——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放在眼里了！”
“小姑娘……”小次郎的话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只听见伊莉雅用稚嫩的声音大叫道：“Berserker！GodHand（十二试炼）！”
那个如同西瓜一样破碎的头颅，此刻化为了如同泥沙一样的东西，凄冷的夜风一吹，就随之消失了。
在那个切口光滑的断口之处，巨大的魔力随之蔓延，不断缠绕，就如同时间倒退一般，一个完好无损的赫拉克利斯就在此站了起来。
“能杀你第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小次郎只是握住了剑柄，低声说着，“主上……”话还没说完，小次郎感到身后传来紊乱的气息。
“这气息——”小次郎回头发现查理陷入了一时的迷茫混乱之中。
“——GodHand……”当查理听到了这个词，感到自己身上的魔术回路突然开始扭曲、脊椎骨的尾部开始发热，整个人身体的血液开始沸腾，“呃……是魔术回路受到刺激引起的内周天循环不正常的问题嘛……”查理根据自己的感受，做了一个简单的判断，“但——为什么会突然受到刺激了呢……”
思维到这里就迟顿了，因为有着无数记忆的光影与碎片涌入查理的脑海之中……
【混乱、混乱、混乱】
【无序、无序、无序】
【混沌、混沌、混沌】
似曾相识的碎片让查理感觉更为混乱。
一时间不知道身处何地，时辰几许甚至是自己是谁。
“这和道心劫好像。”查理一时之间最后的吐槽。
正当查理陷入混沌无序的混乱之中之时。
小次郎就知道自己不得不陷入苦战——他的身后就是好像暂时没有战斗能力的御主，但他却不能逃避，一个的确查理是他的主上，其次，还有一个母狐狸……
“诶……主上怎么这时……”小次郎抱怨也没有办法，毕竟敌人就在眼前。
小次郎确定之前他的确是斩杀过这个传说中希腊英雄一次的——毕竟头都飞掉了嘛……
但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个完好无损的那个巨人——或许比之前还要强大。
“击溃他！Berserker！”伊莉雅如是下令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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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现在贴吧的质量感觉下降严重，最近在找了一些资料，看见很多无意义或者语文没有学好的嘴炮，很是无奈。
PS2：重新读了一下FATE相关设定，有了新的感悟。比如说重新思考了蘑菇子、老虚的差异和相同点，以及自己想怎么写着本书，把自己想说的表达出来。毕竟，文以载道嘛。虽然就同人小说来讲听起来很可笑。
PS3：准备这本就首发在欢乐书客啦~所以虽然还是新人，求收藏啊~如果有推荐和打赏的话我也感激不尽~
PS4：最近在读鲁迅练字同时又有东西要抉择，所以说……还是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