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丁丑·前方的路途
回雁峰前路，烟树正苍苍。
英杰们贯穿天空的豪气如同黑夜中闪耀的光华，让人不由不注目。
就像是在为盛世所赞美的烟火，虽然是由杀机四溢的气机构成却让人依旧沉迷于其中。
一艘由黄金和祖母绿的光辉所形成的黄金船，毫不不科学的浮在天空之中，就像是遨游在属于自己的大海之上。
王者身着金甲，独自一人漫步他在所拥有的黄金船上。
摇摇晃晃地在天空之中的船舷旁漫步着。
由无暇透明的水晶雕成杯子盛放着如同鲜血一样的红色美酒。
他摇晃着这杯口内缩的透明水晶高脚杯用着有些迷离的红色眸子看着荡漾的液体，就像是透过这个杯子俯览着这个世界。
在那有些迷离的眼神之中好像想起了什么让他觉得有趣的事情，嘴角无意识的挂起了像是笑容的弧度。
如同鲜血的美酒随着他不停地摇晃，逐渐散发出了自己的味道。
“如此强烈的感觉……Plaisir。”身披战甲的王者这样自言自语着，像是在陈述杯中美酒的特征，又像是在叙述局中行者的内心。
凛凛寒风在空中吹着，却丝毫不影响这个有些喜怒无常的王者的兴致。
他是在巡猎的君王，看着这片他所背负的天空，凌驾于这片他所承载的大地之上，独自的品味着已经让他觉得有些厌烦但却留恋的这个世界。
看着像是亘古不变的天空，恍惚间他像是又回到了那个时光之中——那个他深深印刻在心中的世界。但他看着手里杯中的美酒，有深明此时仅是恍惚。
他不由吞下一口美酒，然后高歌岁月流转中的史诗：
“孤见过万物，遍览天涯。
通晓一切，尝尽辛酸。”
摇摇晃晃地品尝着手中的美酒，深邃的目光像是跨越了时光，照鉴了彼此。
“刷啦、刷啦。”就像是从天空打入大地的天之楔，散发着不明光辉的锁链从神秘的宝库之中被取出。
他独自沉吟着锁链的名字，看着这令人熟悉不过的本质。有些怀念的小酌着血红的美酒，带着怀念的语气忽的高歌：
“他汲取伟力，天生而地养。
无双无对，却纵情于山野。”
身着金甲的王者摇摇晃晃地唱和着，然后挥舞起锁链独自起舞着，无穷无尽的锁链在空中起舞着。
“受肉于神姬，七夜得顿悟。
独尊于世，高呼天命可易。”
无尽的锁链在手中回荡着，在空中带起了阵阵风声。天地也不由为之变色。
浩浩荡荡的链子在天空中飘布，连结而成的光晕像是云层之中滚滚而动的雷霆。
王者饮下了最后一口鲜红的美酒，随手将手中的杯子一抛。
他感慨着过去种种的时光仰天大笑。
好不介怀放肆地笑着。笑着笑着，笑声逐渐低了下去。
挥舞的锁链也随着落了下来，在逐渐升起的朝阳的映衬下显得像是天空凝聚而出的清光。
双手掩着面，在那里独自的笑着。锁链像是披风一样盖在他的身上，冷冰冰的触感或许让他从沉思中醒来。
隐藏在黄金甲下的红色纹路在闪烁着。
睁开了像是蛇瞳一样的红色眸子，眼中却无一丝一毫的醉意，只有着看透长河的睿智与明晰。
“魔法。曾经的人尽有之的概念，在此世居然成为了权限与路径。”走到王座前，眺望着对于黄金船来说并不远的柳洞寺。
魔力，不断汇聚着。
散步在空气之中的以太被如同贪婪无止境的黑洞一样不停吸收着、转化着。
黄金与祖母绿构成的船体散发着令人着迷的光芒，但那如同星屑一样不断汇聚的光辉却说明这个并不仅仅只是一个艺术品，更是一件战争的机器。
构成神秘的虚无要素以太起到了能源的作用，在黄金舟“维摩那（Vimana）”的尾部卷起了道道星流。
“哼，未来的后继者啊。那就让孤来好好见证见证吧。”王者安坐在宝座上，遥望着远方。
-
远方的红晕照破了阴结的黑暗，不断流转出的气机是神话与传奇的再现。有些哀伤的气息将整个战场包裹在内。
查理走在路上，前方的不远就是柳洞寺。
即使是黑夜已经过去，可柳洞寺还是被混乱的气息包裹在内。哪怕是有些水准的魔术师也只能如同雾里看花、看不清楚其中的大概。
可这对于查理来说并没有构成什么阻碍，只是略微有些焦急的迈出自己的步伐。
可是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望着柳洞寺那条他所熟悉的、长长的御道，像是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查理。”
听起来有些柔弱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查理听到了这个声音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望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是一个瘦弱的男人。
这个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正式西装，带着大大的黑框眼镜，留着一头黑色的头发不长也不短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朴素寻常的“普通人”。
但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一口叫住查理的肯定不是一个一般意义上的“普通人”。
查理看到了这个男人，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更是皱起了眉头。
“果真如此嘛……查理。”给人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男人走了过来，说着令查理有些介意的话语。
“玄雾……”查理想要叫出他的名字，但一时却卡在口中吐不出来。他不由抚摸着下巴，他察觉到了异常。
异常一直存在，只是超越他所看见的异常却让他有些觉得异常。
就像是一个他不能观察到的盒子。
但是在此时此刻，这个男人的出现又像是在告诉他这个异常并不是异常。
至少现在，盒子已经被观察到了。
当异常被察觉是异常的时候，那就已经不是异常了。
短短的一个瞬间，思绪万千从脑海中流转，最后把目光看向走到身边的那个男人。
“玄雾皋月（Godoword·Mayday）。”查理呼出了这个男人的名字。
玄雾皋月露出了看起来就像是初升的朝阳一般温柔的笑容。
可查理看到了这个笑容却只觉得感觉背脊上一阵凉意。
“名字就像是道标，也像是钥匙。”玄雾皋月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镜面上反射的光芒遮住了他的眼神。
“既然有了标记，那么就可以确定。虽然看样子你已经不在迷茫，但是既然受了你的委托，那还是把委托的事情做一遍，也算是尽人事。”玄雾皋月用着平淡的、像是闲聊一样的语气对着查理说。
感觉视野微微发红，但查理克制着自己，继续听着玄雾皋月的话语。
玄雾皋月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走到了查理的身前。
随后，平淡的声音响起。
“查理，你为何在此？”
就像是印在脑海里的话语，玄雾皋月的问题贯入查理的脑内。
“寻找所求机缘。”
而查理没有一丝迟疑，丝毫没有经过思考，而是下意识的说出了这个回答。
随着这个回答的说出，查理露出了笑容。
问答继续。
“查理，你寻求什么？”
“所看到的答案。”
心脏有力地律动着，就像是加压之下的泵。
“查理，你看到了什么？”
“旷远的天际，茫茫的彼方以及——前行的道路。”
无数次的梦境，无数次的梦魇，也是最初所看到的景象浮现在了眼前。
玄雾皋月移开了自己的脚步，让出了前往柳洞寺的御道。
“谢谢。”查理从玄雾皋月的身旁走过，走向了前方。
玄雾皋月看着前行的背影，推了推眼镜，有些笨拙地轻轻笑了笑。
============
最近重新沉迷各种游戏，什么屁股、炉石、LOL还有知乎来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