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夏无双,只见他身着黑色绣金龙袍子,身着黑色绣金龙靴子,面如冠玉,剑眉浓黑,高高的鼻梁下,赤唇微薄,虽只有二八年岁,却英气逼人,宛如天生的王者。
夏无双来到刘翔的面前,笑道:“宸王爷,这就是你为本宫选的太子妃候选人?”
“参见太子!”刘翔立刻跪下,参拜。
众人见状,也纷纷起身跪下,齐呼道:“参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闻听来人的声音,龙逍遥跪着,心下却笑道:“真是冤家路窄,原来织金县的那个蒙面男子就是当朝太子,不过这样也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这次回来真是明智的选择。”
“宸王爷,你来本宫身边。”夏无双说罢,衣袖一挥,豪迈的坐在了正中央。刚坐下,就扬声道:“花家平身,花老爷和花夫人请上座,你的外孙女纳兰湘不用选了,明日你们就启程去帝丘,母后她很想念你们,要与你们好好聚聚。”
“多谢太子!”花老爷、夏夙玉和纳兰湘谢恩后,坐回了位子。
夏无双这里说罢,看着左边,淡漠道:“韩胜昌,你教女无方,现在给本宫站着,韩夫人也是一样,至于你的女儿,叫她给本宫滚下龙凤栖,免得污了本宫的眼。”
“太子殿下,下官的女儿冰清玉洁,怎能因为龙鹰那厮几句话,就毁了小女的清誉,还请太子还小女一个公道。”韩胜昌颔首为女辩解。
“太子殿下,小女确实冤枉!”韩絮说着,想看一眼自己的未来夫婿整的如何,便抬起了头。
突然孙游雨从天而降,抬手按在了韩絮的头上,怒吼道:“大胆韩氏,竟敢直视太子。”
“真是没规矩的东西。”夏无双淡淡骂了一句后,说道:“韩胜昌,本宫就给你一个机会,要是你说的有理,本宫就还你一个公道,立刻消除龙鹰的秀才头衔,永不录用。除了龙鹰,其他人全都起来吧!”
“多谢太子!”众人应声后,缓缓起身,坐到了原位。
夏无双这里说罢,笑看龙鹰,问道:“龙状师,你是要自辩了,还是需要夹他人之手?”
“小生自辩即可,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先受理韩知县的案子了,还是先受理小生的案子?”龙逍遥低头回话,唇角却扬起了一丝邪魅。
“这可以分先后嘛?”夏无双来了兴致,笑问后。心下笑道:“臭小子,天堂有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本宫今日就看如何巧舌如簧,颠倒黑白。”
“当然有先后之分,一个是被告,一个是原告,小生这辈子还没有做个一次被告。所以先问清楚了比较好!”龙逍遥淡笑的回话,心下道:“臭小子,想给我下马威,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姑奶奶跟你杠上了。”
“韩知县,你想先告了,还是后告?是自辩了,还是请状师?”夏无双说着,看着韩胜昌,又道:“抬起头来回话。”
“下官先告,状师乃是下官的师爷。”韩胜昌说着,抬头又道:“证人就是在座的众人。”
“那叫你的师爷上前口述状子。”夏无双说罢,看向龙逍遥,笑的无比灿烂,“龙鹰,本宫姑念你第一次做被告,准许你抬起头来回话。”
“多谢太子!”龙鹰扶正身姿,睨着夏无双,心下笑道:“上次织金县的事,我搅了他的好事,估计这次也是冲着我来。切,什么太子,居然让我做被告,明摆着要公报私仇。”
方正来到中央跪下,抱拳一礼,说道:“回禀太子,韩家一告龙鹰出言调戏韩絮,二告龙鹰诬陷韩絮杀人之罪,三告龙鹰知法犯法。人证均在,包括宸王爷。”
“宸王爷,龙鹰可有犯此三罪?”夏无双说着,回头看着刘翔。
“回禀太子,确有此事。小王还出手阻止,可是龙兄弟实在……”刘翔欲言又止,故作有些为难。
“靠!先不问她这个被告,就越权问证人,公报私仇啊!奶奶的,刘翔你个王八蛋,姑奶奶以为你是好人,没想到你居然是个伪君子。让姑奶奶四面楚歌。不过,你丫的太小看姑奶奶了,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龙逍遥心下怒骂不已,却笑颜满面。
夏无双没在追问下去,转回头看着龙逍遥,笑道:“龙鹰,你可有话要说?”
龙逍遥面不改色,回话道:“小生只有四个字回答!”
“那四个字?”夏无双饶有兴致的询问道。
龙逍遥故作冷漠,回道:“官官相卫!”
方正怒视龙逍遥,怒骂道:“你个无知之徒!竟敢当着太子的面,大放厥词,你该当何罪?”
“你个胆大妄为之辈,太子还没说话,你竟敢先怒骂秀才。”龙逍遥瞪着方正,也冷哼一声,说道:“夏律第六篇,第三十五条,辱骂圣贤着,治罪有辱斯文,仗责三十,一百银赎!知法犯法者罪加一等,杖责六十,二百银赎。方师爷,你要是想为韩知县做状师,先领了赏再说吧!”
“你……”方正气的双眸圆睁,呛的就是说不出话来。
“天圆地方,无有规矩不成方圆,太子,你可得先还小生一个公道啊!”龙逍遥说着,俯首在地。
夏无双强忍笑意,淡淡的问道:“方师爷,你是交银子了,还是挨板子了?”
“小的交银子。”方正说着,从怀里掏出四张五十两的银票,双手奉上。
龙逍遥看着方正拿出银子后,凌唇维扬,邪笑道:“太子,小生现在可是要先告了。”
“你抬头说来。”夏无双早就看出他是故意在激怒方正,故而让他先告。
龙逍遥缓缓扶正身子,抱拳一礼,笑道:“一个县官一年俸禄也不过六十纹银,你区区一个师爷居然拿得出一个县官三年多的俸禄,可见这本溪县的父母官不简单啊!不过听说韩知县为官清廉,连府邸都没有,还住在了县衙里,可见这师爷欺上瞒下,狐假虎威,打着知县的名号,到处敛财,所以才出手阔绰。夏律第一篇,第二十九条,刮民脂民膏,弄得民不聊生,实属十恶不赦,一经查实,立刻斩立决,不得赎罪!方师爷,你命不久矣啊!”
“你胡说,我的银子乃是家父所留下的遗产。再说也没有民生怨言,龙鹰你竟敢诬告本师爷,你也犯了……”方正瞪着龙逍遥,辩解着。
“要本状师给你念念你父亲留下的遗产嘛?”龙逍遥打断方正的话,淡淡一笑,又道:“方氏家族,源于南蜀,祖上乃是一个地主,与官勾结,欺压百姓。大夏统一天下后,因为夏律史开,第六篇第二条的律例,方氏祖上不得已交出土地,求得子孙安全,唯留下瓦房七间,白银一万两。方正,你姐姐出嫁后,你喜好赌博,早已将方氏祖上置业败光,如今还住在县衙,可见你所说乃是虚无。在太子殿下面前,你都敢妄语,你还真是牛吃赶车人,无法无天了。”
“啊……”方正一听这话,立刻瘫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