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絮不打自招,现在还有何话说?”龙逍遥怒气问罢,忽然想起了什么,心下一惊,粉拳紧握,该死,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不过她不会有事!
龙逍遥想起自己也身犯死罪,立刻小嘴微启,扬声唱道:“回忆像个说书的人,用充满伤心的口吻,跳过深水,受得毒花,等报仇的机会。她依仗着嫡女身份,说不杀庶女誓不休。我逃过两次生死门,才得活命,小小的誓言隐藏心,小小的仇恨住进心。稚嫩的我,才撑到今。可是我的心里从此住进了伤悲,曾经乖巧小小的韩丹,那年你推小小的韩丹,跌入冰冷的紫菱湖,我在湖水里等着救命的人,你却转身笑着离去,小小的我,还傻傻的等……”
一首现代的歌曲《小小》让龙逍遥改了歌词,凄美的歌声委婉动听,敲击这所有人的心门,唱的人儿心碎,心痛。再坐的众人全都眼晗泪花,轩辕宏更是泪如雨下,因为自己的心仪之人就在眼前,还那么有凄惨的童年,简直和他一模一样。
此刻,轩辕宏悲喜交加,心中说不出的复杂。一旁的刘翔却拳头紧握,心下愤恨不已。他以为太子看中她的才华,要抢走她。他本打算不能留其所用的人,他便杀之,哪知道竟是这样的结局。
夏无双薄唇维扬,强忍他记忆里,那段母亲装疯的日子,他所承受的心酸与苦处。那时候他只有四岁,虽然一切是假,可那时候的情感却是真……虽然强忍心酸,可泪水还是在眼眶里打转。夏无双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心下道:“女人,你真是够狠的,居然弄的本宫落泪。这笔账本宫先给你记上。”
龙逍遥梨花带雨,唱着便哽噎了。她是真的伤心了,前世她还三岁,父亲有了小三,便离家出走,从此消失。留下母亲一人独自撑起一片。辛得老天眷顾,母亲再婚,继父家财雄厚,却待她视如己出,宠如掌上明珠。这一生她都不会忘记,三岁的她追着亲生父亲出去,却被父亲退到在地,而她还傻傻的在雨里等着父亲……
歌声哑止,龙逍遥抬手拭去泪水,颔首说道:“太子殿下,当年我被韩絮推入紫菱湖,要不是花夫人救起,小女早已一命呜呼。本想回府,可想着嫡母恶狠,嫡姐恶毒,小女才谎称自己是奴隶,留在花家做了丫鬟。花家善良,待小女如亲人,小女也侥幸活了下来。本想去帝丘告御状,无奈官官相卫,小女不得已才女扮男装,自己考取秀才,为自己告状。本来在外多年,小女也打算放弃报仇,哪知一回府,不但听说娘死,还被韩絮打,这些小女都忍了,可是韩絮怕我选秀,居然恶毒的想置我死地,用那鹤顶兰施毒。小女孰能忍孰不可忍,兔子逼急了,还要咬人。太子殿下,你觉得小女是该坐以待毙了,还是奋力一击?”
“当然是后者。”听龙逍遥说罢,夏无双抬头,眸光斜睨了战雄,见战雄脸无表情,不觉唇角扬起一丝媚笑,“老将军,你说本宫说的对吗?”
“这……”战雄结舌,眨眨眼,转身不敢正视夏无双。随即驱动内力,震碎了懿旨,冷道:“老夫从此与方氏的关系就如同这懿旨从此不复存在。”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扔给龙逍遥,说道:“丫头,老夫今日误伤你,这是我乾坤门的掌门令牌,你拿着它便可随意差遣乾坤门的门众一年,算是老夫给你赔礼了。”
龙逍遥接着那块,刻有乾坤二卦型的白玉令牌,急忙说道:“所谓不知者无罪,老将军也是无心之失,小女不需……”说着,故作哽噎了话语,很是伤心。心下却笑道:“不需要才怪,这些早就在她的算计之中,要不然她何必去激怒这种老顽固,还被他打的差点吐血身亡。更加不会去唱那曲自己最痛苦的歌,要不是想弄死这母女!不过这令牌还真是意外收获!”
“你无须多言,老夫送去的东西从不收回,你留着吧!”战雄很是豪气说罢,头也不回的抱拳一礼,说道:“太子殿下,从此朝廷之事,老夫不在过问,以后浪迹天涯,老夫就此告辞,至于皇后那里,还望太子如实回禀,好叫我家青妹妹安心!”面无光彩的叹气说完后,便转身离去。
“老将军慢走!”夏无双赤唇维扬,露出一抹邪笑。开国十二将,第一次气走一个,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丫头,本宫要定你了。
“战雄哥哥……”此刻,韩絮和方氏做梦了没有想到,她们要害的人竟有如此厉害,双双目光呆滞,适才的得意之色早已不复存在,全都瘫着跪在地上,等候发落。
见战雄一走,龙逍遥未免他人先落罪与她,毕竟她瞒天过海,自知无理,便跪下,眼晗泪花,柔声道:“太子殿下,小女有罪。”
“你才想起来啊?”夏无双心下笑着说罢,扬起剑眉,淡笑道:“韩丹你有何罪?”
“小女犯了欺瞒之罪。”龙逍遥知道夏无双是故意的,便如实回禀。
“那你可知道此罪如何判?”夏无双饶有兴致的期待她的答案。
“根据夏律第二篇第四条,罪犯欺君,当诛九族。”龙逍遥如实回答后,又道:“小女在考取秀才之时便知道后果,所以无悔。小女甘愿受罚!但小女落罪后,还请太子还小女一个公道。”
“丹儿……”韩胜昌无言以对,哽噎了话,来到夏无双面前,跪下后,“太子,小女年幼,若要降罪,老夫愿意代罚。”
“这都罪当诛九族了,还需要代罚吗?”夏无双笑睨龙逍遥,看她如何为父求情。
“嘶!”龙逍遥私下一块袍子,咬破手指,边写边念道:“小女韩丹,为报仇恨,自私自利,不配做韩氏子女,从今日起,自愿扫地出门,和韩胜昌断绝父女关系,与韩氏一门老死不相往来。”写完后,扔给韩胜昌,冷道:“收起你的假慈悲,早在十一年前,我就不在是你的女儿了。”
“丹儿……”韩胜昌拿着血书,老泪纵横。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该如何衡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