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1 / 1)

为了方便携带,徐恋特地准备了一套小的融蜡炉, 和其他工具一起装进一个大的背包里, 准备再刷向长空家。

今天是周四,她店里本就店休, 她在家呆着也是做蜡烛,倒不如带到向长空家里去做,还能刷刷脸熟。

因着今天向长空上早班,她便没让他在家里等自己, 到了后,她自己拿着钥匙,把门打了开。

翁淑丽今天换了件衣服, 但仍坐在她的老位置看书。似乎是知道徐恋要来, 她看着徐恋提着背后从外面走进来,也没露出一丝奇怪的神色。

徐恋把背包放在沙发上, 朝她笑了笑:“阿姨好啊, 我又来了。”

翁淑丽看了看她带来的黑色背包, 似乎有些在意,但最终也什么没问, 只低下头翻了一页手里的书。

徐恋特地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书已经换了一本,这次是幸心老师的最新作,秘密。徐恋在她的老位置上坐下,对翁淑丽道:“这本秘密也影视化了,封敬和于瑶正在拍呢。”

翁淑丽显然不是封敬和于瑶的粉丝, 对徐恋告诉她的消息无动于衷。徐恋也不在意,她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走回沙发旁,把背包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摆了出来。

融蜡炉、融蜡锅、电子秤、温度计、蜡块、石膏、纸杯小小的一张茶几,瞬间被徐恋摆满了。她这边动静这么大,翁淑丽总算抬起头,盯着茶几上的东西看了一阵,又侧头看徐恋。

徐恋朝她笑了笑,道:“不知道向长空跟你说过没有,我在星光公园开了一家香薰蜡烛店,这些都是我平时做蜡烛要用到的工具。”

翁淑丽看着她没说话,徐恋按开电子秤,倒了些石膏到小纸杯里:“你放心吧,我这个工作很安静的,保证不会吵到你看书。”

翁淑丽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松动,似乎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盯着徐恋看了一会儿,发现她真的开始专心做蜡烛了,又把目光落回了书上。

徐恋称好石膏的总量,在加水之前瞥了翁淑丽一眼。翁淑丽想用“不理她”这一招就把她逼退,那也小太看她了。

她这个人最大的特长就是耐得住寂寞。

据她所知,翁淑丽是最近三年才开始不理人的,而在向爸爸去世之前,她一直是个顾家又懂生活的女人。

她从向长空那里听说,翁淑丽年轻的时候是文艺团的舞蹈演员,他爸爸就是在一次文艺汇演上,对他妈妈一见钟情了。翁淑丽人长得好看,舞也跳得好,年轻的时候,追她的小伙子并不少,但只有向爸爸一个人成功了。

结婚以后,她虽然分了精力照顾向长空和向暖两兄妹,但舞蹈也并没有落下。她会和她的姐妹去跳广场舞,也会跟着舞蹈队参加正规的舞蹈比赛,闲暇的时候,还会教教别人跳舞。

徐恋和她不一样,她自己和自己相处了二十四年。没人比她更清楚,要怎么一个人呆着。

如果今天翁淑丽是非常热情地找她攀谈,她说不定会先打退堂鼓,但她偏偏选择了“不理她”。

在这场无声的拉锯战中,徐恋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将石膏调到最适合的粘稠度,徐恋用牙签蘸了下黑色的液体颜料。沾着颜料的牙签在石膏溶液里碰了一下,黑色的颜料便晕染开来,像是勾勒出一副水墨画。

徐恋转着纸杯,让颜料染出自己满意的图案,便把石膏液倒入了模具中。等待石膏液凝固的过程中,她把称好重量的大豆蜡倒进融蜡锅,放在了预热好的融蜡炉上。

她这边跟表演魔术一样,虽然没发出多大声音,但还是吸引了翁淑丽的注意。发现翁淑丽在看自己后,她也没表现出不自在,只是等蜡液降到合适的温度,就倒入刚脱模的石膏容器中。

插了一根蜡芯,用夹子固定好,徐恋把它往里摆了摆,对翁淑丽问道:“好看吗?这种基础款的蜡烛,在我们店里卖的非常好,香味也很好闻。”

她今天只带了两款香薰过来,都是店里最受欢迎的味道,还有女性顾客跟她打听同款香水的。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薰味,徐恋重新称了些石膏,问翁淑丽:“阿姨,要不你跟我学做蜡烛吧?与其闷在家里无聊,不如学个手艺打发时间?”

翁淑丽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看书。

徐恋在向长空家里一直呆到下午,做了一堆香薰蜡烛,还裹了一大把蜂巢蜡。离开的时候,她只把自己做好的蜡烛装进了背包,那些她用来做蜡烛的工具,她都没带走,而是收拾好装在一个大纸袋里,放到了向长空的房间。

反正以后经常都要过来,干脆放在这里,免得每次都拿。

从向长空房里出来,翁淑丽还呆在她房间里。徐恋走上去,敲了敲她的房门,站在外面道:“阿姨,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

翁淑丽没回答,徐恋也没等她回答,直接提着背包走了。

向长空晚上回来,就看见自己的桌子下多了一个纸袋,里面都是徐恋的工具。他笑了笑,把纸袋放回去,发现自己桌上也多了一个蜡烛。

这个蜡烛比起徐恋店里许多花哨的款式,可以称得上是朴素了,它就是一款最基础的蜡烛,外面多了一个装蜡烛的容器。容器也十分简约,他摸了摸,是用石膏做的,一个六边形容器,上面有随意晕开的黑色颜料,像是一幅泼墨山水画。

他找到一盒火柴,把蜡烛点燃,微弱的烛光散发着融融的暖意。他关掉房间里的灯,只开了桌上的小台灯,调好灯光角度后,对着蜡烛拍了张照,发给徐恋。

向长空:谢谢你的蜡烛,很好看[图片]

徐恋:这是你用手机拍的吗?

向长空:是的,怎么了吗?

徐恋:拍得还不错呀,以后拍作品找你好了[偷笑]

向长空:我不行[捂脸]

徐恋:男人不是不能说不行吗?

向长空:“”

突然开车

徐恋:对了,我最近又自己做了几次菜,自我感觉进步很大,下次过来做给你吃吃看

向长空心里一烫,好半天才回复了个“好”字过去。

每次去徐恋家,都不是吃饭这么简单的

徐恋:那晚安了

向长空:晚安,早点休息

他们这边互道了晚安,魏一辰那边正是营业高峰期。

魏一辰正在房间里和阿毛打桌球,一个服务员有些慌张地跑进来,对他们道:“辰哥,毛毛哥,外面有两个客人,好像有些不对劲。”

魏一辰放下球杆,抬头看着他问:“怎么不对劲?”

“我、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喝高了,但、但看着又有些不像。”服务员回想了那两个客人的样子,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酒吧里喝高了闹事的客人他们不是没遇到过,但这两个人根本没喝那么多酒,忽然就嗨了。

“去看看。”魏一辰叫上阿毛,朝外走去。

服务员说的那两个人,是一男一女,模样看上去有些面生,应该不是常来这里。他们这会儿在舞池中央跳得正嗨,衣服都快脱光了,围在旁边看热闹的男男女女又是吹口哨,又是叫好。

魏一辰带着阿毛挤开人群走过去,把他们仍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想把两人从舞池带走。这两人跳得正起劲,见有人过来拉他们,就把人打开:“干什么的,别拉我!”

魏一辰跟阿毛使了眼色,带着几个兄弟强行把人拉走,两个人一路上骂骂咧咧地挣扎,引起不少店里的客人围观。

不过他们被拉走后,这个插曲很快被来喝酒的人忘记了,舞台已经换了首歌,大家继续喝酒跳舞。

休息室里,魏一辰把一个小塑料包扔到阿毛跟前,脸色很不好地看着他。阿毛被盯得背脊发凉,低头看了眼他扔过来的那东西,整个人也不好了:“辰哥,这玩意儿哪来的?”

魏一辰冷笑了一声:“那两个人衣服里掉出来的。”

阿毛快给他跪在地上了:“辰哥,这绝不是我们店里的东西啊!那些你不让碰的东西,你给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碰啊!”

魏一辰抿了抿唇,坐到一边的沙发上。阿毛跟他很久了,他的性格他还是了解。如果这不是他们店里的东西,就是那两个人从其他地方带来的。

他来清南巷开酒吧的第一天,就知道清南巷该有的规矩,这是有人在违规的边缘试探?

“那两个人查一查,看他们是哪家店的常客。”

“明白。”阿毛应下,又看了眼那小塑料袋,“那这玩意儿怎么处理?”

魏一辰道:“扔马桶里,冲走,还有那两个人,以后不准再进我们的店。”

阿毛点点头,道:“我这就去办。”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依然是被姨妈折磨的一天qwq明天应该就能准时更新了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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