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呢?”。那阔少不好客气地说。
“少爷,他们还在里面。”。
轿车上的司机摆着一副恭敬的样子。
砰砰砰几声响。
潜水艇的门被推开了,桥叔双手抱着欧阳明渊走出了潜水艇。
阔少看见了他们。
“我可派你来捞石头,你给我捞尸干嘛,桥叔,你现在抱着个人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石头在哪?”。
“我的大少爷啊,年轻人不要那么心急,该是你的还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桥叔理直气壮地说。
“桥叔你就少跟我讲大道理,别当我是三岁小孩。”。阔少话刚说完。
二娃子就抱着石头,腿一拐一拐地从潜水艇走出来。
“这石头真重,累死我了。”。
二娃子气喘吁吁地把石头放在地上,手里不停地拿着干布擦着脸上的汗。
“桥叔,现在怎么办?”。
“二娃子,你现在不要管这事,先把他送到医院去,我慢点再过去。”。桥叔邹着眉头说。
二娃子这时连累都不说了,他直接把干布放在了肩膀上,双手接过欧阳明渊后,就直奔他们停靠在那里的三轮车去。
“这人是重了是重了点。走嘞,桥叔。”。瞧二娃子已经乐成那副德性。
在旁边阔少看了二娃子和欧洲明渊一眼。
“二娃子,走慢点,别摔着。”。桥叔说。
“你们要聊等回去再聊,我可没这功夫跟你们耗着。那石头,我就收下了,钱的事,等一下我会叫我秘书转到你银行卡账号里面。”。
“这个没问题。大少爷,那现在还有我的事吗?”。桥叔问了阔少。
“随便吧,捞完石头,你已经完事了,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事,想走就早点走。”。
桥叔走到电动车前,钥匙一插,骑着电动车就突突突就离去了。
“大少爷,这石头你打算怎么办。”。
“先放在你那里,你可好给我小心地保管好。弄丢了,我要你好看。”。阔少不好脸色地说。说话就跟如同在训斥人一样。
一会,法拉利车门一关,彭了一声。
阔少就开着法拉利扬长而去。
等他走后。
“你爷爷的,老子当你手下也有一些年,阔少,有什么了不起。”。轿车司机没有忍住,大骂了起来。
“我劝你倒是最好别乱说,小心被他听见,不然你叫吃不了兜子走咯。”。船夫这时已经到了岸边。
天渐渐暗了下来,此时欧阳明渊已经躺在的医床上。
这时桥叔也在医院,他坐在靠近欧阳明渊病床的那只椅子上。腰靠在椅背上,脚翘起了二郎腿,坐久了,便打起了盹来。二娃子在旁边不停地跺着脚。“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醒过来啊。”估计他心里着急的不是人,而是钱吧。
桥叔还打盹多久,被二娃子的跺脚声吵醒了。
“吵什么吵啊?二娃子,能不能让人安心休息一下?”。
“能不急吗?人命关天,我当然是盼望他能早点醒过来,要不然他家人找不到他,会很担忧。”。这二娃子说得跟真的一样。
“桥叔心里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想贪一点钱嘛。不能得的财,我们还是不要收为好。”。
二娃子一下通红了脸。
“我救他,他醒来,送我点钱财,也是理所当然。”。
桥叔回了他::“那他要是醒过来,没有钱财送给你?二娃子你就别跺脚了,这里还有两个人需要睡觉。”。
二娃子懵住了,心想:“我怎么没想到这,不然就真的白忙活一场。”。
咚咚咚。
“谁啊?”。
“是我,医生。”。外面传来了一名中年男子的声音。
二娃子走过去,推开了门。
“医生,他怎么还没醒过来?”。二娃子急忙地询问了医生。
“我们再一次为病人做一次全面体检,请务必配合一下。这位先生。”。
“好,那快点。”。二娃子说。
“他是您的家属吧,请这位先生顺便把名字签了。”。
医生拿出了一份体检合同,二娃子在上面签了名:陈海民。
随后护士进来把欧阳明渊抬出去了病房,桥叔还躺在椅背,呼噜呼噜的,打起了呼噜来。
咕噜咕噜的,二娃子的肚子已经在叫了,便走出了医院。出去买了晚餐回来。
“桥叔,可以吃饭了。”。
桥叔伸了懒腰。
“二娃子,现在是多少点?”。
二娃子抬头看了看病房上的时钟,已经快八点。
他们俩一大口一大口地吃起了饭来,在水底忙碌这么一天,总算可以安稳地吃顿饭了来。
桥叔对二娃子说:“想当好人不是那么的容易,现在你体会道了吧。”。
二娃子嘴里边咀嚼着饭边说:“没有付出,哪来的收获啊。”。显然二娃子还对那事念念不忘。
“桥叔只是说一说,没别的意思,力所能及的事,能做就做,这也算是积善成德吧。”
“这个我明白,不过有好处收也不错啊。”。二娃子又开始想入非非。
扑哧了一声。
在口中还没吞下去的米饭,吐了出来。吐得桥叔一身都是。
二娃子不好意思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桥叔伸手一个响头就过去。
咚了一声巨响。
“疼啊,桥叔。”。
“二娃子,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桥叔,这次只是意外,我保证下次不敢了。”。
桥叔拿了棉布把身上的米饭都擦拭干净,就是身上还可以闻道一股猪肉香。
“二娃子,你桥叔,我跟你在一起都快变成猪了呀。”。
二娃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突然二娃子说:“桥叔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二娃子。”。
“前年不是有一个收藏爱好者王大胖,绰号大肥猪的那个。”。
这时,桥叔松懈的神情绷紧了起来。
“我听我们这行爱八卦的年轻说王大胖好像被人下了蛊,结果死于蛊毒攻心。”。二娃子说。
“二娃子,你知道王大胖子一直以来都是桥叔要好的朋友,他的死,桥叔很伤心。当天那晚听到他的死讯,桥叔也是不相信,王大胖子就那么一个大善人,都不知道遭什么罪了,死得那么惨。”。
说到这,桥叔有点忍不住,眼眶想奔出了眼泪。
桥叔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不断地敲打桌面。
二娃子有点不敢说话了,但他还是说了。
“桥叔,你怎么了?”。
“混蛋,那帮人简直是混蛋,不是人。”。桥叔情绪已经有些失控。
二娃子没再敢说话。
等过了许久,桥叔冷静了下来。
“二娃子啊,桥叔告诉你以后别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这事了。行与行里都有一条沟,谁也触犯不得,否则会引祸上身。我们老老实实地守好我们的本事就行了,平平安安才是真。”。
“桥叔,那王大胖,就这么无辜地死了吗?你真的放得下?”。二娃子有点打抱不平地说。
“这事你管不得,桥叔管不得,也不能管。二娃子你就安心地去赚你的钱,别太多管闲事。”。
桥叔一片苦口婆心。
二娃子也就没有再说话。
咚咚咚,门外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