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是人精神力量的升华体现。但想要聚势却不是光凭精神力量就可以的。聚势本来就是一个顺理承章，水到渠成的事。
这就让势多出了许多不确定性。所以聚势之后，会有一个认识的过程。这也就是慕灵之前所说的弄明白自己势的作用。
势除了最基础的加强自身，震慑敌人这些属性之外还有一些其它特点。比如马放，沙场聚势离不了，血，杀二义。马放的势在震慑敌人这一点上是比赵辰强出不少的。而在增幅自身这一块两人相差不多。而赵辰势的优势在于他比马放更理智。
马放的势是以疯狂来增强自我实力。军中之势大多如此，所以真正的精兵往往纪律严明，以此来让士卒不于完全丧失理智。沙场军令简单而又富于吸引力，击鼓，吹号，鸣金，放炮……这才能让士卒从势中清醒过来。
这便是势的缺陷，人原本浑然如一，精神力量升华便是一种提纯。但这也就意味着舍弃一些东西和强化某方面。于是有人仿虎聚势，久而久之便给人一种野兽的凶性。有人聚势如冰便会冷酷，清冷。这是他们本性中某一部分得到强化的表现。而这样一来，势会更强，这叫养势。
很难说这是好是坏，但赵辰的势在这一方面显然很有优势。他的势更加平和中正，即便在战斗中也保持着理智，甚至还经常会出现灵光一闪的急智。这显然没有突出某一种本性的缺陷。
不过真正到了借助自己的势修炼时赵辰才意识到自己的势还是有缺陷的。怎么说，就像李季之前说人总是佷贱一般，赵辰的势也有点犯贱。如果赵辰感觉不到外在的压迫，赵辰的势就没有那种打破界限，灵光一闪的作用。
不过即便如此，赵辰也已经很满意了。李季就在他旁边，势一放便将赵辰笼罩。李季的势也是在战场上所聚，压迫性十分惊人，远远超过马放。对于赵辰来说却更如合适。在李季的帮助下赵辰的进步很快，已经从武道小成初期到了中期，开始理解身体与多种劲的关联。
其实在这一块上如果对身体有足够的了解是有许多优势的。一些大家族中就有人体脉络，筋肉图谱，可惜这是不传之秘。对于赵辰来说只能通过发劲来自我揣摩。
好在赵辰所聚的势很是神奇，让他能很快地掌握并熟悉自身变化。赵辰有种预感，将势走到极致便是将人体完全了解，从而劲由心发。到了这个时候，因为对人体筋肉的完全了解，就能摆脱固定的发劲方法，通过不同肌肉的相互变化组合得到自己想要的劲。这大概便是人体所能达到的极限了。
武道小成的用意便应该是将人体力量发挥到极限，将凡胎肉体的作用发挥到最大。普通青壮一般臂力大约接近百斤，而一般因为各人平日的际遇不同而有所不同。就好像打铁的肯定比普通青壮力气要大。而这些人的臂力便大约是百斤。其它的便是天赋异禀的，比如天生神力之类。这便有些难以捉摸了，有的有上百斤，有的却有上千斤。但终究是有着极限，那些动则上万斤，数万斤臂力，百万斤臂力的不是杜撰胡扯便是魔神鬼怪。
就像赵辰，他的臂力就只有百多斤，这还是因为他习武的原因。人类便是人类，即便因为世界不同，有着修炼体系，但人还是人，不是神魔。而学了劲就不同了，劲能更好地凝聚力量，实现另类的攻击增强。劲虽然不能增强人体自身，却能提高杀伤力。
赵辰心中明悟，修炼起来自然更加得心应手，而且因为与李季的气势针锋相对，连带着他的势都开始凝练起来。帮助赵辰的势成长，其实这才是李季原本的打算。
赵辰的势长于修炼辅助，其它属性其实平平。若想赵辰在短时间内招式身手上有所进步，是很难的。李季的势被他自己命名为［千钧］。除了基本属性外，在压迫一道上格外惊人。在初一接触时赵辰甚至会头晕目眩，耳鸣胸闷。这不是错觉，而是赵辰身体真实的反应。
除此之外李季当然也为赵辰讲一些军中常用的技巧与招式。对于水蛮与四周的地理情况也讲述一些，东西很多，也很杂。但赵辰依旧听得认真。李季对他的指导非常详细，而且目的明确。赵辰在武道上得到过的指点不多。蒙城高屋建瓴，但却从不让赵辰知道目的何为。这故然是不想让赵辰好高骛远。却也让赵辰学起来显得懵懵懂懂，进度很慢。而另外的慕灵，她自然比赵辰学得更系统，而且经验更足，但始终境界不高，切磋比试尚可，若要说到教导却是难为人了。因此李季的教导让赵辰触动很大，学起来也更加容易。
修炼之中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便是两日。这两日来赵辰除了修炼几乎没有干过其它的事。此时正是晚饭时间，除了几个自带干粮轮到放哨的外全部都聚在了一起。
晚饭很丰盛，毕竟是一支大军的军备全拿来供给几个人。若是守不住，这些东西也是全被蛮子拿走，还不如自己吃了。香喷喷的米饭管够，三大盆腊肉，干肉炒的野菜，猎到的野猪煮了两扇猪排。还有一大堆各类能食用的野果子。人手一碗果子酒。这种特殊酿制的果子酒有去毒清心的作用，算得上佳酿，功效比拟一些丹药。最重要的是没什么药毒。
几个人正吃着饭，李季啃了一段猪排，，开口道：“这两天教的也差不多了，明天让老徐他们给带出去练练，不真刀实枪干一场始终没底气。”
杨业闻言点了点头，赞同道：“好，明天我带他去狩猎。蛮子的攻击方式与野兽差不多，全当练手了。刚好西边那只熊最近不是很安分，剿了它算了。”
然后几人又扯开话题聊了几句，之后便各自休息，赵辰也对于明天的实战很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