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九个月的训练,风影小队成员已经能够将自己的缺点,都慢慢收敛起来,体能上也要比普通士兵要强上一倍。
风丘再次将所有人招呼起来,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这段日子里,大家的训练都很认真,每个人应该都和在场的其他人,组过一次队了吧,彼此间也应该是比较熟络了。接下来我们要进行新的训练安排,每七天一个循环,第一天是水中的训练,第二天是躲避的训练,第三天是马术的训练,第四天是山崖的训练,第五天是泥潭的训练,第六天是兵器的训练,第七天是隐藏的训练。最后每月末都会有一场测试。”风丘稍稍停顿了一下,“对了,最近我好像发现了一个不良的现象,你们居然在训练中不以代号相称,看来你们是皮痒痒了,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作为惩罚,你们今天就绕着森林跑一整天,期间不许吃饭。还有,姒履先留一下,等会儿再加跑一夜,以示公正好了。跑完以后,自行解散吧,明天在河边集合。”
风丘的话,让全场人对姒履起了同情心,全数都乖乖地去跑圈,没敢多说一句。
此时原地,仅剩下他们两人。
“跟我走吧,去见见老朋友。”风丘走在前头带领着小履癸。
这个场景,怎么会有一种即视感呢?
这是小履癸第二次进入帐篷了,他警惕地环视四周,确保自己的身后不会被偷袭,才渐渐放轻松下来,跟着风丘到一边坐下。
“啪!”一只手重重地搭在小履癸的身上,真是弄得他哭笑不得,“风希,你能不能不要再耍我了。”他侧过头看见的,不是熟悉的风希,而是一个俊朗的公子,还有点眼熟。
“九妹,她呆在封印里,好一段日子没有出来了,跟虎六一样不肯见人了。”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玄冥在一旁低语,“你不也是深居简出的,只有风希会偶尔,出来陪陪老夫。”
“你是……?”小履癸疑惑地看着那位俊朗的公子。
“哟,怎么快就不认识吾了?”对于长寿的他看来,九个月,只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他可是三爪青龙,龙三可以算风氏一族的祖先大人,比风希的资历还要老。”风丘这是变相说龙三是老不死。
“……”小履癸无语了,原来他也是会化成人型的,这区别那么大,谁能分的清。
“那我们先说说正事吧。”龙三收回了搭在小履癸肩上的手,认真地说道,“谈谈该怎么把九妹叫出来了吧。”
龙三口中的九妹,正是风希,小履癸回想起水中的一幕,脸色通红,默默地低着头。大概知道了,为什么风希不肯出来的原因。
“前辈,别开玩笑了。”风丘打断了尴尬,“还是由我来说明吧,经过这些时日的训练,你身上的元素都消散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风丘为小履癸搭上了脉。“所以,现在你可以开始修炼吸收元素了,从今天开始,每天要比别人都加一项晚间训练。但要记得只能先选一种元素来吸收,不然还会出现火或木元素一家独大的可能性,(水生木,木生火)甚至是水火(水火相克)不容的自我耗损。那样会影响修炼的进度,浪费时间做无用功。”
……
第一天,水中脱逃,这个难度有点高,不仅考验大家的冷静细心,还考验水性和手指灵活性。
风丘先带着他们在陆地上,训练如何解绳脱逃,车迟在大家面前演示,三十秒不到他就成功脱逃。
大家照葫芦画瓢,学着逃脱绳索的禁锢,结果是各不相同的极端,小履癸、水之淼等人,倒还算是中规中矩的,一会儿就解开了。最快学会的,就要数响乐了,他比车迟的动作还快,简直是开挂了。
云裳和泥彻则是取了巧,利用尖锐之物,割断了绳索。不过,土磊和森可则完全不需要这种技巧,绳索在他们的手中,轻轻用力,就变成了几段。
这边还有一个大家伙——焱彬,想要挣断绳索,却磨得手腕起皮来,绳索无丝毫破损;想要解开绳索,却越缠越紧。
风丘越看越生气,“豹,来上青铜索,给每个人都捆上。”
……
三个时辰的练习后,众人基本都可以顺利解开绳索了,接下来就是到水中,进行实践。
“水中的脱逃训练,你会不会出现和之前一样的情况啊?”小履癸小声地询问。
“没事的,之前是没有做好准备,不然在新兵营的水中训练,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水之淼的眼中泛着自信。
小履癸若有所思,点点头回应道,“原来如此。”
场中不起眼的雨恩,突然提出身体不适,要暂停今天的训练,然而风丘也破天荒地同意了。
脸色苍白的雨恩,匆匆离去,众人大为不解,只有森可露出一脸担心的样子。
“这小家伙,还真是尽忠职守。”龙三望了望,某个角落,“眼光还不错,挑的视角,居然比吾辈的还好。”
水中九人同时相聚,共同在奋斗,有几位水性不错的家伙,竟顺着本能欲望,朝着水面浮去。
“还没有解开青铜锁的,不许露头。”风丘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长竹竿,正朝着刚出水面的脑袋袭去,这一幕好似水上版的打地鼠。
车迟则是时刻关注他们的动态,不停地在岸边走动,只要一发现有人有异常,他就会立刻跳入水中进行营救。
水中的逃脱训练倒是挺顺利,无一人溺水,只是解开青铜锁的速度有些漫长。小履癸的水性当然有了很大的进步。在水中,他可以保持冷静,细心解锁。这说明了这段时间的训练,可不是白费的。
第二天,类似躲避球的训练,考验的是直觉,第六感的强度,以及身手的敏捷度,当然也涉及到预判能力。这对雷动如野兽般的直觉来说,可是谓是小意思。
“雷,出列,进去吧。”风丘有点阴险地笑了笑,指了指地上的一个大圈,“豹,把东西分给其他人,每个人十个,每个人拿到的颜色是不一样的,十个必须要中一枚,否则就罚跑森林一夜。雷,你最多可以被击中七次。超过七次受罚的就是你了。时限是一个时辰,不许出圈,你蒙上眼睛。”风丘递给雷动一根布条,“好,那就开始吧!”
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小履癸手中只剩下两颗弹药了,却还没有击中雷动一下,其他人的状况和差不多,现在雷动身上只有三种颜色,红色居然出现了两次,貌似出自雨恩之手。
剩下的弹药不多了,已经不容许再以普通的方法投掷了,因为雷动的直觉实在是强了。光是瞄准他,所扔的弹药,都被他轻轻松松地躲避开了,就算是群起而攻之的车轮战术,也只让他身上挂了四次彩,可是那样又费弹药,也带有随机性,不是一个好办法。
小履癸低下头想办法的期间,焱彬绝望的声音在森林里响起,“完了,一个都没中!”
其他人的状况也不理想,但都沉住气,没有随意乱扔,正在观望中。
小履癸突然抬起手来,朝着雷动的面门袭去,同时将剩下的一颗弹药朝着右边,斜角四十五度角,用力一掷。弹药斜着朝天上飞去,失重的那刹那,疾速下落,击中了雷动的头。
众人全都惊讶,呆愣在一旁,包括雷动在内,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原来小履癸发现,雷动有一个坏习惯,每次躲避直面袭来的攻击时,都会下意识朝着右边后撤一脚,得意的站在那里得瑟。不过这次,被小履癸暗算了一次,雷动脸都绿了,变得更加小心了,开始注意到这个问题了。
大家看到这一幕,纷纷开始思索,如何出其不意。
剩下的时间里,雷动不再从容不迫,显得倒是有些慌忙狼狈。
结束后,车迟点了点雷动身上的颜色,七种,八次。于是,他和土磊还有焱彬一块受罚。下次换成响乐来躲,当然每个人都要轮到,现在可以暂时先不蒙眼,三个月之后,每个人都要蒙眼。
第三天,马背上的交战,就是想办法,将对方从马上逼下来。考验的随机应变的能力,以及体能、马术。
小履癸被风丘点名出列示范,对手当然是身经百战的车迟。
两人都坐在马背上,对峙僵持着,谁也没有先出手。
“这是谁先出手,就会先阵亡的状态吗?”云裳找了一个干净的地坐在,开始闲聊了,手上再加一把瓜子就完美了。
“别大眼瞪小眼了!”风丘的一句话,惊醒了梦中的两人。
小履癸率先与对方拉开距离,不明所以,紧接着带着马儿向对方的反向跑,这下看傻了众人。
是逃跑,而且还是趁其不备的快速逃跑战术,等车迟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履癸已经远去。
“驾驾驾……”口中还在喊着前进命令的小履癸,突然猛拽住缰绳,俯身削弱前冲的惯性,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同时挥出手中的木棍,向紧随自己侧身的车迟扫去。
然而,车迟为了追上小履癸,拼了命地加速,压根没想到,小履癸会没有任何征兆地突然停下。
车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木棍就从他的腹部袭来,根本躲无可躲,他吃下重重的一记,松开了缰绳,身下的马儿也受到了惊吓,将其摔落。
“承让了。”小履癸从容地下马道了一声。
众人轻声齐语,“唉,又错过了精彩的一幕。”他们赶到的时候,车迟已经落马,随后小履癸收起木棍,优雅地下了马。
“好了,我们继续训练,两个人一组。”风丘严肃道,“豹,怎么样,还行吗?”
“有点疼,这小子下手可真是重啊!”车迟捂着自己的腹部,缓缓站起来。“不过,没问题的!”
要是不重的话,小履癸能把车迟扫下来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不过,这次出手,小履癸还是计算过的,至少是挑肉多的地方打的,不会太损害身体的。
风丘依据这个情况,补充了一句,“训练的时候,下手别太重了,要是弄伤自己的对手,就加罚跑森林一天。金,你今天的训练完成的很好,但是弄伤了豹,为了以示公正,你现在就去罚跑吧。”风丘依旧还是一副冷冷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感情波动,只有那双眼睛中,透着窃笑,‘哈哈哈,臭小子,不仅敢拐跑我的女儿,还敢在外惹情债,这下又给我逮到了机会,必须好好地惩治惩治你。不然,我怎么能出了这口气呢!’
然而,小履癸则是有苦不能言,只能默默地接受惩罚。
心情大好的风丘,居然说了令人震惊的话,“最后落单的那位,对手将是我。车迟,你先休息一会吧!”
可怜的落单者,整个上午都在进行落地训练,不停地和大地在亲密接触,但他皮糙肉厚,经得起摔,想当初学习骑马的艰难,这都算不了什么。
不过,看得某人有点小小的心疼,“他是为了我才会……”雨恩回想起之前,森可将自己推给水之淼,孤身一人朝风丘走去的场景,不经意地轻声嘀咕着,“我在想什么呢!”拍了拍自己的脸,清醒了头脑,再次正面对上水之淼。
雨恩并没因为自己的任务,而对此次的训练放水,水之淼已经落马三次,而他自己也落了一次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