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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的小子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脸部肌肉抽了两下,笑得比哭还难看:“boss,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中文几级?这话都听不懂?”吴菲似笑非笑地调侃着下属,

“就是说,今天的行动本来是我们赢了,监理会的人输不起从未来跳跃时间回来改变了结局。不然的话,我们怎么会输的莫名其妙?”

“那,接下来怎么办?”吴菲嘟着嘴沉思了片刻,忽而笑了:“没关系,我手里还有一张牌。走,去杜忠波家。”

“不是boss,就咱俩啊?”吴菲笑道:“杜忠波现在肯定跟花鑫他们在一起,家里没人,我要去拿一样东西。”说着,踹了一脚司机座位,

“别废话,快开车。”温煦等到花鑫联系的时候,已经是吴菲离开后的半小时了。

他带着钱文东回家,这一路上脸色越来越阴沉,钱文东基本不敢跟他搭话了,更搞不清楚他是哪根筋没抻好打了结。

刚走进院子,温煦跟杜忠波和黎月夕打了照面。杜忠波怀里抱着那个

“罐子”一脸不乐意的样子,黎月夕好像是刻意离他远了几步,跟看贼似地盯着。

温煦猛地后退两步,没往前凑乎。杜忠波脸色一沉:“你躲什么!?”温煦老老实实回答:“我也不知道,但是他都躲了,我觉得跟着躲一躲比较合理。”杜忠波回头瞪了黎月夕:“你是怕我吃了你怎么着?”黎月夕摇摇头,像只螃蟹似地挪腾到温煦身边,小声说:“我俩去总部送东西,你进去。”

“怎么还让你去了?”温煦说不解地问,

“大老板身边不是有人吗?”黎月夕的眼神瞄向杜忠波:“他嫌路上闷,找我给做个伴儿。别人陪着跟他搭不上话。”温煦一脸嫌弃地看着杜忠波——你真有出息。

杜忠波面对温煦的挤兑也不逞多让,老神在在地走过去,告诉温煦:“信息量太大,你慢慢消化。别激动,有事可以拿花鑫撒气。”温煦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黎月夕赶紧推着杜忠波往外走。

钱文东是没心思听他们说什么,催着温煦该干嘛就干嘛。等俩人进了玄关,就听大老板在客厅里吵吵的声音。

“你不要存有侥幸心理。现在她都露面了,你觉得还有商量的余地吗?双弧弄死了多少人?现在她是双弧的老大,你觉得她会笑眯眯地递过来一把橄榄枝跟咱们把酒言欢吗?”温煦一边换鞋子一边听,心里七上八下的。

难道说花鑫在给吴菲求情?这不是他的风格啊,可是,也不排除他对吴菲还有感情。

想到这里,温煦觉得有点上不来气——心塞!拖鞋都没换好,急急忙忙走进了客厅。

就见大老板站在沙发旁边,而被教育的对方不是花鑫,而是罗建。温煦长吁了一声,气也喘匀了。

这会儿,花鑫拿着刚煮好的咖啡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温煦的时候无奈地耸耸肩:“他比你还心软。”温煦翻了个白眼:“我对双弧的态度可是非常明确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商量。”大老板立刻表示赞同:“你听听,这才是对待双弧的正确态度。”花鑫蹙眉瞥着温煦,他家助理虽然向来善恶分明,但是这个态度怎么比自己还强硬?

花鑫走到温煦面前,打量了几眼:“你受什么刺激了?”温煦没吭声,倒是钱文东冷不丁地说:“被男朋友的前女友堵着谈男朋友,换我我也不爽。”三个不知情的都有点懵,在心里掰扯男朋友、前女友、的关系。

花鑫反应快,一把抓住温煦:“你遇到吴菲了?”温煦冷笑道:“我跟她迟早要有一个了断。没商量!”众人都愣住了,就连钱文东也未能幸免。

毕竟他是亲历了温煦和吴菲对阵的,怎么想,温煦的态度都有点不正常。

花鑫更是担心:“她怎么着你了?”

“她诓我!”温煦大声怒道,

“先是说什么要跟我谈谈你,谈个屁啊。她凭什么跟我谈我的男朋友?结果绕了一大圈说是跟我要人,说咱们抓了她的人,我还想着将计就计,咱们先把人找着,说不定能问出很多事。可她一走我才琢磨过来,咱们要是真的抓了她的人,她怎么会蠢到来跟我要人。她就是来试探我的!”花鑫:“……”大老板:“……”罗建:“……”钱文东:“……”温煦气得咬牙切齿:“我还想着回来跟你炫耀一下。妈的,被她诓了!”花鑫腾出一只手来搂着温煦,不言不语地往沙发那边带。

在场的几个都有点纳闷,这算是安慰呢,还是没安慰呢?花鑫给大家分了咖啡,稳稳当当地坐下了,才问:“温煦,详细说一遍经过。”温煦边喝着老板煮的咖啡,边将遇到吴菲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

不说罗建和钱文东,大老板和花鑫的意见一致,吴菲就是在诓温煦。但是目的是什么呢?

大老板率先开口道:“咱们不能把时间和精力浪费这件事上。温煦,我需要跟你单独谈谈。”温煦闻言,第一反应是看向自家老板。

花鑫冷着张脸对他点点头,温煦这才起身:“到我房间谈。”就这样,大老板和温煦暂时离开了客厅。

花鑫点名钱文东:“想知道你弟都做了什么事吗?”钱文东马上点头:

“特别想!”花鑫翘起二郎腿,冷飕飕的眼神瞥向钱文东,还没开口说正事,先冷哼了一声:“你那个宝贝弟弟,真是让我们开了眼界。为一个女人最基本的道德观念都没了。他父母也这样吗?”钱文东咽了口唾沫,不敢搭腔。

罗建对穆渊的所作所为也是颇为不齿,也懒得看花鑫把脾气撒在钱文东身上,起身说:“花鑫,厨房有饼干面包什么的吗?有点饿了。”花鑫头不抬眼不睁地说:“自己找去。”罗建收拾了东西带去书房,记得那里有个很大的桌子,还有坐起来很舒服的椅子。

相比花鑫虐钱文东的大型现场,条件要好太多。然而,当他在冰箱里找到一点食物后,并没有打开笔记本,而是拿出了手机,刻意留心了外面的情况,确定没人留意到自己,才拨了号码。

电话虽然通了,那边很久才接听。罗建压低着声音,说道:“你那边还好吗?”

“情况比咱们想的要糟糕。”小七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数据部也遭殃了,现在老副下令封锁技术部和数据部,只分给我两个人彻查,哪够用啊。”

“那档案室呢?”罗建问道,

“那边老副安排人查了吗?”

“档案室?那里存的都是纸质档案,应该没问题。我一直在数据部待着,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怎么了?”罗建犹豫了一下,才说:“我刚跟大老板开完会,他提到从数据部看过一份报告书,里面有个错误的地理坐标。这事你知道吗?”报告?

错误地理坐标?小七的脑袋运转了好半天,也没想出个究竟来,可毕竟是战斗在一线的,什么事都能多考虑几个可能性。

当下试着问道:“你知道那个报告是哪一年的吗?”

“13年前应该是……2005年。”听见2005年,小七的心咯噔一下,马上调出刚刚做好的记录……这时候,客厅内响起了门铃声。

花鑫已经把钱文东说得恨不能挖个坑先埋了自家那个糟心的弟弟再埋了自己。

幸好,铃声响起后打断了花鑫的字字诛心。花鑫打开可视对讲,钱文东听到来人好像是送快递的,紧跟着花鑫打了门,走去院子。

与此同时。罗建已经躲在厨房最深处的角落里,两手捧着手机,几乎用气声跟小七说话:“你没搞错?真的是没了?不可能啊,数据部的人没权限删除报告,怎么会没了呢?”小七:“就是因为查不出,我才一直留在这里。”事实上,小七知道那份2005年的报告被删是谁的权限,但是他选择了相信副会长,就不能在事态未明了前对任何人说。

但,罗建的话反而让他有些疑惑,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担心起这个来?有什么发现了?”罗建支吾了起来:“那什么,回头再聊。”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小七在数据部的工作间,怎么想都觉得罗建肯定是隐瞒了什么。直觉上应该跟副会长有关。

而在此时,副会长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出罗建的号码,犹豫再三还是拒绝接听了。

总部那边暗流涌动,花鑫家的情况也没好多少。温煦在听过大老板详细讲述后,半天没缓过神,直到大老板拿出一张照片,放在他的手边。

那是一张山林火灾事故后的现场照片,它掀开了隐藏已久的伤疤。温煦猛地闭上了眼睛,摸索着推开了照片。

沉声道:“我爸…还有我那些叔叔伯伯们,他们都是被那次行动牵连的。是吗?”大老板沉痛地回答:“是的。我不能推卸责任。”温煦抹了把脸,眼睛通红,却没有泪。

13那年了,那时候刻骨铭心的疼和深入骨髓的恐惧已经离他而去。但是,不流泪不代表不会痛。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温煦自嘲地笑了起来:“赵炜找我奶奶要我爸的东西,是您安排的吗?”说着,眼睛里有了泪水,

“我爸跟那事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一个……我们家,我妈,包括我奶奶和英子,我们都被那件事……”温煦捂着眼睛,说不下去了。

大老板拿起桌子上的纸巾盒想要递给温煦,忽看到温煦紧紧咬着的嘴唇边滑过一滴泪水,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跟这个孩子的悲痛相比,安慰是多么苍白无力。唯一可以给他的安慰,就是道出实情:“花鑫也问过这个问题,但是我不知道。温煦,我可以用我拥有的所有发誓,我说得都是实话。首先,赵炜绝对没问题,他是最好的调查员,我相信他的人品。我,包括修白都没有给他下达过去找你奶奶的命令,除了我们也没人能指使他。所以,这件事一直是个迷。”

“就像我,为什么一直被时间轴丢回过去?”大老板点了头。温煦舔了舔嘴唇,低垂着的眼睛睁开,伸手在纸巾盒里抽出几张擦脸擤鼻涕,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利落。

好像他已经从悲伤的情绪中完全解脱了出来,平静地注视着大老板:“还有您不知道原因,很古怪的事吗?”想起温煦触动警报的事件,大老板的心继续往下沉,这一刻他想到了花鑫,想起那个被情所困一度心灰意冷的孩子。

解开花鑫心结的人是温煦,现在或许应该换花鑫来解开温煦的心结。

“温煦,接下来的事让花鑫跟你讲。”温煦率先起身:“我去找他。”这时候,他需要花鑫,非常非常需要!

!当温煦走向房门的时候,大老板忽然抓住了他的胳膊。温煦大约知道会听到什么,可是大老板只是抓了他几秒钟的功夫就放了手。

一老一少再无多言,离开了房间。温煦回到客厅的时候只看到了钱文东,随口问道:“花鑫呢?”

“出去了。”钱文东说,

“刚收到一个快递包,就说出去买东西。走了十来分钟。”快递包?温煦注意到桌子上放着的包裹已经被拆开,里面是个白色的纸盒。

上前将纸盒打开,只见里面摆放着六个又大又红的苹果。花鑫最不喜欢的水果之一,苹果。

温煦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某人大嚼苹果的样子。他的手有点抖,大老板站在后面没看到他微妙的变化,正叫罗建也准备些吃的东西。

温煦回身朝着厨房喊:“罗建,上面的柜子里有意大利面,你煮一点,配酱在冰箱里,微波炉热一下就能吃。”罗建苦恼地说:“我煮不好,你来。”

“我去院子里透透气。”说着,已经走到了玄关。罗建从厨房跑出来要拦住温煦,大老板使劲瞪了他一眼——不准追!

回去煮你的面!罗建毫不意外地怂了。温煦关好房门后,忽然加快脚步走到后院凉亭里,这里有个非常老旧的秋千,是花鑫装来给兔子玩的。

自从兔子被送出去寄养,秋千彻底闲置了下来。温煦拿出手机迟迟没有拨号,转身坐在秋千上,随着它摇晃起来……本能的保护可能是来自于身体或者是心理,当意识到有危险靠近,会警告你,快停下!

不要看!不要听!不要陷进去!更严重的时候,你会失去某一段记忆,这就是你的自我保护意识在起作用。

但,有些时候,有些事,即便自我保护意识已经被激发,即便明知道不可以,还是不得不去做些什么。

这可能就是与生俱来的冒险精神,或者是其他什么。总之,当一个人去做明知道不该做的事时,一定有动机。

温煦拿出手机,打给了花鑫。电话铃声响了十来次才被接听,温煦语气如常地说:“你去买什么了?”花鑫:“胃药,有点不舒服。”

“哦,还要买什么吗?”

“看看再说,好几天没回家了,我去超市转转。很快就回去。”温煦的手抠着裤子,鞋尖蹍着地上枯萎发黄的小草:“老板,如果……”如果我现在叫你马上回来,你会回来吗?

听不到温煦的声音,花鑫干巴巴地问着:“怎么了?”

“没怎么。如果去你街口哪家大超市帮我买两瓶巴黎水回来,我要青柠口味的。”

“好。”

“嗯……那我挂了。”下午三四点的阳光已经很稀薄了,后院里显得尤为冷清。

温煦只穿了一件毛衫,坐在冰冷的秋千上。——绿灯亮了起来,后面传来阵阵催促的喇叭声,花鑫瞄了眼车镜,心情不悦地把脚从刹车上移开。

他的车经过了十字路口,又往前开了一百多米终于停下。这是一条很繁华的商业界,有成衣店,有食品店,还有酒,唯独没有药店和超市。

花鑫熟门熟路地走到一家咖啡店门前,推开门的时候,铃铛放出了清脆的声响。

咖啡店分两层,环境非常优雅也安静。一楼有很多客人,大多都是聊天的。

他走上二楼,这里相对安静许多,客人们基本上都在看书。最大的一扇落地窗位于他右边,那里有舒服的沙发,田园风格的矮脚桌,摆了整整一面墙的书籍。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女人正托着腮,朝他笑着。花鑫慢慢地低下了头,浅浅地叹了口气。

矮脚桌上放着薰衣草蜡烛,如果是夜晚会更漂亮,但现在是阳光占着鳌头,它倒是显得有些多余了。

尽管如此,花鑫走到桌边的时候,还是用空的马克杯扣住了它。吴菲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你是怕我在蜡烛上动手脚吗?”花鑫脱下外衣搭在沙发背上,转身坐在吴菲对面,很随意地说:“你知道的,我只是不喜欢薰衣草的气味。”吴菲挑挑眉:“性取向都能变,这点事为什么不能变?”花鑫翘起二郎腿,眼神漠然地看着吴菲。

眼睛、鼻子、额头、肤色、还有嘴边的梨涡,这个人与记忆中的脸重叠在一起,一时间思绪如潮。

吴菲的眼睛一亮:“你在回忆我们的过去,对?别不承认,你一想以前的事就这样发呆。”

“想了又怎样?”花鑫低低沉沉的嗓音中没有夹带任何情感色彩,

“我们都回不去了。”

“如果可以呢?”吴菲忽然向前探了探身子,目光灼灼,

“给你一次机会,你愿意回到从前吗?”花鑫没有给她答案。

“因为温煦?”花鑫没承认,也没否认。吴菲失落地低下头,看得出她是很在意花鑫的回答。

在来的路上,花鑫大概知道吴菲为什么找自己,甚至知道这一次见面是两个人最后一次和平交流。

不管以前谁欠了谁,谁辜负了谁,总要有个了断。事到如今,谁能说

“算了,到此为止”?谁都可以说,唯独他不行。没有得到花鑫的回答,吴菲又问了一次:“真的是因为温煦吗?”吴菲在双弧悬赏百万要温煦的命,这事一直是花鑫心里的一根刺。

“你是恨他,还是觉得他碍眼?”花鑫用一个问题回答了吴菲的问题。

吴菲撇撇嘴:“是你想多了。我们是敌人,仅此而已。”

“那你的复仇名单上,除了我和大老板,是不是也有他?”吴菲在听完这句话后,露出像是无法集中精神的烦躁表情:“有他和大老板,但是要不要把你的名字也填上去,我一直很犹豫。”

“所以,你才要跟我见面。”花鑫说,

“那么,你看出什么了?现在的我和几年前的我,还是你印象里的花鑫吗?”突然,吴菲伸出手,纤细白皙的指尖触到了花鑫鼻子,手掌一点点舒展开来,轻柔地贴在了脸颊上。

花鑫没有避开,一动不动地任由她的手轻抚自己的脸。吴菲轻声问道:“告诉我,那天晚上的真相。”十分钟前。

气温下降的很快,温煦仍旧坐在冰冷的秋千上,劝慰自己

“冷静!”大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后,看着他弯驼的的背,心里不是个滋味。

上前几步站在温煦的身边,脱下外衣给他披上。温煦被突然而来的触动惊着,猛抬头看到是大老板,有些惶恐。

想把衣服还给大老板,大老板却说:“你要是感冒了,等花鑫回来一定会埋怨我。”

“他,他马上就回来了。”温煦帮花鑫打掩护,丝毫没考虑其他事情。大老板瞥了眼温煦,神秘兮兮地说:“你可以不说,我不能假装不知道啊。”温煦的脸色煞白:“我,其实,他,他真的马上就回来了。”

“你这孩子啊,不会说谎。”大老板似乎没有责备的意思,弯下腰捡起几块小石头掂着玩,

“你们在姜璐公寓找到的东西我都看了。”温煦安静地听着,不想插话。

大老板啊一颗小石子丢进了湖里,荡起阵阵涟漪:“姜璐留下来的笔记本里有一个文字文档。”温煦不假思索地念出来:“海岸12子夜不见不散。”大老板点点头:“那是吴菲准备逃离本市的时候,给他发的。她想见花鑫最后一面。”听到这里,温煦有点不想听了。

毕竟这是花鑫以前的恋情,他没有对男朋友恋爱史刨根问底的好奇心,他觉得这是对花鑫的一种尊重。

可是,这事涉及到案子,又不得不听。大老板看出他的纠结,说道:“花鑫不会告诉你的,因为你他太在乎你了。但是这件事你必须知道,否则会吃亏的。”

“到底什么事?”温煦站了起来,紧张感在心里蔓延。大老板面对着他,神色严正:“那天晚上,花鑫没去赴约,去的是抓捕小队。”温煦闻言目瞪口呆,脑子里忽然想起花鑫说过的一句话——其实,我是个很卑鄙的人。

太阳朝着西方落下,透过落地窗洒下金灿灿的余晖。吴菲的手轻抚着花鑫的脸颊,她像多年前那般深情地看着他:“告诉我,那天晚上的真相。”花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愧疚,张了嘴,许久才说:“是我把时间地点告诉了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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