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
终究是没打起来。
各自罢兵。
都退回去了。
女直部往后退,但没撤走。
刘郁率军是进入了木城,同时,木城大开,不再是一副严防死守的样子了。
对此,女直部和刘郁,双方各有默契。
干净喷香的帐篷里,莫兰身子如一匹锦缎。
倘若不美,她又岂会给白羊部族先代王看上。
现在的莫兰,虽说年纪大了点,却是一具被男人已经开发熟透了的身子,又在正美好的年龄。
她的身体,端得是又香,又软,曲线玲珑,妙绝巅毫。
再配合她刻意的讨好,男人一见,立刻就硬了。
莫兰心中是感激的。
她虽统领白羊部,但早早就想找一个男人了。
只不过如她这样的女人,又能找什么男人。
她看上的,根本不能和她在一起,那叫找死。别的觊觎莫兰的男人会把他撕成碎片的。看上她的,都是一些,一身子羊膻味的老男人,以粗鲁为趣,一身脏臭的毛病。
和那样的男人在一起,简直是噩梦。
莫兰曾经被昆桑霸占,在那老人臭的男人身上,她真是受够了。
经历地狱的人,是再也不想回到地狱的。
正如,普通人不知道战争的苦,想要建功立业。
而饱经战火的人,只想太平无事,远离战火。
莫兰也是一样。
再让她被一个她不喜欢的老男人霸占,她宁可死。
直到……刘郁出现。
这男人太强大了,也太年青了。
莫兰心沦陷了。
事实上,在刘郁带兵来援时,看到刘郁的援军刹那,她就被征服了。
这个男人来救她了。
这一点就够了。
哪怕这动机不纯。
可她真的感动了。
那是被强大男人保护的安全感。
像莫兰这样的女人最迷的就是这个。
所以,她不顾一切,刘郁进来,她就上前,为刘郁解甲,一低头,就为刘郁服务起来,仿佛是一个不知廉耻饥渴无度的女人。
刘郁坐在白色皮毛的榻上,感觉到莫兰灵巧的唇舌功夫。
用心的女人真心为男人服务起来,那种美妙,是难以形容的。
在莫兰拼命的努力下,刘郁舒服了。
莫兰做了一个吞咽表情后,这才去漱口。
完事了,她跪在刘郁腿边,脸贴在刘郁大腿上,仿佛是一条宠物犬。
刘郁知道她的心理,也有所感触:“这么感动?”
莫兰抬头,有些深情的道:“我知道你的压力,所以我不敢确定……”
刘郁想了想实话实说道:“这是因为北庭的大军没来,所以我才有空救援你们。如果北庭大军压境,到时我就顾不过来了,你该知道这点。”
“知道,知道……但,这就够了。”
男人都是自私的。
哪怕那男人是你老公。
为了权利,利益,区区一个女人,一个附庸部族,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对刘郁来救她,她是真心感动。
“我要的从来都不多,一直都不多,我所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可以救我时愿意来救我的男人。你不知道,大多数人,即使救自己的亲人,也是要见好处的。你能来,这就已经够了……”
她抬头,起身,坐在刘郁身上,然后,一件件,除去身上的衣服。
对此,刘郁当然不会拒绝。
莫兰,的确是成熟的女人,是女人中的女人,拥有别的女人所没有的那种风情。她就是那种主动起来,让男人想死在她肚皮上永远不下来的那种女人。
一时春风不绝,也就不再细表了。
直到次日,莫兰睁开眼睛,一脸幸福。
她很开心,也很满足。
房事,原本最讨厌了。
但这种事倘若是和自己喜欢的男人,那怎么做都觉得开心。
她虽没有第一次给刘郁,但其它地方还是可以的。
所以明明火辣辣的疼,她心理却和吃了蜜糖一样甜。
仿佛她回到了过去,昔日还一派天真烂漫的少女时代。
“有这么开心吗?”
刘郁也有所感动。
虽然不强烈,但他敏锐的感到,这一刻,真的,再没别的女人比莫兰更爱自己。此时的莫兰,愿意为刘郁做一切,什么都甘之如饴。
让她死,她都会笑着死的。
季歌,喆喆,统统都比不了。
婢女进来,端入了热水。
莫兰虽不能真个天天洗澡,毕竟草原的规矩在那地方。
但打来水,烧热了,用毛巾子沾湿了擦身子,这还是可以有的。
莫兰先给刘郁小心擦洗,然后才是自己。
她舍不得倒,一盆子水两人洗,竟不觉得脏,心里全是喜意与甜蜜。
换上衣服,重新披甲。
新的一天开始了。
也是新的一战要打响了。
刘郁有些遗憾。
但也是无奈。
他其实不想早早开战。
参杂了打铁部的士兵,他的军队战力虽有所提升,但却也增添了不可确定的因素。
相反,女直部虽说分裂,可若不能一口气打残,他们该还是会团结起来行动的。
若可以缓一缓,休息一下,整顿一番,可能比较好。
不过女直部却不会给这机会。
昨日,刘郁就已经感觉到女直部的战意。
只是不确定刘郁的兵力,才会退却。
自己一方入城,兵力多少已经一览无余。
就自己现在不过万的数千兵力,以女直部对自己野战的自信,说不得,是真要大战一场。
果然。
女直部早早准备好了,他们往后又退了一点,生怕进逼太紧,把敌人吓得缩回去,那仗就不好打了。特地,空出足够的地方,给刘郁这边排兵布阵。
总体说来,这是一个双方都比较公平的战场。
谁都别想占谁便宜。
刘郁先率军出去。
他和苏牧进行了简单的交流。
刘郁明白,白羊部的军队现在就是废物,别指望能顶在前面了。说难听点,炮灰都不够格。
倘若让他们到第一线,说不得还会帮倒忙。
这号人,也就是摇旗呐喊的命。
不过这也不错了。
摇旗呐喊也是体力工作,需要人多点比较好。
人多气势足嘛。
因此刘郁把白羊部的人安排在第三波次。
这在兵法上就是纵阵。
兵法里的用兵一般是横阵或纵阵。
横阵是左中右。
纵阵是前中后。
所谓上策用横,是指在兵法里横阵比较好。
不过凡事都有个万一。
有些时候,纵阵也很重要。
比如说添油战术。
这个战术就是明显的纵阵。
虽然说在兵法里多把添油战术当成了反面教材。
可这个战术始终还是存在的。
存在,即天理。
这个战术,还是有用的。
特别适合猛将的发挥。
倘若你有多名武将,就可以把部队分成一个个的梯队,依波投入到战场。
用一波又一波,连续不断的强烈攻击,把敌人打懵,乃至打倒。
现在,刘郁就是要用这个战术。
反正他是万人敌。
一个万人敌,最好就是用另一个万人敌对付。
刘郁记忆里,上一世,春秋时的史书里,经常有某某某个猛人,猛得一塌糊涂,凶残的不得了,一路狂飚突进,把敌人打得不要不要的,夺下一座又一座的城。
在某个时期里,更是接连出现一个武将出来,必须有另一个武将去对付的故事。
这足以说明万人敌的可怕。
所以……他第一波。
他将率领打铁部的降卒上第一阵。
然后是狼山魔女和岳独恶的辙桑军。
此为中军。
这时该是差不多了。
如果到这一步,白羊部的军队还没鼓舞起来,还是一滩烂泥,那刘郁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人家都烂成这样了,还要说什么呢。
由他们去吧。
这阵就像一只大号的葫芦。
所以就叫葫芦阵吧。
女直部不一样。
中军是海颜部。
六千大军紧得和拳头一样。
余下的,两千乌蒙军在左翼。
四千海西部在右翼。
女直部又打造了一批盾车。
刘郁看得直皱眉。
没想到啊没想到。
这真不简单。
别以为这是小事。
在刘郁的记忆里,草原人打仗都是直接以骑兵对决。
你杀过来,我杀过去。
一直杀到一方胜利为主。
他们除了骑马射箭外,好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这个女直部不一样。
他们开始使用了工具。
刘郁心中一沉。
学会使用工具……女直部,不能再让他们坐大下去了。
想到此,刘郁策马前行。
这是开打了。
他不在,就由狼山魔女发号施令。虽则狼山魔女当了经年野人,却有一种灵性,或是灵感。女人的直觉加上野性的灵觉,和刘郁的心意相通,使得从没正规学习过兵法的她,却最能掌握时机。
打铁部族的士兵迷茫地在刘郁身后。
他们怎也不会记忆这身影。
那刀枪不入的盔甲,那所向无敌的雄姿。
原本还有点想蠢蠢欲动,一下子全都老实了。
是他,是这个人。
这个强大无比的人。
跟在这么一个人的身后打仗,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顿时,他们勒马跟上。
看刘郁的身影。
舒哈赤感到一丝熟悉。
不过,那一次,刘郁穿的可不是胎藏幽金甲。
用的也不是卡拉古提夏。
那次,刘郁是一身黑色的大笨甲,傻大黑粗。
除了防御力结实外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丝毫不吸引眼球。
至于兵器,是半角狼牙槊。
虽说是神兵利器,却也没有卡拉古提夏拉风。
所以,竟是没有认出来。
看到刘郁上来就出击,舒哈赤不由笑了。
一点耐心都没有……这什么的辙桑军也没什么了不起。
举凡大战,一般是要先排兵布阵,然后消磨一番时间。这样可以通过疲累,更好的攻击对方。
如果对方耐不住性子,露出破绽,那就有机可趁了。
老打仗的都知道,有时,胜利的机会就在刹那,就看你是不是发现,是不是抓住。
两军对垒,需要指挥官像猎人一样,细心,耐心,这才可以有所收获。
一上来就傻呼呼地直冲上来……匹夫尔。
这种蠢傻笨的战术,舒哈赤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该说果然是新兴部族吗?
有闯劲,有冲劲,很好很强大吗?
舒哈赤笑了笑,让弟弟舒哈齐出动。
这也是他们两兄弟长久以来的默契与配合。
一开始,是舒哈赤教舒哈齐打仗。当舒哈齐长大了之后,就变成舒哈齐在前冲锋陷阵,舒哈赤在后方调兵遣将。
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其如是也。
现在正好,由舒哈赤出面。
刘郁既然率军主动轻佻的来攻,那海颜部也不吝于打一场野战,让辙桑军知道一下女直部的厉害。
不过……从一系列的行动中也可以看出辙桑军的强大自信。
所以小心些也无错的。
舒哈赤决定要狮子捕兔,用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