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爷怕自己回到尤莉家,尤莉会受牵连,只好躲到出租屋里。洗了一个热水澡以后,角爷坐在沙发上苦思冥想,方哲这个人看起来正直不阿,不像是能被收买的贪官,可是今晚两人相约见面,他要把指纹和密码相告,却为何会被围追堵截呢。
第二天一大早,角爷打开电视,一阵诧异和不解,新闻正在报道林浩天的死讯,画面上一群记者堵在医院门口,想到询问其中情由,角爷看到画面里不远处,林宇依然冷若冰霜的站在那里。
角爷顾不得是否还有人要来追杀他,洗漱完毕,换了衣服便匆匆下楼,刚到楼下就看到尤莉一双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微感歉意的走过去,想要去拉尤莉的胳膊,却被甩开了,“我,我昨晚……”话还没有说完,尤莉就打了他一耳光。
“对不起。”角爷低头说道。
“你现在连住在一起都觉得尴尬了吗?”尤莉带着哭腔愤怒的说道。
“我们还是分开吧,我不爱你。”角爷讪讪的说,他知道自己此刻是一个危险分子,不能连累尤莉,可是其中情由又不能坦白相告,只好这样让她对自己死心,一方面可以让她学会独立,另一方面也可以保证她的安全。
“好,那就一刀两断。”尤莉哭着跑开。
角爷动了一下右手,想要去拉她,可是还是狠下心来,时间会治愈一切的伤痛,长痛不如短痛,挽留了又如何,自己什么都不能为她做。
角爷开车的时候,不由的鼻子一酸,这个车还是尤莉送他的,这样看来,自己真的是个人渣。
角爷本想去警察局,把一切严明并报警,可是又怕周围有伏击,车子一转,便向不夜城公馆的方向开去,他要搜集证据,然后汇报给自己的上线,虽然已经辞职,可是自己还是有义务去做些为民除害的事。
他开着车来到不夜城公馆,只见公馆关上了大门,显是他们的老板逝世,全部娱乐活动取消。
他打开锁,乘电梯来到地下,忽然听到几声喊叫,“有没有人啊?快放我出去。”角爷仔细一听,却是方哲的声音。
他沿着墙壁来到那扇门前,开了锁,刚拉开门,一个手刀劈了过来,角爷往后一闪,那人猛地窜出,刚要挥拳,两人一照面,都是“啊”的一声。
角爷吃惊是因为这人正是方哲,虽然刚才听到声音像是,可是现在看到他浑身衣服破烂,身上受了少说也有二三十鞭,血痕满满。方哲“啊”的原因却是因为竟然看到的人是角爷。
角爷小声说道:“方警官,我昨晚约你在湖边见面,你为何派一堆人杀我。”
“我还以为你已经被他们害死了,昨天我独自开车跟踪林浩天,却不知已经被他看出端倪,他领着我绕了几圈,最后跑到山脚,然后下车往山里走去,我也只好弃车悄悄跟着,谁知道刚到树林,就被一群人围住拳打脚踢,登时不省人事。”
“所以昨晚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已经被抓了?”
“是的,因为我在手机里输入了你的姓名和号码,他看到是你,就接了让我听,我听到你讲林浩天的种种事迹,就知道他们肯定要不利于你,可是自己脖子上被一把尖刀架着,只好按照他的指示说话,后来他在纸上写到让我约你见面,我就知道你此行凶多吉少,还好你活着,不然我就真的对不起你了。”说完满脸惭愧。
“我命大。”角爷抬起45°角看着前面,这是他的幸运角度。
“我们快出去,带人抓了林浩天。”方哲慌忙说道。
“林浩天已经死了。”
“啊”方哲满脸的疑惑,“他昨晚还在折磨我,怎么会死了?”
“我也是看新闻报道上说的,看来不会有假,我们还是先上去吧。”
方哲点了点头,两人乘电梯到了二楼,方哲本想着要不要悄悄溜出去,可是却看角爷大摇大摆的往前走去。
“怎么没人?”方哲左右看了一下,一个人影也没有。
“林浩天去世了,不夜城公馆就关了门,应该是给大家放假了。毕竟老板走了,员工难道还要狂欢?”
角爷开车带着方哲来到警察局,两人刚进入大厅,又是一惊,只见一个警察正在用手铐铐住林宇。
方哲抢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警察回答道:“他来自首,说自己杀了林浩天。”
角爷和方哲又是“啊”了一声,这下更是不知疑惑,昨晚林浩天还执掌大权,一方面围攻角爷,一方面关押方哲,却在清晨一命呜呼,看不到初升的太阳。
角爷略一沉吟,走到方哲身边,“方警官,我怕不夜城公馆突发状况,你还是带些人去查封了吧,下面那个房间关的人,想必你也看到了,五楼里面的情况我也只是猜测,如果他们还有同伙,一经通知,如果立刻换了位置,我们就很难再次抓捕他们了。”
方哲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不夜城公馆才是重头戏。”
角爷把指纹给了方哲,又告知他密码,微笑着说:“方警官,祝你好远。”
“你不和我一起同去?”
“只要你不治我一个私闯民宅的罪名就很感谢了,这些功劳我不敢担当。”角爷笑了笑,突然正色的敬了一个军礼。
方哲一愣,心中思潮起伏,这个角爷,看来不是普通的一名老百姓。
在方哲的带领下,不夜城被彻底的清查了一遍,当他打开五楼那扇大门时,里面的人还在忙碌的制毒,方哲看到犹如工厂一般的制毒基地就这样冠冕堂皇的在C城最繁华的不夜城里,脸上一阵苦笑。
他把关押在不夜城地下的人都救了出来,可是那些人却因为长久没有见到阳光而躲躲藏藏,他们满脸的仓皇失措,有几个人看到旁边垃圾桶旁被丢弃的汉堡包,竟争先恐后的爬过去抢了起来。
方哲闭上眼睛,泪水慢慢的滑落,他来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