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年生得眉清目秀,还是个模样端正的男子,其实并不可怕,他一拱手问:“请问你是小杜吗?”
小杜心想自己做杀手的时候是小杜,这名字从来就没改过,看样子这杀手当得实在失败,人家一个专以缉捕人犯为生的丞府叫起来顺风顺水,压根没有一丝怀疑自己是杀手的模样,于是垂下头道:“小的正是。”
陆永年有些好奇的打量了小杜一会才道:“我就找你。”
小杜吃了一惊,好一会才问:“请…请问你找我干什么?”
“你跟我走一趟,就知道了。”
小杜头皮一下发麻,刚刚自己还认为做杀手做得失败,转瞬人家就叫自己走一趟,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做过杀手,杀过张管事,这丞府大人为何会叫自己走一趟?思前想后自己似乎只干过杀张管事的事,虽没看见陆永远在追捕中动过手,小杜对自己的刀法实在没有信心,不敢反抗,于是看了院子一眼,把墨三也撵了回去,关上门就随陆永年走了。
一拐出巷子,小杜便见着两辆马车,都是两匹马拉车,小杜连一匹马拉车也少坐,何况是两匹马拉车,陆永年便道:“路有些远,上车吧。”
小杜听陆永年的口气并无恶意,略放了心,便爬上马车,陆永年也上了后面一辆马车。
小杜坐稳便开始想会是谁找自己,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跟陆永年有关的人,田守业?显然不可能,自己除了偷看到田守业父子的几场春事,似乎田守业与田雁郎都不认识自己;皇后娘娘?那更是不可能,自己最多算偷听过她讲几句话,她也不可能因为自己扮小和尚的事过了这么久才来找自己?还有不论田守业还是皇后娘娘都不喜欢陆永年,并且以自己的身份不可能与这些权高位重的人有会么牵扯,最主要是他们也不可能对自己这么有礼。
小杜想不出会有什么人可能指使动陆永年,有什么人可能对身份卑微的自己这么有礼,而且还是让陆永年这样匹官有礼,想不出来,小杜只能随遇而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马车很平稳地在官道上跑着,小杜抱定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情,心境慢慢也宽了下来,才打量起这马车来,很好的马车,虽不是奢侈,但可以看出马车的用料都选上乘的材料,坐着舒服,比自己租来那院子里的破床要舒服得多,马车轻摇着,这段日子都没休息好的小杜就有些困意了,显然那两匹马没打算走得太近,速度不快不慢,小杜不知道是不是要走到天亮,又不敢真的睡了过去。
这么摇着,天也慢慢摇黑了,小杜非常辛苦支撑着的时候,忽感觉那马车进了什么门,好象有许多人把守着,本来小杜想探头看看,才发现这马车连个窗户都没有。她不知道马车是都没有窗户还是就这车没有,不过小杜很快高兴起来,就算是要捱刀,总算可以见个分晓了,总比这么摇着不敢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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