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辑疑惑道:“老陈以前不是这样啊!莫非被妖迷惑以致于如此?”他略思片刻,取出一段松枝,又开始用小刀刮削。
正当这柄松木剑即将完工之际,门口的从人来报:“王头领,黄典黄头领求见!”
王辑满脸不悦地说:“嗯?他怎么来了?”
我问:“黄典是谁呀?”
王辑不屑地说:“他是西城的头领,不过心术不正,专好挑拨事非,我顶不待见他了!”
尽管如此,王辑还是对从人说:“让他进来。”
不多时,一个偏分头,野猫眉,荔枝眼,短鼻子,薄嘴***耳朵的男人走了进来,拱着手说:“王头领,别来无恙啊!”
王辑爱搭不理地说:“有何贵干啊?”
“我听说,王头领正在掺和陈周两家的矛盾,我可是特意来解劝的啊!”
刘锁贴近我耳边轻声说:“周指的是崇文的头领周般,两家一直不和,都想吞并对方。”
我略一欠身向刘锁表示感谢。
王辑说:“我怎么掺和了?”
“你不是派人给陈部送去一把桃木剑镇妖吗?”
王辑惊道:“你的消息倒真灵通啊!”
黄典讪笑着说:“这我还慢了呢!看你这松木剑又要完工了!”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拐弯抹角的!”
黄典嬉皮笑脸地说:“好!那我就直截了当地说吧,周般派人送给陈部一个美女,名叫赵颍,就是你发现的那个蛇妖变成的,周般让她惑乱陈部的心性,好有机会吞并东城。他们二虎相争必有一伤,我西城和他们挨着,正可得渔翁之利,可不希望你老兄破坏我的计划呀!再说那老陈并没拿你当朋友,把你一番好意送的桃木剑付之一炬,你何苦帮他呢?”
“这么秘密的事,怎么你都知道?”
黄典狡黠地说:“他们身边都有我的心腑,什么能瞒得了我呀?”
王辑警惕地说:“难不成,我身边也有你的心腑?”
黄典尴尬道:“没有!没有!”话说得极不自然。
此时,王辑已将松木剑制作完毕,顺手扔给我说:“好!既然黄兄你已经陈明利害,我也确实没必要多管闲事,我就此作罢!这松木剑算我白做,李拼,你拿回家玩去吧。黄兄,难得你大驾光临,我这里有的是好酒,还有刚做得的爆肚,吃完了再打上八圈,咱俩今晚一醉方休如何?”说完向我使了一个眼色。
黄典一听到有便宜占立马眉开眼笑说:“好啊!正要讨扰,哈哈!”
我趁机一拉杨国退了出来。
杨国颓丧地说:“真没劲!就这么回家了?”
“哪呀?咱得赶紧办事去!”
“什么事?”
“送松木剑!”
杨国恍然大悟说:“噢!我才明白!快走!”
可是当我们快走到钟楼时,我又迟疑了。
“拼哥,快走啊!”
“这陈部那么喜欢赵颍,给他松木剑他又烧了怎么办?”
“这倒是。我想想……咱们干脆偷偷进去,用松木剑扎死那个蛇妖!你刚才没听那个蛇妖说,桃木剑在她眼里就是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差点要她命,这松木剑一定比桃木剑还厉害!”
我点点头说:“有道理!”
等我们赶到院墙外,我又犯了合计:“咱们怎么进去呀?”
“咱们还是回去吧。”
“怎么了?都到了还打退堂鼓?”
“你看!”
我顺着杨国的指向望去,只见夜空中悬挂着一颗拖着长尾巴的古怪天体。
“这什么呀?”
“扫把星啊!见着它准倒霉!”
我厌烦地说:“别瞎说了,快想办法!”
杨国扬了扬眉毛调皮地说:“看这!还能难得住咱?”说着指了指院外的一棵大树。
我高兴地说:“嘿!你还真精啊!”
“可说,我跟谁呢!”
“别贫嘴,爬吧。”
我们俩轻声上树,扒住墙头,等院里无人行走之时,翻身跳进院内,悄悄靠近后堂,长身往窗内看去。
就在此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猴崽子!干什么呢!”
这一嗓子吓得我们魂飞天外,回头一看,正是赵颍!我们还想逃跑,哪里来得及?院里的从人早已将我们包围了!
糟糕!就我们俩这点本事哪打得过这么多人啊?怎么办?没主意!
我看向杨国,他偷偷冲我挤了挤眼,然后委屈地对赵颍说:“赵姐姐,我说实话,您能放了我们吗?”
赵颍撇了撇嘴说:“那得看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了!”
杨国假意靠近赵颍说:“赵姐姐,刚才我们俩回去以后,把事都跟王头领说了,王头领说既然陈头领不领情就算了。正好黄头领也上我们那串门去了,解劝了王头领几句,他们就喝上酒了。王头领让我们回家,可我们实在还不想回家……”
赵颍觉得奇怪问:“主子都放你们回家了,你们还想干吗?”
杨国假装吞吞吐吐地说:“我说了,赵姐姐你可别生气啊!”
赵颍怒道:“快说!哪那么多废话!”
杨国谄媚地说:“那我就说了……我们俩刚才一见姐姐你的容貌,真是美赛天仙啊!要是不回来偷看你一眼,觉都睡不着,所以……”
杨国干吗说话这么肉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