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三年十二月十一日,三个多月过去了,仍然没有人打探到黄典的下落。
在此期间,我下了苦功,不厌其烦地修炼擒拿术、二郎拳、曼倩剑法等技能,以及伸缩术、怒吼术等法术,感觉有了一些长进。
我和杨国为了扩大活动范围,还学会了一项新的技能:骑自行车!
正在我用心练功之际,我突然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杨国抢着跑过去,打开了家门,一个武士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这武士我曾经在谢一处见过。
我连忙收住心神,站起身问:“大哥!你怎么到我家来了?”
武士断断续续地说:“我从妙峰山来……黄典有消息了……”
我立刻把武士让进屋中坐定,然后对杨国说:“兄弟,给这位大哥倒杯水吧。”
等杨国把水递给武士,我说:“大哥,您辛苦啦!先喝杯水再说。”
武士喝了一大口水才说:“谢头领得到消息,黄典藏在石景山法海寺!”
我睁大眼睛问:“这消息可靠吗?”
武士说:“谢头领的一位朋友到石景山头领韩晋的总部做客,韩晋的总部就在法海寺,谢头领的那位朋友在赴酒席宴时见到了黄典,消息绝对可靠!”
我问:“黄典会不会只是短暂停留呢?”
武士说:“应该不是!谢头领那位朋友说黄典没有入正席,而是在韩晋给他在后院另开的一席喝酒,谢头领那位朋友只是出去方便时偶然看到黄典的,而且在黄典的身边有韩晋的人作陪!”
我说:“这样看,他一时还不会走,辛苦您回复谢头领,我马上向我师父汇报。”
门头沟武士走后,我和杨国收拾停当便赶往昂霄会海淀总部,向王辑报告了黄典的行踪。
王辑思索了一会说:“集结人马还需要一段时间,怎么才能把黄典稳住呢?”
刘锁建议道:“辑哥,我看,您写一封书信,就由他们小哥俩送到石景山,告诉韩头领,我们已经知道黄典在他那,请他交人!如果韩头领能交出黄典当然很好,就算不交,他为了掌握谈判的筹码,也不会放黄典走。”
王辑点了点头说:“有理!”
然后对我说:“小拼,你就和杨国跑一趟吧。”
我立刻接令:“是!”
王辑想了想,亲手写了两封信交到我手中,补充说:“我大伯王要是石景山的两朝老臣,曾经辅佐过韩晋的前任,因为年龄大了,现在是韩晋的顾问。你到石景山以后,先去找他,他就住在模式口,离法海寺很近。这两封信一封给我大伯,另一封给韩晋,千万不要弄错了!”
我一一记在心里,然后问清王要的具体地址,就和杨国蹬上自行车飞奔石景山。
快到八角的时候,杨国忽然低声对我说:“拼哥,好像有人跟着咱们!”
我不动声色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杨国说:“经过玉泉路的时候我看见他坐在自行车上,等咱们过来以后,他也骑车往这边走,距离一直保持得差不多。”
我说:“我就不往后看了,咱们快骑几步,看他什么反应!”
杨国应声:“得嘞!”
于是两人加紧了蹬车的频率。
过了一阵杨国说:“我说的没错,那哥们还跟着呢!咱们快,他也快!”
我问:“你路熟,咱们怎么甩了他?”
杨国若无其事地压低嗓音向我交待了甩掉尾巴的办法,我点头同意,两人于是放慢了速度。
两辆车行至前方路口,我们俩突然加速,向北拐进八角西街!后面那人猝不及防,立刻被我们甩得没了影!还没等那人在路口露头,我俩又突然在下一路口向东拐进一条胡同,双双隐身在树后!没过多久,我们就看到一个追踪者,也蹬着自行车,箭打似地通过路口,由八角西街向北追去!
我和杨国相视一笑心想:“让他追去吧。”
等那人走远,我俩才安然上车,循原路继续向西,来到模式口大街,找到对应的门牌号码,敲响大门。
开门的是一位老家人,见到敲门的只是两个小孩,纳闷地问:“你们找谁呀?”
我说:“我们是昂霄会的,求见王要王老先生!”
老家人问:“你们是昂霄会的?”
我说:“对呀!”
老家人又问:“你们是王会长什么人呀?”
我说:“我是二徒弟!他是我朋友。”
老家人眉开眼笑地说:“那咱们是一家人呀!快进来!”说着就把我和杨国让进了小院,边走边说:“王会长每年三节两寿都来拜望,不年不节的也常派人来看,真够孝顺的!”
老家人将我们带到客厅稍候,到后院去请王要。
只听他提高音量对里屋喊道:“老爷,王会长又派人看您来啦!”
不久,一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人出现在门口,我和杨国赶忙上前施礼。
王要慈祥地说:“王辑怎么把你们两个小鬼派来啦?这么远的道,累坏了吧?”
我说:“不累!不累!”
王要问:“王辑派到我这里来的,都是他的亲枝近派,我以前没有见过你,你是他什么人呀?”
我说:“我是他的弟子李拼,他是我的朋友杨国。”
我想:“追踪者是谁派来的?王要气度不凡,有什么绝学在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