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萨鲁曼法师回信说,愿意跟阿拉贡最有权势的人合作。”丘比特帮美里把束腰系上“我觉得老家伙是被吓坏了。”
“他可精得很。”美里的巧笑嫣然被光洁的水晶镜面儿映得发光“老滑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几千万的孔雀翎生意,亮晶晶的呢。”
丘比特摊开手示意系好了,镜子里的美里看得他如痴如醉,圣洁犹如奥维神殿里镂刻的神女塑像。
美里转过来对着他笑的时候,丘比特觉得全世界的花在同一时间绽放。
“老滑头口袋深得很。”美里皓齿洁眸,梵音悦耳犹如对信徒布道“阿拉贡的局势明朗之前,他的筹码都收在口袋里。”
“那我让洛奇今天晚上狠狠给他们来一下!”丘比特只想倾尽全力来维护面前女人的尊严。
“不用心急。”美里把男人的手携来,轻轻按抚在自己肩头,她纤巧的手指能将密苏里的火山平息。“我觉得那位太保大人不简单呢。”
“?”丘比特被突然转变的话题搞的丈二和尚“那个白毛妖怪,一身的市井……”
“……”美里食指点在恋人的唇尖“再等等看。”
丘比特亲吻她的手指。
“回头告诉洛奇,这两天要收敛一些。”
美里发现,自己的衣服,总要来回穿几遍……
……
……
“情况怎么样了?”鲇鱼蹲在墙后头,人面蜘蛛的半条腿还插在墙上没人收。
没见过半夜干坏事的人穿着明晃晃铠甲招摇过市的可以开开眼:热带鱼这身银甲是不打算换下来洗洗的。
“放心吧,都勘察过了。”热带鱼的水蓝色开山斧斜架在肩头“守备很松懈,”他堂堂高级武士只有更松懈“就他妈两个看大门儿的。”
“……”鲇鱼“另一边呢?美里的狗是不是重点布防锡矿俱乐部去了?”他问那个方向勘察回来的带鱼“看到洛奇了吗?”
“他奶奶的毛线球!”带鱼骂的很大声“洛奇一根头发丝儿都没见到!”他把佩剑解下来,整个人往墙垣上一靠“我这么跟你说吧,我这一路过来,连美里一个放哨的都没见到!”
“这可就……”鲇鱼踌躇了。
“干不干?”带鱼。
“干吧!他娘的地盘跟白捡一样,咱弟兄一人一个都给她占咯!”热带鱼。
鲇鱼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按照榆林夫人的原定计划,绿林营跟冲锋队的大规模械斗是免不了的……但是现在……
“真的就……这么简单吗?”鲇鱼问自己“贱婊美里这算是认输了?”他赶紧晃晃脑袋,把这无厘头的观点甩掉“绝对不可能!”他这么告诉自己“美里坏透了!绝对不是这么好相与的,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他低着头问道“有没有其他消息?”鲇鱼顿了顿“什么消息都好!”他感觉自己像进了人家套儿的耗子,闷头打转什么都不知道。这种感觉让鲇鱼十分不安。
“嗯……”热带鱼想了想,突然一拍脑袋“对了!”他这一嗓子跟炸雷似的,能把全城人都吵醒“我瞧见火麒麟新收的徒弟神秘兮兮得钻进一户废弃的院子,我跟进去瞧了瞧,我的个乖乖!”
“你小点儿声!”二哥带鱼不满。
“你继续。”鲇鱼倒是听得专心。
“他,就是那个东线垦荒村的村长儿子,对,是的,我见过他爹,废物一个。”所有人都听着自己说书,热带鱼讲得起劲,吐沫飞溅“我看见他,还有一个又矮又挫的,就是老跟他屁股后头的另一个小孩儿,”热带鱼停下来,莫测高深得卖个关子。
“靠!快说!”二哥带鱼刚进入状态。
“跟哪儿学得还会吊人胃口了?你想混巫师协会了?”鲇鱼。
“咳咳。”热带鱼清清嗓子“我看见他两个居然在饲养妖兽!”
……
……
“切。”二哥带鱼。
“刚毛都没长够尺寸的枯木蛛,翅膀还是蓝色的八大蝴,只不过红头的两咽蚯蚓,黄毛的失心猴……这都”鲇鱼“不入流好不好!”
热带鱼脸一红“我就说嘛,稀有归稀有,战斗力还入不了咱绿林营的眼。”
二哥带鱼:“跟咱没关系,不用管他。”他一只脚踩在原来牌坊的石墩子上“火麒麟护犊子,犯不着跟他们较劲。”
“二哥说的对,”热带鱼“不过就是仗着东线垦荒的便利不知道哪里拾来的妖兽崽子,要搁在半个月前,保不齐能在黑市上卖个好价钱。”
“就没别的了?”鲇鱼已经不耐烦了,他跟这里蹲了大半宿,挺热的天气,一身的重装甲,衬衣都被汗浸透了“关键是要搞美里!脑子要清楚!”他不知道说给谁听的“咱们是来跟****美里决一雌雄的,我想知道又没有哪怕一丢丢的,冲锋队调动的迹象?”
“咱哨上的人说,冲锋队的鸣哨是傍晚开始减少的,当时咱觉得他们要收缩兵力突击咱们的地盘,我还特意在西贡剧院和拉比商行加派了人手。”带鱼。
“他们就算要动手的话……”鲇鱼看看快要落山的月亮“早该动手了。”
……
……
“上……上”热带鱼挥手示意,骑兵连的弟兄不骑马也能冲得飞快。头先一个瞬间就控制了魔力糖屋左翼制高点,另一队人马“碰!”得踹开门突进屋去。
……
……
“全都给我住手!”“放下武器!”“原地跪下!”
“都没死过是吧!”“说的就是你!拿蓝斧子那个!跪下!”
“把手举起来!操!让你把斧子放下!”
“反抗者杀无赦!”
……
……
榆林夫人看着一颗人头“咕噜噜”得滚到自己裙边,吓得没敢动。
“咕噜噜噜”人头是不规则椭球型,很快就被摩擦力钉在了原地。
流着血泪的死鱼眼,满是污泥的鼻子和眼睛,像……像极了某个昨天早上还活蹦乱跳的老熟人……
榆林夫人定定神,勉强挤出礼貌性的微笑,抽动的嘴角显示她骤升的心率和不太对路的荷尔蒙飙涨“梧桐长官。”她让语音尽可能平和“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