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让他知道？你上回打我没打够吗？”匕首走到墙边儿，仰着脖子跟点二八挤眉弄眼“出卖我，有好处不分你。”
“……”黑巾蒙面的点二八，低头瞧见匕首上白下黑的小丑脸，当时就愣在那里。
“这是掩护。”匕首把大盖帽摘下来：“我要是穿成你这样，死好几回了。”
“……”点二八觉得自己越来越跟不上师兄的思路，好吧，师兄经验老道，总不会骗自己“更新情况是，奈森八十二分。冈村五十五分。妙妙子六十五。”
“加上狂草才这么点分数？”匕首难以置信“猪队友啊。”他搓着手掌“早知道不废劲救她们了。”
“……”点二八“狂草的不算，没死透，功夫倒是废了。”
“这年头就没哪个人愿意老老实实死掉算了嘛！”匕首发着恨天恨地的牢骚“得把他脑袋砍下来才稳妥。”
“……”点二八决定接不了的话干脆不接“族里的意思是，让你动作起来。”
“干嘛？”匕首“杀狂草？”他老大不情愿“身边三个太保，他又是废物一个，杀他有多大好处啊？”
“不是这个动作。”点二八深吸一口气，平复要指控师兄的心情“是让你杀……”
“杀棒槌？”匕首一捂脑壳“拉倒吧，他新人赛就是个摆设，真的，除了睡觉就是卖队友，疯女人就是他眼皮子底下放跑的……”他言下之意，算上狂狮，加上棒槌，五个天武士摆在阿拉贡，实在没必要冒险再动手“要不我收拾收拾回去吧，我这儿堆着四个伤员，两个还被废了功夫，夜长梦多啊。”
“你能让我说句话吗。”点二八憋得快背过气去“族里让你把神风无影夺过来，如果神器已经认主，那就把人做掉。”点二八一口气说完。缩脖子就遁地走了。
实在没法交流啊，跟这样的师兄。
匕首在那儿愣半天：神风无影……是那个老君神器之中号称逆转阴阳的神风无影吗……在谁手里呢？简直了！你啥没说清楚啊！喂喂！人呢！卧槽！你跑那么快干嘛！我又不吃了你！靠！
……
……
“我要杀人。”匕首大字型趴在床上，这个姿势，不知道是为了舒服，还是有助于练功。
“杀呗。”阿蜜“只要你没傻到觉得自己能单挑九纹龙史进。整个阿拉贡哪有你天武伊森摆不平的标的。”
“话是这么说啦……”匕首“我都不知道要杀谁……”他诉着委屈“你知道神风无影在谁手里吗？”
“……你这不是要杀人，是要越货。”阿蜜“越货有越货的手段，你们伊森地遁不就是为抢银行设计的吗？”
“……”匕首“听说过神风无影吗？”
“……”阿蜜“抢这个有难度。”她咳嗽一声，子宫里的烫伤还没好利索“是让你送死没错吧？”
“……”匕首“我要是死定了，确保你们死在我前头才行。你都成俘虏专业户了。怎么还不见你姨妈派人来灭口？”
“多余说话。”阿蜜。
“我刚才想通了，把你们都杀了，我轻装上阵抢夺神风无影。”匕首把烟头踩灭。转身就往屋里去，另外三个人都在里头。
“我也这么想的。”阿蜜“不用你动手。”
……
……
阿蜜，长头发塞满了整间屋子，她人看起来像个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每一根头发都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自由的，贪婪的，吸允着两个同族的功力。
头发收缩回来。
脸上的伤疤在阿蜜转念间，消失无踪，白皙光滑的肌肤婉若羊脂白玉。手上，脚上的指甲重新长出来还附带上颜色。个头儿也凭空拔高了七公分。
现在，她看起来就像，被岁宁宁炸碎的细细，荒六个孩子的母亲，一模一样。
“应该把岁宁宁留下来。”功力尤胜从前的阿蜜，抿着嘴笑着，这副摸样，是她看到的，细细惯常的表情“会更有把握。”
“他爱走走呗……你现在功力多高？”匕首答非所问。抢夺神风无影这种事，他没必要跟任何人解释，更不希望太多人知晓。他还在考虑带着个累赘不好办差的事情。
“你叫什么名字？”阿蜜：“现在回答我保证不杀掉你。”
“……”匕首双手抱胸，脚边三条狼狗，正在啃索尼最后半条大腿“大话不能乱说，我脾气不好。你该注意你的态度。”
“现在呢？”阿蜜身上唯一一件连衣裙，顺着她溜光水滑的脊背落到地上“这态度怎么样？”她巧笑嫣然的样子，简直跟细细无限风光的当年一模一样，光着身子转个圈圈，曲翘玲珑美不胜收。
“只能说明你没带武器。”匕首扬着下巴瞧着她，把眼睛眯了起来。
“……”阿蜜，咬咬下嘴唇，秋波暗度“那么，”她惦着脚尖一步一步跳到匕首跟前，微微躬身，在匕首嘴上亲一口。
匕首，毫不反抗，根本，是，无动于衷。
阿蜜，耳尖一耸“！”
“我叫匕首。”另一个匕首在确认分身还活着以后，从阿蜜身后的砖墙里，长了出来“我看到了你的诚意。”
匕首扬着一边的嘴角在对方惊诧的眼神注视下，把“并没有被隔山打牛消灭掉的”阿蜜亲过的“匕首”，收回来。
阿蜜只看到跟前一道残影闪过，居然嘟起了嘴：“哼！你这么坏不理你了。”
“……”匕首，“现在还觉得能杀我吗？”这个问题本不需要回答。
“现在呢？你不喜欢我现在的态度嘛……”阿蜜大跳到匕首跟前，两只手握住他一只手，一边甩一边撒娇：“嗯……早怎么不告诉人家……两个你……你最坏了。”
“……”匕首没搭话，只是盯着她的那双春情荡漾的眼睛，也许在分辨这个刚刚才亲手诛杀了两个生死姐妹的妙妙子，究竟还剩下几成人性。
“这样呢？你喜欢我这种态度吗？”她说着，把匕首的手牵到身后，按在自己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