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九溪没有回答的时候刘消息的眉目还有些皱着,等她说完,他的眉间已然一片坦荡,不再有任何的忧虑。(品#书¥网)!
“知道,不过狼花什么的也还不入我的法眼,只不过不能干涉别人的生存,这个刺客组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至于对我造成影响。”
听刘消息这样自信的回答,丁九溪心中也送来一口气,“看来你是已经答应要帮我了。”
“这个忙自然是要帮的,你都已经亲自过来了,如果我还不答应,我们之间的友谊岂不是说废就废了!”刘消息举起手中的茶杯示意,然后自己轻抿了一口,表示了自己的敬意。
事情都了这里基本就算是已经定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丁九溪的一颗心就都定了下来,在也没有开始的七上八下。
“那我们之后要怎么联系?我来这里接人?”丁九溪想到了这个问题,索性就在这里直接问了,免得到时候弄了尴尬的局面。
刘消息淡然从容的回答,好似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我自然会让他去联系你的,你放心,我自然会将一切都安排好的。”
“行,那就有劳了,我还有事就先撤了,等事成之后我自然有厚礼过来谢过你!”事情已经定了下来,丁九溪还要去太子府去跟太子说事情还要去审问丁凌胥呢。
还真的是一刻都不想耽搁,所以说完这话,她直接就起身对刘消息行礼准备走了。
“得了吧,你现在就是一个白眼狼,利用完了人,直接拍拍屁股就走人,我才不稀罕你的重礼呢,走吧走吧,看着心烦!”
就算是傻子都能听得出刘消息口中的话语并没有责怪,而是满满的自然而然的亲切感。
丁九溪也是笑笑然后点头称是就离开了这里,独留下眉头微皱的刘消息。
虽然刚才在丁九溪的面前表现的很从容和淡定,但是在她走后,他的眉头就越发皱的紧了,从袖口中拿出一张纸条看完后,烧掉了,一脸称重的好像心被什么揪着一样,门一关,他也匆忙的出去了。
这件事情办妥当了,丁九溪的心中好受了很多,现在剩下的就是对丁凌胥的滔天恨意,他居然敢对自己身边的人下如此毒手,哪怕就是一根汗毛都不行,更何况是这种可能要人性命的事情。
来到太子府的时候,太子似乎也并不吃惊丁九溪的到来,想来护送丁凌胥回来的人已经跟墨子清说清楚情况了吧。
“一天之内你两次来我这边,看来以后你注定是我太子府的常客了,要不要我给你一些特权?”
“你就别在这里调侃我了,我都快烦死了。”在太子府丁九溪根本也一点都没有客气了,直接就坐了下来,喝了一大碗茶。
“这不是为了能让你放松放松嘛,难道我还要用沉重的声音跟你说话你才喜欢吗?”墨子清也是难得的贴心,平常这些事情应该是别人对对他做的,而不是别人对他做的。
“不过我今天过来还有一件未必是好事的事情要说给你听,跟你有关。”丁九溪将茶杯放下,然后说道。
“什么事情?居然又跟我有关系。”墨子清一脸的好奇。
丁九溪略略沉思了一下,想了一下措辞,“关于公主的,据说她已经去了军营了,你先别说话,我知道你听到这个消息肯定有些激动,但是我已经安排人去追了,会保护好公主的。”
“额,我为什么要激动?”墨子清的反应却大大的超乎了丁九溪的预料,他不是应该担心着急吗?
“难道你知道这个消息了?”丁九溪错愕。
“也算不上知道吧,只是那天早上你走后,她就跟我说过她有机会要去军营看兮辰的,我答应了,只是没有想到她说走就走。”
丁九溪错愕的是墨子清的重点居然是在时间上而不是墨元香离开了京都这件事情,这心未免也有点太大了吧。
“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公主的安全吗?”丁九溪不甘心自己特意跑过来忙活了一通结果都是人家不在意的事情,这就让丁九溪有些尴尬了。
“担心啊,但是她的脾气你们都知道,我不答应的话,这个时候指不定她就要在京城里面闹出怎么样的风雨呢,所以我还不如让她去,多让她经历经历才好,她终归是要长大的,我已经派了人随时跟随她的。”
玄澈说的很坦然,丁九溪简直就想翻白眼,原来事情到了最后居然果然还是自己瞎操心了,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
“我走了,懒得跟你这样的人废话简直就是浪费我的时间。”丁九溪直接就站起来了,看见墨子清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就想揍他。
“我知道你还有事情要办,就不要拿我做挡箭牌然后拿我出气了吧,赶紧去吧。”墨子清理解的笑笑,这个时候的笑容才算是比较人性化的,丁九溪看着才有些顺眼。
太子府的地牢,一阵潮湿的空气直接扑面而来,昏暗的光线让丁九溪一下子有些不太适应,偶尔还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杂乱的响起。
如果换做一般的女孩子的话肯定也就被吓的跳脚了吧,但是丁九溪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带我去找丁家大少爷。”被冷漠气息包围的丁九溪的话语让人根本就不敢轻视。
牢里面狱卒点头哈腰的带着丁九溪往前走去,左拐右拐的才到,这丁九溪简直也是觉得新奇,一般关犯人是专门有的,这太子府里面的私人地牢居然还如此大如此的五脏俱全,也真是让人有些浮想联翩啊。
这权利下面究竟掩藏了多少的黑暗和残酷?但是这个丁九溪也不打算在现在就去深究这个问题,毕竟这个跟她的目的也相差了很远了。
当看见丁凌胥被关着,双目无神的看着头顶上那个微小的窗口时,丁九溪就知道丁凌胥其实还是想出去的,他的内心还是有渴望,只是他不敢暴露。
“其实外面的阳光真的很好,今天的天气也很好,可惜你却没有时间多看,真的是挺遗憾的。”丁九溪的声音淡淡的响起来,在这空荡的牢房里面响起来的回音听着让人有一种遥远的空洞感。
一听见丁九溪的声音,丁凌胥赶紧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无神的看着前面的地板,也不对丁九溪的话语做任何的回应。
这种动作明显就代表着丁凌胥想掩饰什么,丁九溪看的清清楚楚的,“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我今天过来找你,其实就是想告诉你,我一进帮林先生找到解药了,所以你不用抱任何的希望了,我只是来看你绝望是脸的。”
“不可能!我给他的毒药你们不可能有解药?”丁凌胥一脸的不敢相信,这一切的一切怎么在这样短的时间就被攻破了,他不相信,或者说是不愿意相信。
“为什么会没有,你的毒药不就是狼花的人给你的嘛,你可别忘记了狼花可是燕国的人,我们只要从燕国下手就可以了,这个对于太子来说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毕竟现在狼花在赵国是有目的的,随便跟他们交易一点什么就可以了,毕竟林先生也不过是一个对于他们来说可有可无的人。”
丁九溪很高兴丁凌胥有了反应,毕竟只有有情绪才好下手啊。
这话一出,丁凌胥就更加的坐不住了,他们连狼花都已经查出来了!
“怎么会可有可无!毒药就是他们给我特意要去杀了林先生的,怎么可能会可有可无!”丁凌胥说出来之后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将自己的目的和狼花的目的都暴露了。
“我就不知道狼花的人为什么还要将林先生给捎上,明明他们有自己的目的,不过这个没有关系,我不在乎,只是我想说的是,如果我将我们已经知道狼花的存在,并且知道了他们要对付林先生然后还有毒药没有起作用这件事情稍微添油加醋的去说说,狼花的人会怎么想?我特别好奇!”
丁凌胥在傻也听明白了这话之中的含义了,丁九溪就是在威胁自己,他已经是狼花废弃掉的一颗棋子了,也不用指望会有人来救他了。
但是丁凌胥的心中为什么就那么不甘心了,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所有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被人利用完了之后就随便踹开,就连丁九溪都能随意破了他的局,连他最后的希望都被打破!
“你别高兴的太早,就算你们现在快马加鞭从燕国弄来解药也已经来不及了。”丁凌胥还想替狼花找一个合理的理由然后说服自己做的没有错,自己并没有愚蠢的被利用。
但是这种自欺欺人的把戏,丁九溪是见一个拆穿一个,“你傻吗,谁说一定就要去燕国弄解药啊,只要知道解毒的方法,在赵国也可以解毒啊!”
丁九溪就是喜欢这样嘲讽着丁凌胥,然后看见他一脸无奈又无力的表情开始转变,然后变成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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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