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番外八(1 / 1)

如果贺凌轩一早知道贼小子的心思,绝壁不会吃他给的任何东西。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了。

瞪着趴在身上的浑小子,贺凌轩伸手一抹,掀翻就揍。

屁股黏糊糊的算不了什么,被个爷们羞辱,才是他心里过不去的坎!

梁孟倾任由媳妇出气,末了还恬不知耻的出言安抚“别生气啦,我会负责娶你哒”

瞪着采花贼,贺凌轩心里那个呕!

他就说这小子怎么突发好心,又买吃的,又给他打水呢,原来一切为的都是今夜——睡他!

“你这死断袖!滚~以后我都不想再看见你!”

誓言忘了便罢,可为何幼时情谊会演变成今日这般凌*辱?贺凌轩头痛的捂着脑袋低吼。

梁孟倾赶紧起身安抚,奈何他做的实在太过,怎能不经同意就把人迷晕?

先斩后奏换个人或许就成事了,搁贺凌轩身上,非但没起半点效用,反倒把人推向决绝之地。

后知后觉的欲以弥补,奈何此事哪是跪求原谅就可饶恕的罪行?

甭管是打是骂,是愤怒还是不屑一顾,梁孟倾就是死赖在营地里不走。

利用职务将人调走,这家伙也能使尽手段的再滚回来求饶。

梁孟倾调来三个月,就令贺都头如同愤怒的狮子见天吼人。手下百名士兵顶多是被迁怒几句,可梁孟倾就惨了。

“哎呦~”眼见他又被贺都头踹出来,牧铁都替他觉得胸口窝疼。

“别讨打了,快跟哥哥回去上药”牧辛连同几名兵头合力将人抬走。

这家伙也是皮厚,做啥非跑去吸引火气?

不明真相的士兵,还在替这家伙担心。贺凌轩杀了他的心都有!

“无妨,舍得一身剐,才能抱得美人归”梁孟倾吐出血末,特豪气的说道。

想当初,阿爹收服爹爹尚且不易,他想驯服个爷们,当然得多受些皮肉之苦才行。

“咋?你跟贺都头抢女人?”牧铁憨实的劝道“拉倒吧,换个人得了”

“不行……睡了就得负责!我阿爹说的”梁孟倾讪笑。

牧铁竖起拇指,又特好奇的问起“你胆子真肥,敢睡贺都头的女人!不是他媳妇吧?”

“没,还没成婚呢”梁孟倾抽抽嘴角,喂~别说了行吗?

之后三天,众人见怪不怪的数着被踢出来的次数。

若非得了景王吩咐,真想砍了这个死断袖。

仗着幼时那点情谊才对他和颜悦色几天,哪承想,这家伙竟然下药非……非礼他!

贺凌轩狠瞪又溜进来的混蛋,粗吼一声“滚~”

梁孟倾当真在地上打了个滚,嬉笑讨饶“滚完了”

“你到底想怎样?”如今已经没心思跟他提那点过往,现在只想他有多远滚多远。

“娶你为妻……”梁孟倾信誓旦旦的保证。

低咒一声,对此他已无力辩驳,反正甭管说什么,这家伙都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咬死了非要娶他负责。

他可是个爷,哪能嫁人为妇?况且他也不稀罕让梁孟倾负责!

“原谅我吧,以后不得允许再不碰你了”梁孟倾语含悲戚的哀求。

其实当晚……由于太过紧张,哆哆嗦嗦的把人摸了一遍,没等怼进去就那个了。对此他是抵死都不会承认的,这是初哥仅存的脸面!

“甭想!除非你也让我睡一回”贺凌轩微眯眼眸,狠瞪这个淫贼。

“行!”梁孟倾当即宽衣,光溜溜的杵在人面前。

贺凌轩上下一扫,冷嗤一声“没兴致”

没兴致?好说呀,耍流氓小爷最在行了。

抛却脸皮大肆勾引,又是撩拨又是轻抚,最后舔着嘴唇印上那张绛唇。

嘴里滑腻触感并未勾起一丝半点欲望,若能对个爷们动情,那才真见鬼了。

亲了半晌,梁孟倾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没经验!那晚仗着本能把人“睡了”,可勾引之事他不擅长啊!

眼见脸色越来越冷,梁孟倾赶紧跨坐而上,半仰着身子摸索自己。

青丝散落,满含情*欲的吐一声轻喘,眨着泪目,羞窘的唤他“轩儿~”

喊出口后,反倒不觉得丢人了,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这么叫好听。

见人双眼爆睁,好好一张俊脸愣给扭成了狰狞,吓的他赶紧闭眼催促“轩儿……快点~”

贺凌轩咬牙啃上脖颈,压着人咆哮“这可是你自找的!”

梁孟倾一抖,被咬的浑身剧痛都不敢喊出声来,可怜兮兮的惨哼,越发勾起贺凌轩心底的怒意。

直到被人顶上后门,梁孟倾才忍不住哭出声来“呜呜……疼~”

贺凌轩神智猛的回拢,抽身退出,懊恼的揪着头发责骂自己,他在干什么啊!疯了吗?

梁孟倾后怕的缩成一团,当晚没怼进去,自然不晓得这事会疼。低头对比,猛然发觉原来尺寸差了不只一星半点,怪不得自个会给疼哭了。

梁孟倾认怂,跪爬几步就想偷溜。

抬眼见他要跑,贺凌轩捉住脚踝,坏心眼嗤笑“后悔了?”

“呃……爹爹说我不能给人压,要是被压了,他……他会杀了我的”梁孟倾语无伦次的辩解。

等瞧清后面的胎记,贺凌轩手抓的更紧了,强自镇定的发问“当真?”

“嗯嗯,真的”梁孟倾狂点头,就怕他不信“阿爹说睡了就得负责……可你要是真不愿意,我……不求你给我当媳妇了”

“你不想负责了?”贺凌轩语气难得平静的问他。

细瞧才发觉,梁孟倾其实长得不赖,除了破马张飞的一对剑眉,其余均数上等。若是能再柔和点,未必不是赏心悦目的一枚小哥儿。

平日里飞扬跋扈难得露怯,这会委委屈屈的小模样,看着真挺招人怜的。

心态一变,立马觉出几分可爱。贺凌轩暗自琢磨,若真是个哥儿,自己不但能接受,似乎心里还有那么点窃喜?

“那胎记怎么回事?”贺凌轩把人拖回来质问。

“啊?你说胎记啊!”梁孟倾喷笑一声,拍着人笑骂“甭惦记了,爷生不出娃,小时候爹爹就跟我说过,那就是块胎记而已”

贺凌轩皱眉不语,难怪这家伙能顺利混入兵营。验兵时,为了避免误收小哥儿,都是脱了上衣仔细检查。胎记长屁股上,一般人还真瞧不见。

“我改主意了”贺凌轩说话留一半,听得梁孟倾一呆。

等人扑向自己时,才后怕的缩起身子“别~我错了还不成吗?真疼……比揍我都疼!”

见他是真怕了,贺凌轩才起身穿衣,他确定那是哥儿的印记,甭管如何辩解,这个事实都确认无疑,难怪他爹会给立那么个规矩。

梁孟倾赶紧穿上裤子,边穿边叨叨“惨了!你可别跟人说瞧过我屁股”

“为何?”贺凌轩突然心情大好,惬意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

“还为何?这地只有媳妇才能瞧,你又不想让我负责,不是白给你看了!爹爹说谁瞧我们哥仨屁股,谁就得负责!平时都不许我们光屁股下河的……”梁孟倾是真慌了,这会口不择言,啥话都敢往外说。

“嗯嗯,是得负责”贺凌轩好脾气点头。

瞧了哥儿的身子,怎能不负责任?你说是吧,圆圆?

他还记得良缘爹爹的样子,相当爷们的一个小哥儿!想必是不想儿子嫁人,才会故意瞒着不说。

见他提上裤子就跑,贺凌轩一把将人捉回,冷着嗓子教训“把衣服穿好!”

梁孟倾只当他是怕人瞧出不妥,捂紧上衣讪笑着应道“行了,以后不缠你就是,明个就赎身离营……那个,你能不能别跟人说,其实那天……”

瞧他扭扭捏捏的怂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梁大公子,竟然如此畏惧爹爹,想想就让人忍不住发笑。

“我不说改主意了吗?”贺凌轩嘴角含笑的摸上怂包,扯着人面皮宣布“准你对我负责了”

“当真?”梁孟倾抱住人猛摇,他不是幻听吧“你不记恨之前的事啦?”

贺凌轩脸黑黑的提醒他,再说真翻脸了!

梁孟倾赶紧闭嘴点头,连蹦带跳的奔了出去,嘿嘿……得亏没说完!

夜里,贺凌轩突然警觉,一个小哥儿睡在爷们堆里岂不危险?半夜将人提回来命令“以后你都睡我营帐”

“不好吧,让人瞧见多难为情”梁孟倾皮厚的爬上床,却被一记无情脚踹了下去“滚地上睡!想什么呢!”

咋瞅这人都不像哥儿!贺凌轩翻身朝里,即使看了胎记,也实难把他当哥儿对待。

还大言不惭的想对他负责?一个小哥跟爷们结对,亏他说的出口。

思及良缘尚被蒙在鼓里,贺凌轩心想,死小子,看我怎么治你!不把先前种种皆讨回来,我就不是个爷!

隔天,梁孟倾就收拾铺盖以亲兵身份入住都头营帐。

众人不解,也被他解释为近距离服侍,以待化解矛盾。

说是亲兵,不过就是个虚名而已。都头的权利能有多大?连他都得跟着一块操练,更何况是士兵了。

长*枪演武、短兵交接,梁孟倾操练狠了,手掌都磨起了水泡。

洗手洗的眼泛泪花,犹自讨好的给他暗渡吃食。

“昨个托伙房买的烧鸡,你多吃点”梁孟倾献宝般递给他,还没脸没皮的自夸“疼媳妇可是咱家的优良传统”

贺凌轩扯过那双烂手,仔细抹上药膏“少沾水,免得结疤”

梁孟倾故意逗他“我爹爹也最仔细阿爹那双手了”

贺凌轩懒得理他那点小心机,一脚踹开“滚远点”

拳打脚踢也能被歪解成打情骂俏,臆想症犯了,对比夫妻之道,发觉贺凌轩完全就是爹爹的影子。

对此发现,喜的傻小子整日偷笑。

被打还能乐成这样,贺凌轩当真有些费解。

直到弄懂所谓的相处之道,贺凌轩才闹明白,为啥梁孟倾会故意讨打了。原来这小子压根就是个笨蛋,只会学他阿爹那套,把自己当媳妇刻意讨好。

他又不是施虐狂,哪会从中体会到乐趣?可打惯瘾了,一见他腆脸上前就想揍人,这可咋办才好?

贺凌轩在心底默默告诫自己,这人是哥儿,不能打,不能打……

可下次,依旧忍不住伸手就打!这小子就是欠抽!

说起来,贺凌轩其实挺忙,不光要督促训练,还要配合教头演武。

余下时间,还得处理云麾安排下来的任务。所以,他闲暇时间着实不多。

等终于有空搭理那混球了,却发现连人影都抓不着……

营地里四下搜寻,好容易在原有营帐前找到那只皮猴。

“梁孟倾!给我滚过来!”贺凌轩咬牙切齿的低咒。

一群爷们光着膀子在一起较力,其中两人扭成一团,搂肩抱腰的怎一个“亲密”?。

军中常见一幕,却令贺凌轩心火顿起。话在嘴边绕了两圈,终化作一声怒吼,惊的场中两人相继扑倒。

眼见他被人压在身下,贺凌轩心底醋意翻腾,娘的!他该拿这蠢哥儿怎么办?

拎人回帐,贺凌轩耳提面命,不许人当众宽衣,也不许他再跟爷们搂成一团。至于真相,他不想现在说,并非是为了报复,而是说了这人也不信。

自小被当个爷们养大,哪会相信自己是哥儿?

不是没想过把人赶出营地,可依他性子,还是拴在身边更保险,放出去不定怎么闯祸呢。

自己不能随意离营,凭他的忘性,保不准没过一年又把他抛掷脑后。

即便再无意识,如此告诫,总该能收敛一二了吧?

原想他乖乖应了,合该遵守诺言。谁承想,不出三日,这人就裸着膀子在外洗澡,还跟营地里的士兵嬉戏浑闹。

贺凌轩气的手脚哆嗦,把人揪回来一顿胖揍。

可到底是将他当哥看了,下手远没以往狠辣。梁孟倾觉出不同,喜得捧着人就亲,口花花的嘀咕“媳妇你最好了……”

“再犯就滚出营地!”贺凌轩擦掉口水,真想不管不顾的做了算了。

可……名不正言不顺的把人睡了,将来哪还有脸拜见岳丈?

更何况,不怀孕还好,一旦怀有身孕,可再难在军营里偷混下去。

直到有一天,发现这小子又背着他下河洗澡,贺凌轩才真怒了。

“梁孟倾~滚出来!”咆哮声远远传来。

众人赶紧推他上岸,如此咆哮早已稀松平常,为保大伙安危,还是送他受死好了。

与其大伙全被加罚,还不如牺牲梁孟倾一人。

贺凌轩没胆去看河里的情形,遂背着身站在林子里怒吼。

等人湿淋淋站在面前,贺凌轩才闭着眼睛死命摇他“你怎么答应我的?”

梁孟倾挠挠脑袋,小声辩解“我不穿衣服了吗”

睁眼扫视,复又闭上眼睛,穿了还不如不穿!贺凌轩耳廓泛红的在心里嘀咕,如此血脉喷张的色*情身影,怎一个香艳可言?

穿好衣服,梁孟倾蔫头耷脑的随人回营。直到不再端着张冷脸,才小心翼翼靠近“爷真知道错了”

“你就知道认错!完了呢?还犯是吧?……犯了改,改了犯!永远都不长记性!”贺凌轩揉上涨疼额角,真不知自己还能忍耐多久。

“没,下次保证不下河了”梁孟倾讨好的亲亲绛唇。

天气太热,他不是不能理解,可也不能毫无顾忌的跟人厮混在一起吧?“圆圆……你得保证再不跟爷们厮混才成,就当……就当自己是个哥儿成吗?既然你想跟我结对,就必须做到与人保持应有的距离”

“无论男女?”梁孟倾边亲边笑,看来他是真把自己搁心里了。

任由他肆意允吻,贺凌轩僵着身子猛念清心咒。

梁孟倾吻着吻着,手就溜进去四下放火,撩的人直立而起仍不作罢。

偷眼看他闭目脸红的羞赧模样,梁孟倾摸的更起劲了,直至剥了外衣,才搂抱啃咬顺势而下。

手刚搭上裤带,就被贺凌轩猛然制止。

亲亲摸摸还能忍,再往下?他又不是圣人!

梁孟倾一早存心拐人,些许抵挡怎能掐灭那颗贼心?春宫图没少研究,对于如何伺候媳妇,他可是别有一套心得……

巴兹巴兹的吸允声,早令贺凌轩隐忍不住,双眼火热的盯着取悦他的混蛋,揪起人低喝“够了……”

梁孟倾刚丢个媚眼过去,就被雄狮扑倒。

猛烈热吻压的他喘不过气,忍不住哼唧一声,连紧别开脑袋羞的满脸臊红。

“噗~”贺凌轩真不是存心笑场,这家伙的反应也太逗了,哼的也甚是好听“想不想继续?”

梁孟倾连忙点头,狼一样的抓上肉蛋。

拍掉贼手,贺凌轩低声警告“只准摸!不过……你得哼出声才行”

哼哼就让做?梁孟倾当即抛却那点羞耻心,又哼又喘的浪*叫一通。

羞耻心多少钱一斤?把人拐到手才是正事!

这次改贺凌轩服侍了,没等多一会儿,梁孟倾就从假浪变成了真浪,满含情*欲的抱着人粗喘。

直到余味尽散,贺凌轩才把人侧过来。

“就蹭蹭,我不进去……”如此安抚,才令僵硬的身子软和下来。

许久之后……梁孟倾不耐烦的催促“还要多久啊?”

“你配合点!”贺凌轩咬牙挺身,伸手去研磨那个印记。

欲*火焚身是个什么滋味?梁孟倾这会儿懂了,小嗓门一声低过一声,抽抽搭搭的求人别捏了。

就这反应,还说自个是爷?贺凌轩偷腥偷的光明正大,最后还是他自己受不了,主动坐上来求蹭,边蹭边像个不知餍足的小兽,呲牙发出稚嫩吼声……

贪婪注视摇晃的人儿,顺手帮他纾解纾解,再得寸进尺的要求——哼的好听点。

事毕,梁孟倾要求睡床,贺凌轩也应了。

果然,满足了媳妇,一切都好说!

贼心不死的家伙,每每拐人不成反被蹭。至此,梁孟倾落下一个毛病,只要贺凌轩一说“够了”,他就主动乖乖投降。

反正被伺候也是件挺爽的事,不然他还能咋办?即打不过,也说不听,不想被反拧着蹭,就只能极力配合。

三年后

梁孟倾被贺都头训的极其听话,任打任骂,任亲任蹭,举凡贺都头心情不爽,都会使尽心机的耍宝逗乐。

他是真把贺凌轩当媳妇疼,可惜……包藏祸心的假媳妇却顺势占足了他的便宜。

直到梁孟倾打算回家探亲,贺凌轩才指着嘴角一处不明显的疤痕提醒“这是你咬的,记得不?为此……某人还嗑掉了一颗门牙!”

梁孟倾皱眉回忆,掉牙这事还有点印象,可他啥时候咬过贺凌轩了?

“六岁跟我打架的事忘了?你还欠我一次没还!”贺凌轩真心无语,提示到这份上,要是再想不起来,真是白瞎他惦记那么多年!

“哦!我想起来了!”梁孟倾猛然拍手讪笑“因为太害怕……就给忘了”

“害怕?”贺凌轩挑眉怒瞪。

“呃……阿爹骗我,说亲了就能有娃娃……我信以为真,好几年都不敢想你”梁孟倾对对手指,一脸心虚的偷瞄向他。

贺凌轩气到不行,原来这人打小就是个不负责任的主!

“嘿嘿嘿……那个,我先回家探探口风,你别急着追来”梁孟倾赶紧转移话题。

“你不是又想把我忘了吧?”贺凌轩实难不怀疑他的居心。

“没,这次肯定会负责到底!”梁孟倾举双手保证。

梁孟倾前脚刚走,贺凌轩就收拾了包袱尾随其后。这人意志不坚,万一说服不成,再次落跑咋办?

他还是把人看紧点吧……

就在贺凌轩转道寄信的功夫,人就跑没影了。等他再见到朝思暮想的圆圆时,已经是一个月后在梁家老宅了。

梁孟倾进城先去了趟二弟家,连拐带哄也没能求来一子。挠挠头,罢了!大不了买个儿子送终。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三年过去,爹爹总该消气了吧?

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梁孟倾回到了家中。

好在爹爹是真消气了,只罚他跪了一天祠堂。等贺凌轩上门,一家人早就窝在一起其乐融融。

三年未见,陈青不想就怪了,怎么说都是从肚里爬出来的娃,养了十八年,一朝放出去,四年才归家。

气过就算,哪能真把他打出家门?

贺凌轩进门,夫妻刚开始还挺高兴,没想到禹州城两个冤家,竟然时隔多年又聚到一起。

可之后的事,却令陈青想笑都笑不出来。

“你够胆再说一遍!”岳母猛然暴起,好悬没把长子打死!

梁子俊赶忙抱住火冒三丈的媳妇,对儿子猛使眼色。

贺凌轩挺身相护,替他承担下大半责打,又眼含胁迫的狠瞪他一记。

媳妇都替他挨打了,怎能再寒了媳妇的心?梁孟倾壮起狗胆,咬牙吼道“我就要娶他!”

“你娶个屁!”陈青转头怒瞪贺凌轩,这小子不可能不知道,准是一早存心戏弄小儿“你跟我进来!”

贺凌轩起身随夫妻进屋,留梁孟倾一人在外急的上蹿下跳。

得闻已经得了爹娘许可,又把儿子给看光了,陈青无比心痛的指着他喝问“真是他先招的你?”

为了娶媳妇,贺凌轩豁出去了“嗯,他先给我下药……强*暴之后我才晓得他是哥儿”

梁子俊捂脸哀嚎,他这蠢儿子呦!

陈青略带同情的扫他一眼,暗咳一声“这事……咳~不赖你,是他自个作死,可你没真睡他吧?”

被岳母如此直白的问及床事,晓是多厚的脸皮也招架不住,在两双直勾勾的厉眼下,贺凌轩坦白“我发誓,就是……”

等贺凌轩说完,连陈青脸都红了,三年滚一个被窝,没睡也被摸光了……

看来这婚是不成也得成!夫妻当下在家草草举办一场婚礼,为儿“娶妻”!

之所以没光明正大的把人嫁出去,为的也是再给儿子一次机会!

新婚夜,小夫夫抱在一起大感庆幸,没想到会这么容易成婚。

贺凌轩心下打鼓,他不是真要再失身一次吧?

这就是陈青给儿子争取的最后机会,倘若梁孟倾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真能把人睡了,那嫁的也就不算冤。

可若没能把握住,就合该这小子被人压一辈子。

梁孟倾为了新婚夜,可谓是使出了看家本领,直到一声习惯的“够了”后。

笨蛋再次乖乖换位,躺平了任人揉捏。

呃……岳母,看来小婿要食言了……

如此情景,他要是还能忍住不上,那就真不是爷们了。

直到被人怼了,梁孟倾才反应过来……不对呀,他才是新郎官,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呀!

贺凌轩会让他扭转乾坤?别开玩笑了!

直到哭嚎声响彻屋顶,老夫妻才捂着心口互相指责。

“笨到无可救药了”

“还不是随你?就知道逞能!”

“拉倒吧,明明哪都像爷,就情商低的一塌糊涂!”

“吼?我情商低?”

“没,爷低,都随我!你不也把爷睡了一次吗?儿子也不算冤了”

第二天起来,不等敬茶,新进女婿就被岳母叫去比划。

陈青卷起袖子,冷声说道“不必留手”

说是这么说,可贺凌轩敢出全力吗?自是以招架为主,可就算这样,也没能令岳母占多少便宜。

后来单打独斗变成了夫妻混合双打,加以梁孟辰的游击散打,最终演变成全家上阵,群殴了新女婿一顿。

梁孟倾跑出来哆哆嗦嗦嚎道“爹呀~再打就死人了!”

陈青气儿子长了外心,猛拍他屁股一记“不疼是吧?”

梁孟倾“嗷”的惨嚎出声,泪涟涟的骂道“打死他算了!”

入夜,贺凌轩一把掀开棉被,对新媳妇劝道“认清现实吧!我绝对比你更负责任”

“死开~”梁孟倾抓回被子,羞的全身红如虾米。

从小子变成哥儿的心路一言难尽,蓄意挑逗这会儿全成了不知羞臊,他哪还有脸再面对贺凌轩?

梁孟倾咬牙暗骂这个混蛋,竟然不告诉他,还故意逗他各种花样表演,思及自个干的那些出格事,当真羞得没脸见人。

贺凌轩轻笑一声,这家伙是缺根筋吧?枉他白担心一场,谁承想,竟是因为丢脸才不好意思出来?

嗯,新媳妇羞答答的样子也挺好玩,不过,他更喜欢豪放魅惑的良缘,而非眼前这个羞成一团的小哥。

直至被勾出心底血性,梁孟倾才抛开脸面骑跨而上,奋力拍打着胯*下大马,丝丝惑人的喝道“还不缴械投降?”

“呵呵……放马过来,看我金枪不倒,刺到你丢盔弃甲!”

两年后,贺凌轩有了第一个娃,为了能把媳妇栓在身边,对外仍旧瞒着成婚的消息。

故此,肚子一大,二人就跑回家中养胎,直到娃娃落地,才回营地服役。

长子像极了梁子俊,连老书生都不免喟叹,梁家的基因太过强大,隔辈遗传到这地步,也非是一般人能比的。

不用想,这小子长大也准是个混球。

时隔一年,梁孟倾又挺着孕肚躲回夫家,三年抱俩?真是可喜可贺,看来陈青的基因也不赖。

远在京城的小侯爷,得到信儿后对外宣布侯府有喜。

没等娃娃落地,夫夫二人就跑去蹲守。满月酒一过,趁人喝醉之际,刘晏携妻抱子的上车就跑。

梁孟瑜不无担心的扯扯他“哥夫追来,定会杀了咱俩”

刘晏也不是不怕,可他能怎么招?

虽说对外跟人解释瑜儿是哥,辰儿才是小子,直至王府求娶,才不得不向世人坦白。可甭管怎么说,一直传不出动静,也未免说不过去吧?他可不想让瑜儿背个不下蛋的骂名。

他是家中独子,过继自然只能从瑜儿家挑。

求辰儿,辰儿不给,求大哥,大哥也不给,不给咋办?那就只能生抢啊!

“咱还是回家求爹爹吧?大哥最怕爹爹了,没准……”梁孟瑜咬着下唇小声建议。

瑜儿这么一说,倒是令刘晏找到了主心骨,求谁都不如求干爹。想当初媳妇就是干爹硬给抢来的,这会再抢个儿子,也算是帮人帮到底吧?“嘿嘿……咱回家!”

一大早,梁孟倾就四下找不到小儿子,待看完一纸留言后,扯脖子大吼“贺凌轩!刘晏那王八蛋把哥儿抱走了!”

这还得了?贺凌轩疼哥比疼儿子都邪乎,敢抢他家哥?不要命啦!

贺将军立马调用职权,不远万里的杀去夺儿。

景王府被团团围困仍旧大摆筵席的为孙儿庆生,管他什么将军围城?有胆就杀进来抢人,他夏景玉认定的孙子,谁都甭想抢走。

至此,侯府和将军府算是彻底卯上了。直至贺凌轩班师回朝于京城定居,两府仍时不常闹出抢儿的戏码。

下人手持木棒当街对峙的场景早已司空见惯,以至于后来每逢年节,百姓都会自备瓜子于街道两旁围观。

直至数年后,抢儿变成了抢孙。等四个老家伙相继过世,这场旷日持久的争夺戏码才终于落幕。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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