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国:
天寝殿内,南宫楚痕坐立难安,焦虑望着大夫为昏阙的‘雪卿’诊脉,却迟迟得不出个结果。
不由愤言冷喝“到底如何了?爱妃她是否无恙?”
“回……回禀皇上,雪妃所患的病状十分诡异,臣……医术微薄,无法诊脉出病因……所以……”
魏太医见冥帝满目愤怒,急暴催促纺。
片刻吓得一身寒抖,颤颤巍巍跪了下去,惶恐狂磕着头请罪道。
“废物,拖下去斩了。沿”
南宫楚痕冷挥玄袍,威言赐下斩令决。
“冥帝,饶命啊~冥帝……”
魏太医虽已然知晓,他若是无法医治雪妃,此事终难善果。
但他却没想到,冥帝竟如此残忍无道,要将他斩首。
“冥帝,求再给老臣一次机会啊~”
魏太医惊恐挣扎中,企图从侍卫手中逃离,却不料哭喊声引来南宫楚痕一阵心乱意躁。
倏然,他冰寒冷眸,抽出腰间的冥剑,亲手刺杀了魏太医。
“啊……昏君……你会不得……好死。”
一声长天哀嚎,南宫楚痕冷持剑柄,狠狠拔回了利锋,收入剑鞘之中。
漠然转身,挥袖命令道“拖下去,喂狗。”
“是。”
两名从容淡定的侍卫,恭敬点头道。
随后,神速将惨死不瞑的魏太医,拖离了寝殿。
“嗯……”
然而,如此阵声强大的局面落幕时,本该昏迷的‘雪卿’竟被吵醒。
拧蹙眉头,好似睡得极度不安。
身前的南宫楚痕,突闻榻上传来轻吟的声音,急速速回身,跑到榻上紧紧握起‘雪卿’的玉手。
见她清眉紧蹙,一直动弹着,南宫楚痕顿感一阵欣喜“雪儿,你醒了?”
“水……我好渴……”
意识尚未完全苏醒的‘雪卿’轻启干燥的白唇,声细如蚊低呢道。
“水?好,朕即刻为雪儿送水。”
南宫楚痕恋恋不舍放开了‘雪卿’的玉手,连忙跑到桌前盛满了一碗水。
轻柔将‘雪卿’扶入怀中倚靠着,抬起持碗的手,小心翼翼服侍她一口口喝下,直到连续喝了两碗,她才稳稳又睡了过去。
南宫楚痕见之,反倒心有余悸,生怕雪儿一觉不醒,于是轻拍了拍沉静的小脸,柔声呼唤“雪儿,醒一醒。”
但怀中之人就像睡熟了般,怎么也醒不来。
最终,南宫楚痕只好无奈作罢,搀扶着‘雪卿’一并躺下,相伴拥住她,一起睡去。
……
潇湘客栈
一路艰辛将漓缘扛回的绫衣,此刻正坐在床上一副气喘吁吁。
用哀怨的视线,回头瞪了一眼昏迷的漓缘,随手为他掖好了褥被,盖在身上。
没想到,这家伙看起来瘦瘦弱弱的,竟如此之重。
她既非原体,又因南宫聆本身不会武力,同时也不能在大街上太过招摇,施展灵术。
这一路刻苦走来,差点没把她给累垮了。
但是……如今见他安然躺在榻上静静休息,她紧张的心,亦是逐渐放开。
思至此,绫衣侧过身,一手轻轻抚上他精美的五官。
心情复杂却又愉悦。
然而,就在绫衣思绪沉入喜悦时,两道熟悉的身影,贸然闯进。
身后还跟着一名极力阻拦的店小二“两位客官,你们不能随意闯入别人的房间。”
“他们是我的朋友,你下去忙吧。”
绫衣上前解释道,并将倾玉南宫寒影请入房内。
缓缓关上了门,回眸冷然问“你们来此想做什么?”
绫衣心中能隐隐直觉出,他们来此的目标与金陵国怕是脱不了关系,不禁生出一丝戒备。
“怎么,朋友相见一场,让南宫聆小姐反感了?”
倾玉毫无客气可言,捻起桌上的茶壶,便为南宫寒影和自己成上一碗。
仰头饮尽,为干渴的嘴,湿湿润。
“你们应该归隐山林不是吗?”
绫衣随之也一并坐下,冷冷瞥过倾玉和南宫寒影,疏离道“如果你们是为了金陵国一事找我,那么请你们,步行左门,直走数步便能离开潇湘客栈。”
“南宫聆,金陵国改朝换代一事,若不是你暗中辅助南宫楚痕,我们也不会有家不能回,难道你不该为此,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倾玉猛然扣住绫衣的手腕,却是面无表情质问着。
“能让你们脱险,也算了我弥补的一小点亏欠,若你们觉得还不够知足,我现在就可以押着你们,回到南宫楚痕身边,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绫衣漠然甩开了禁锢在手腕上的爪,故作满脸不耐
tang烦威胁道。
“你……”
倾玉见此,倏时愣住了泉眸,冷笑瞟过脸色烦躁的绫衣“好啊,既然南宫小姐如此勤奋,想将我们逮捕,那我们也无话可说,走吧,我们心甘情愿任你抓,不知南宫小姐意下如何?”
倾玉就是要卸下南宫聆的伪装面具,故意以言语刺激挑拨她。
她就不信,南宫聆真会蠢到,将他们带回金陵国。
“好了,玉儿。我们还是正经跟南宫聆谈清楚吧。”
对于两个斤斤计较的女人,南宫寒影表示无奈。
他从倾玉腰间上,取下垂挂发亮的晶链,交付在南宫聆手上“这是倾玥姑娘托付我们,要交给你的东西,同时也希望,你能相助我们,将金陵国夺回,这可不仅仅是我跟倾玉的心意,更是倾玥姑娘的寄望,求你成全诸多人的心愿吧。”
语罢,南宫寒影以表诚心,深深向南宫聆俯身鞠躬。
“寒影……你。”倾玉吃惊望着委曲求全的寒影,心中骤然伤痛,连忙阻拦抱住了他,眸狠狠看过若无其视的绫衣“行了,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做了,金陵国是兴是亡,一切就看天意了。”
“玉儿……”
南宫寒影为难启唇。本想阻止倾玉的绝话,但又不得不承认她之立场。
“行了,戏演够了,就滚出去吧、”
绫衣紧攥着手心上的晶石,只要她轻轻一摔,将它破碎,倾玥的性命就会因此消散。
从此,世间将不会再有她这个人。
“你什么意思,寒影好心求你,你竟如此高抬自己,算我倾玉瞎了眼,看错了你。”
“玉儿,我们先走吧。”
寒影在背后紧紧抱住冲动的倾玥,好声相劝后拥着她,强行带离房中。
直到他们彻底被绫衣赶到门口,紧闭上门时,倾玉激动的情绪,才缓缓褪去。
“看来,倾玥对她的影响甚大,我们必须再策一计。”
倾玉疲惫满眸,心思沉重依偎在南宫寒影肩上。
她不是看不出,南宫聆在接触到晶链,提到倾玥时,一脸暗沉的表情。
“也只能如此了。”
同样的哀叹,南宫寒影轻搂着倾玉,步向了隔壁的客房。
——
灵族异界
园庭内
经历一夜一晨的摧残,意识昏沉迷离的琴儿,也在虚耗的时间内得到了最佳休息。
此时,她衣衫不整,被冥渊掐在阴暗一处,他手上的力道随着收缩越紧,她的呼吸就越是不顺畅,最终痛苦异常。
但她不惊不恐,冷眼对视着足足强迫了她几个时辰的男子,心底涌上了不屑与冷蔑。
好一个抹吃之后过河拆桥的臭男人。
“说,你是不是女王派来蛊诱本王的细作。”
冥渊扬声怒吼。
脑中总是被一场旖旎春色缠绕着,就如梦魇般死缠不放,令人甚是愤恨。
从她在他身下分外妖娆的神色上看,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早已不是雏儿,却居然用肮脏的身子与他缠绵一夜。
若是被他彻查出与女王有任何瓜葛,他一定要把她活活折磨至死。
让她后悔所做的一切。
“你到底说不说。”
冥渊掐着琴儿脖子的手,转换为雪腭,用劲无情肆捏着,仿佛将她下颔硬生生拧碎。
“你个疯子,昨夜非礼的人是你。凭什么如此对我?我也不认识你口中的女王,你赶紧放开我。”
琴儿怒呸一声,恶狠狠瞪向不认账的男人,奋力挣扎着,想从男子的掌中脱离被束缚的双手。
可最终还是徒劳无功。
好吧,她承认,昨夜确实是她受到挑弄,一时冲昏了头才会跟他发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