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巨大的山峰,由远及近出现在了二人的眼前,山脚下有一座巨大的山门,两个巨大的石柱顶着一块巨大的门头,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无极宫”。
山脚下往上看,整座山峰有一半都被笼罩在迷雾当中,一条石阶大半也都被云雾笼罩,看不到前路。
令人奇怪的是,一座巨大的宫门,方友人和萧然牵着犀牛怪走过了大半个山头,也没见到一个人。
怪异的情景,让方友人忍不住问萧然:“你们这里难道都没有人看守吗?要是有人袭击怎么办?”
同样的话也戳中了萧然的心事,满脸迷茫的四下张望,企图找到一个能够解答她内心疑惑的人。
一路走到了半山腰,隐隐的能看到远处的宫殿大门,大门口有两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正在看着山下来回踱步。
萧然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快步跑了上去,边跑边喊:“小鹿。”
名叫小鹿的男子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循着声音向下看见了兴奋的萧然,脸上的表情愣住了。
“小师姐,你回来了,你不是在昙誓林被犀牛怪抓走了吗?”小鹿的表情复杂,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
萧然呵呵一笑,转身让开了视线,指着正在阶梯向上走的方友人,满脸骄傲的对小鹿说:“看看,这就是你小师姐的成果,犀牛怪被我们擒获了。”
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小鹿,慌忙把剑警惕,指着方友人喊道:“你别上来,你是谁?毛师弟,快去禀报师傅,有人擅闯宫门,还带着犀牛怪上来的。”
没等毛师弟转身进殿,萧然一巴掌拍在了小鹿的脑门上,一脸怒气的喝到:“小鹿啊小鹿,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睁大你的眼珠子看看,这只犀牛怪是被我们擒获的。”
被一巴掌拍醒的小鹿,定睛一看,犀牛怪的脖子上拴着一根绳子,看样子似乎正如萧然所说的那样,犀牛怪是被擒获的,等着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看了看萧然,又看了看方友人。
半晌之后,小鹿指着方友人结结巴巴的问萧然:“那....那他是谁?”
萧然被他这么突然一惊,已经失去了和小鹿解释的兴趣,一脚就踹在了他的屁股上,怒声说道:“哪那么多问题,赶紧去禀报师傅,就说我回来了,还带了一只犀牛怪。”
小鹿急忙应声,转身向殿内跑了进去,不多时的功夫,小鹿一脸不解的走了出来。
“怎么样?师傅怎么说?”萧然难掩激动,急忙问小鹿。
小鹿皱着眉摇了摇头,想了一会儿才说:“不知道,师傅说让你进去,也没说是好是坏。”
方友人虽站在远处,他们的话却听在了耳朵里,心里对萧然这个师傅有了一些判断,只不过没见到本人,有些不好下结论,牵着犀牛怪走到了萧然的身边,看着同样是一连疑惑的萧然,笑着对她说:“走吧,既然你师傅让你进去,我们就进去,不过你师傅或许会责罚你,你可得有个心理准备。”
进了大殿,四周摆满了各种神像,这些神像大多数方友人都认识,甚至可以说曾经的关系都不一般,大殿的正中有一张法台,法台之上是一个三清像,三清像前一个身穿浅蓝色行云流水服的女子。
走到了近前,萧然对此人行了一个大礼,说:“萧然拜见师傅。”
女子听到萧然的声音回过身,女子长得十分的漂亮,和萧然想必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地,只不过这样的美落在了方友人的眼里,却成了妖,脸色有些难看的看了一眼萧然,悠悠的说道:“萧然,你可知罪?”
虽有方友人的提醒,但从萧然的表情上也能看得出,她根本没把方友人的提醒放在心上,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师傅,徒儿不知犯了何罪,还请师傅明示、”
“大胆萧然,你知不知道你闯下了大祸,私自带着同门闯进昙誓林,居然勾结外人擒获犀牛怪,你可知道,一旦消息传出去,我无极宫就会面临怎样的灾祸。”见萧然不认罪,女子的脾气说点就着。
萧然哪里知道这些厉害关系,更加不知道所谓的灾祸是什么,正要开口辩解,被一旁牵着犀牛怪的方友人拦住了,方友人悄声对她说:“别狡辩了,看来你的师傅并不像招惹昙誓林,也没有你那雄心壮志。”
说完方友人作势要走,被女子喝住:“站住,我无极宫岂是你一个外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既来了,想走就要问问我恇踞。”
话音刚落,恇踞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把宝剑在手,飞身刺向方友人。
岁月的积淀让方友人对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司空见惯了,却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常言道一言不合才动手,可他们俩从头到尾都没对上过一句话,在此之前甚至连面都没见过。
面对蛮不讲理的恇踞,方友人也不在意,仅凭她那飞身一跃,方友人对她的实力已经猜了个十之八九,伸手在虚空一抓。
看似随意的一抓,却蕴含了方友人无极天破劫的修为之力,死死的将恇踞抓在了空中无法动弹。
恇踞心中大骇,剑尖在空中再也前进不了半寸,就连抽身的可能性也已经彻底的没有了,整个身子就像被人牢牢的抓在了空中。
自知不是对手的恇踞,额头上留下了冷汗,想了半晌才问方友人:“你是谁?”
见对方眼中仍然透着强烈的警惕和杀意,但却多了一丝恐惧,方友人也不愿和她做过多的纠缠,抽手甩开了控制在恇踞身上的仙力,悠悠的对他说:“我叫孟方,来这里只是想寻找真相,至于什么真相,你不必知道,我也不会说。”
萧然错愕的看着方友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骗恇踞,不肯报上真名,方友人冲着她微微一笑,示意她不要出声,以后会和她解释。
自从无极神宫前任宫主渡劫升入上揲天之后,已经经历了数千年之久,不大的无极天有些什么样的人,修为比自己强多少,她早就烂熟于心,倒不是因为她有多大的野心,而是因为她害怕,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但对她来说,知己知彼有备无患,虽不能保证和对方交好,至少能做到不得罪。
这也是为什么她听说萧然和一个陌生男子抓了犀牛怪而勃然大怒的原因所在。
恇踞在无极宫数千年的时间里一直都是绝对的权威,从没有敢这样和自己说话,如今心里虽然有怒气,在面对方友人绝对的压倒性实力面前,她也只能忍气吞声,又问方友人:“你是怎么认识我徒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