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慌乱中惊醒,猛地从坐起来,额头上的冷汗已经顺着脸颊往下滚落,身上冒出来的冷汗已经湿了整床被褥。
两只手使劲揉搓着额头,身上的寒意退却后,心跳开始慢慢恢复,呼吸也开始慢慢吞吐。
我抿了抿嘴唇,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原来我前世就是这么死的。
全家人被那个假冒凤唯卿的人屠杀,而我却误会了他,含恨投湖。
我掏出胸前的锁魂玉,放在手心里慢慢揉搓着,愧疚与不安涌上全身。
卿,对不起,前世是我误会你了。
我把锁魂玉紧紧握在手心,紧贴着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还好,时隔七百年,你没有放弃我,给了我看清误会的机会。
一股心酸慢慢涌出,化作眼眶里滚动的泪水。
倏地手心里锁魂玉好像微微震了起来,我摊开手掌,细细查看着,那道裂纹还在,其他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也许是我太想他了吧,竟然幻想着他能像以前那样从玉中飘出来,然后用冰凉的指腹擦掉我的眼泪。
勾了勾嘴唇,我开始嘲笑自己,红透了的脸有些微微发热。
记得那次无意间好像听鬼奴说过什么大闹地府,还有什么凤唯卿给我渡魂之类的,还有那个妖艳女人说什么我活着他就会死,这些疑问仍然缠绕在我的脑子里,只是从此以后我不会对他再有一丝一毫的怀疑,看来我距离真相还很遥远。
收好了锁魂玉,我掀开被子,视线却无意间瞥到了桌子上的白色蜡烛。
这白蜡烛总给我一种诡异的感觉,平常人哪会用到这么粗的还是白色的蜡烛,一次还用两盏,怎么想都感觉有些不对劲。
我拿出背包里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的冷汗,安顿好大姨妈,然后又换了一身干爽一点的衣服走出了屋子。
天一道长仍然盘坐在正屋上首的位置,微闭着眼睛修行,我下意识放慢了步子,慢慢地从正屋走出来。
此时已经傍晚,天色已经开始慢慢暗了下来,用不了一个小时,整片大山将会再一次被夜幕笼罩。
转回头看向一边的厨房,萧颜正灰头土脸地忙东忙西地烧晚饭。
“我来帮你吧!”
我一边往厨房走去一边起袖子准备下手,却不料萧颜直接抬起手臂高高扬起,如金属般掷地有声的声犀高喊道,“你千万别过来!我自己能搞得定!你来帮忙只会越帮越忙而已!”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越帮越忙啊,难不成是嫌弃我笨手笨脚?
一边这样想着,离厨房的距离又进了两步,“萧颜,我只是看你太辛苦了,又不想不劳而获,我住你们的吃你们的也就算了,这点活我还是能做的!你起开,放着我来吧!”
说完以后我的人已经来到了萧颜的面前。
萧颜极度无奈地抬眸看向我,我差一点没有笑喷了。
只见她那张圆润的脸上已经被横七竖八好几道可爱的烟灰熏得灰头土脸,脸上的表情也是那种极度无奈的样子。
好在我及时忍住了嘴角的笑意,萧颜动了动嘴唇,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从地上站起来,“好吧,既然你想帮忙,那交给你了!”
我开了袖子,扬起下巴呲了萧颜一下,然后蹲下来烧火。
这种大锅在农村经常见到,也只有这种大火做出来的饭才好吃,我一边得意地瞥着站在一旁的萧颜,一边拿起脚下的木枝往锅底下填。
也许是刚下过雨的原因,这木枝潮的很,填进锅底的唯一的抗议就是因为潮湿而冒出来的浓浓黑烟。
心下有些慌张,我拿起一根长一点的数字慢慢将刚才填进去的木枝抬起,使劲往里面吹气。
哪知这些可恶的木枝并不像我想象的那般容易驾驭,刚吹第一口,倒着扬过来的黑烟扑了我整整一脸。
被黑烟洗礼过的眼睛像是揉进了眼药,酸涩的厉害,眼看就要流出泪来。
萧颜在一旁换了个慵懒的姿势重新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像是看耍猴似的幸灾乐祸道,“也不知道是谁,怎么劝都不听。非要抢着做饭,这下好了吧,知道滋味了吧!”
猛然间我感觉自己有一种装逼失败了的感觉。
可是为了拿钱都不想卖的面子,不得不打落牙齿和血吞,重新把脑袋伸到锅底,继续同那堆木枝作斗争。
可是老天爷像是看上了我,故意捉弄几下,一番斗争过后,重复了无数次刚才那种被黑烟熏的场景之后,重复了无数次被萧颜笑弯腰的场景之后,我已经完全没有勇气再继续下去了。
就算不拿钱买,这面子,我也不打算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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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迷甲:畅条子,看你那五大三粗的汉纸样儿,从来没做过饭吧。
畅迷乙:9494,连火都不会烧,看来这辈子也就只有饿死的份了。
畅畅:说嘛呢说嘛呢~!坏本畅声誉,小心告你们诽谤~!不会烧火做饭的是萧云馨,关本畅毛事,本畅可是个贤惠(闲在家里什么都不会)的女汉纸~!做饭算啥,分分钟弄出个满汉全席,就是没人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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