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里的风有些微微发凉,萦绕的薄薄雾气更让人觉得有些阴湿之感。
抬起袖子擦了一下被雾气打湿的眉毛,有些后悔为什么脑子一抽就想到来这种鬼地方,阴测测的山风将额前的刘海吹向了耳后,参差不齐的野草毫无招架之力地被山风吹得来回晃动。
我停下步子,向四周张望了一下,那种被人盯着看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可四周除了疯狂摆动的野草,一只活物都没看到,“萧颜,你看这风大雾重的,走了这么长时间,连个兔子毛都没见到,要不然我们回去吧!”
萧颜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咯咯笑了起来,那副欠揍的样子加上愚弄嘲笑的语气,再配上那副金属般掷地有声的嗓音,很快就在山风间飘荡了起来,“辰辰,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害怕了吧,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不过也对,听说当年那个将军跟他的三万军队最终还是没有走出大山,最后因为体力不支再加上精神高度,所有人都活活累死在了山里。”
萧颜正说着,整个人也开始变得高深莫测起来,语气也严肃了不少,“辰辰,你猜今天我们俩会不会也跟当年的那个军队一样死在这里啊!”
萧颜话音还没落,我就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头一凛,瑟瑟道,“萧颜,这个故事是你编出来吓我的对不对,就算是真的,那些人也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就算是有怨念也早该放下了,说不定早就投胎去了,哪还会在这孤山野林里徘徊啊!”
我有些心虚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半米高的野草放肆地招摇着,再加上笼罩着的薄薄雾气,还真的有点阴森森的感觉。
萧颜的眉心蹙了蹙,双手交叉环在胸前,摆出一副科普的姿态,“这可说不准,说不定他们真的怨气未消,不肯投胎也说不定!还有你看,这么大一座山,连只活物都看不到,你不觉得奇怪吗?”
听萧颜这么一说,心脏猛地一缩,整个人也跟着紧张起来,那种被什么东西监视的感觉再一次传来。
抬眸正对着萧颜,她也正对着我,可是目光却总是往一侧轻瞥,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开始小心翼翼起来,“辰辰,要是一会儿不小心窜出一只小怪物来,你可千万别害怕,因为那个东西天生胆小,除了爱玩捉迷藏,躲在背后捉弄别人以外没啥真本事。”
啥?
怪物?
我的表情由最开始的紧张慢慢过渡到讶异,然后又到了现在的一脸懵逼状态。
完全无法理解萧颜话里的意思。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萧颜的目光往一处瞥的更加频繁,甚至连下巴也开始微微抬起,往一旁斜去。
“萧颜,你是不是落枕了脖子不舒服啊?”
我一只手伏在后脑仰着脖子转了几圈,淡淡问道。
“明星辰!你这个猪!快,抓住那只太岁,别让他跑了!”
萧颜一边呐喊着一边往一侧迅速跑去,手中缠绕着的红绳迅速结印,很快一个泛着红光的光圈自手心升起,飞速落在地上扩散成一个的圆,将直径十米的地方全部围住了。
而我继续我的一脸懵逼状态,怔愣愣地的看着萧颜手里的动作,一半脑子里盛满了水,另一半脑子里盛满了面粉,然后被她那声呐喊一搅,黏糊糊的浆糊直接出炉。
“辰辰,一会不管从阵法里跑出什么东西,你都要把它抓住,千万看住了,别让它逃了!”
萧颜的声音再一次迫切的传来,我呈懵逼状条件反射地使劲点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不能让萧颜说的那个东西逃了。
很快萧颜微闭起双眼,嘴唇微动,像是在念着什么咒语,双手迅速结印,向着地上的光圈一指,泛着红光的圆圈开始一寸一寸地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慢慢收紧,每收紧一次,光圈掠过的地方,就好似有灼烧的岩浆流过,寸草不生,散发出一阵焦土味。
而光圈内却没有那么平静,里面好似波涛汹涌,暗流涌动,半米高的杂草呼啸地翻滚着,凌乱的草叶将土褐色的地皮遮挡的严严实实,毫无缝隙。
倏地汇聚在一起的野草开始猛地向着光圈的方向扑去,一圈圈荡起的草浪里蕴含了的能量,直直地撞击在了不断缩小的光圈上,光圈受到了阻力,的速度停了下来,甚至隐隐有种要被一股的反冲力量冲破的趋势。
咯咯的如同小孩子一般的声音从草丛里传出来,时而清脆,时而沙哑,时而像婴儿啼哭,时而又像孩子灿烂的笑声。
萧颜双手继续结印,一道红光直合十的食指间窜出,打在地上的光圈上,瞬间光圈上泛着的红光加深了不少,往里面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草丛里咯咯的声音频率越来越快,由最初的窃窃私语慢慢变成了大声呐喊,不断翻滚过去的草浪一层一层击打在光圈上,却丝毫没有让光圈停下来的样子,渐渐地就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了。
眼见着红光越来越甚,光圈越来越小,被灼焦的土地围了一圈又一圈,反冲的力量越来越小,小到几乎是以蜉蝣之力撼大树之感,草丛中央忽然开始有婴儿的啜泣声传来,那声音软糯中带着些许的凄惨,听得我心头猛地一震。
这个东西应该就是萧颜口中的太岁了吧,为何却是一副婴儿的嗓音,让我着实听得有些心焦。
泛着红光的光圈越缩越小,光圈圆心位置被野草覆盖的地方越来越明显,明显的合围之势就要把圈内的猎物收入囊中。
不知为何,那软糯的啜泣声让我想到了小鬼,被林诗音打伤后,他也是哭得那样的凄惨无助。
太岁虽是天地间的灵物,可遇而不可求,可是如果按照一个生物个体来说,他也算是一条生命。
“萧颜,不要伤害到它好吗?”
终于,我冒着被萧颜鄙视的风险开了口,也暗恨自己妇人之仁软弱无能,可那无助甚至绝望的声音确实像把刀,慢慢地把我的心割开。
那感觉,很疼。
------题外话------
萧云馨:凤唯卿,给本女王来个搞笑的段子乐呵乐呵~!
凤唯卿:好啊,为夫负责搞,你负责笑就好了~!
畅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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